第六章（1 / 2）

“她说我无聊。”灰实则并不敢抱怨。

“往好处想，天选之女邱森万跟你搭讪过。”助理递过去一杯速溶咖啡，这款马来西亚产的咖啡味道很垃圾，还不如雀巢，但是提神效果十足。

“是的，我可以吹一辈子了。”灰承认。“之后我按照线索整理了前面的案情，其实如果没有许总长的介入，这七个人都将会死得不明不白。”

林幼淑点了烟。

灰翻了个白眼。

“这个结果皆大欢喜，不再是生化人故障致人死亡，也不是自己孩子心理变态咎由自取，而是一个疯子草菅人命。”林幼淑手中烟雾缭绕，烟雾后灰蓝色眼睛波澜不惊，看不出来本人对这些事情的态度如何，“正好这个疯子意图自立为帝。”

“我想格兰特大力支持许总长的原因也是这个。”灰小心的揣测。

“不是。”林幼淑把烟按进烟灰缸，“特区政治没你想的那么简单。你听过一句话吗？”

“什么？”

“人类为人类（human for human）。”

灰眨了眨眼。

”谢谢您的合作。”林幼淑站起来与灰握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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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士。”特勤后脚跟并拢，响亮的一声，抬手敬礼。

许洛宁扬起工作证。

爱丽丝宫正门打开，许洛宁长驱直入，晚风将她米白色风衣吹起，又入秋了，明斯克秋冬很难捱，绿草上布满了毛茸茸冰霜，她把车丢在东翼草坪，“我需要跟布莱尔夫人谈一谈。”

爱丽丝宫文官长见到她有些诧异，“检察官女士，这……”

“告诉她我来了。”许洛宁根本没理那个留着棕色短发女人，“谢谢你，朵拉。”

阿德莱德·布莱尔正在摘黑纱，说来讽刺，电视里播放的正是她这身打扮扶灵回明斯克，“你……”

许洛宁手揣在风衣兜里，“我们单独谈谈？”

“你们出去吧。”阿德莱德把披纱扔在沙发躺椅上，“坐。”

“带着霍莉去贝藏松。”许洛宁把一个透明文件夹扔过去，“我盖章放行了，一架湾流在等你，四十五分钟后起飞。”

阿德莱德骂了句shit。

她抬手捂着额头，“你他妈的是开什么国际玩笑，我是该死的第一夫人，我丈夫前天死了，我刚对着媒体发表了一番劳资痛不欲生的屁话，你让我现在带着孩子投奔前男友？”

“林幼淑立案调查了。”许洛宁摘了手套，“我给她讲个两个小时故事，瞎编了两个小时故事……”她抬手看表，“即使要传你问询，也得明天或者后天才能联系你的秘书。信不信由你。”

她上前一步。

阿德莱德很吃惊的退后半步。

“我到现在都不能相信，你就这么把行程表给了绮丽。”许洛宁再上前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