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1 / 2）

“你上课前不也开场白：给你写邮件不要开头honey，达令，落款不要比心表情包。”许洛宁无情指出，“我觉得那种级别领导被一个不认识的姑娘随便一指请领导伴唱……翻脸很正常。”

“有道理。”

谭瑞云与谢尔盖风风火火进来，许洛宁打招呼说，“喂，阿谭。”

谭瑞云一回头，顿步，duang跟谢尔盖·伊万诺夫撞一起了，伊万诺夫有些心不在焉，酒翻了全扣谭瑞云身上。

“我去。”许洛宁也被吓了一跳。

“你先上去。”谭瑞云擦衣服。

“我再点个酒。”伊万诺夫招呼服务员。

“刚点的没动。”许洛宁指着第六轮上的两杯，她点的是伏特加所以喝得慢。

“谢谢。”伊万诺夫走了，谭瑞云衣服快风干了人还没回来，就当谭瑞云要打电话问咋回事，特区执勤的风风火火冲进来，清场。

谭瑞云低声骂了一句，跑上了楼。

许洛宁也坐不住，跟着上去，她还没上去，就听见谭瑞云说话声——“这事……要么干脆说生化人故障，完美。”

“可是……”一个蛾子说。

许洛宁高举工作证，一路通关无阻，在门口遭遇了震惊UC头条的场面。

她看见小格兰特的时候心想，我艹这是得罪了谁，这死法。

蛾子自我介绍，“我叫环磷酰胺。”

重点不在于死法令人震惊，重点在于提供其他服务的服务人员瑟缩在一起，其中至少两个小男孩看起来没有成年，因为四肢细细的，肚子圆圆，一个躺在地上不知道是不是还活着，两个小女孩蹲在生化人身后。

许洛宁认出是绮丽。

生化人并不完全一样，虽然许洛宁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分辨出来的谁是谁，她只能分辨出来绮丽与其他。

“这不是有目击证人吗？”许洛宁神转折。

“洛丽塔公司。”灰色的蛾子努了下嘴，四只眼睛视线乱飘，“他们是哑巴，同时不识字。”

讨论到后续怎么处理，格兰特表态：

“我宁可不要水落石出，家丑不可外扬。”

达科塔还在重复，“为什么盖革计数器没有报警？”这时候许洛宁才看见一地零件。

她倒吸了一口凉气。

达科塔动作到快，当着环磷酰胺的面二话不说进来把芯片捡走了，还捡了个杯子在地上滚了一圈。

“你特么的要干啥。”环磷酰胺炸了。

“盖革计数器没有报警。”达科塔不知道在哪找了个塑料袋，“高浓缩纯度液体能源不管用的是氦还是别的乱七八糟的，都有放射性，或高或低……”

“行了你闭嘴吧。”环磷酰胺疯特了。“谁在乎它有没有放射性。”

许洛宁相信做实验的都疯了，达科塔没少质疑人生，因为他估算生化人能源转换率一直都在百分之九十以上，质疑人生后果然下一步都是铤而走险。

谭瑞云要把锅栽给绮丽。

许洛宁当场就翻了，打电话给了杰西卡·灰和观察者报，灰半夜顶着黑眼圈来了，一脑门官司问了一圈，发现绮丽当时关机了。

谢尔盖·伊万诺夫对不起俄罗斯血统，人事不省给送去了医院。

“你要仔细。”谭瑞云掐着手机，对许洛宁说。

“一定不辜负您的期望。”许洛宁把绮丽带回家。

她解读出谭瑞云眼中的威胁。

绮丽十分拘束的坐在沙发上，手摆在膝上，还穿着舞衣，十分乖巧。

许洛宁洗完澡出来后，绮丽站起身，“您想看什么舞蹈？”

“我现在不想看舞蹈。”

绮丽手足无措。“但是我出厂程序设置就是表演舞蹈。”

“你随便跳一支。”许洛宁坐在贵妃榻上，“您好，”她打电话给联调局的审查部门，“给我调一下谭安的信用卡账单与出入境记录，谢谢，对，跟大选有关，不不不，常规审核。”

议长选举在即，谭安也是备选人之一。

绮丽一舞终了后发现许洛宁没有抬头，马上换成待机状态，“是不是我的表演很糟糕？”

“不不不，没有。”许洛宁说，“我累了，你随便。”她想了想补一句，“没关系的，你随意一点，把这里当成自己家。”

“家？”绮丽十分疑惑。

许洛宁用AI用词解释，“你生活的地方。让你感到舒服的地方。”

绮丽若有所思。

早上绮丽做了饭，绮丽系着围裙站在一边，看许洛宁从房间出来连忙拉开椅子。

“你也坐。”许洛宁指着旁边的位置。

绮丽有些迟疑。

“坐，没事的。”许洛宁重申了一遍。

绮丽这才坐下，像只怕生的白兔。

“你不应该去图尔莎吗？”许洛宁问，“恒星级歼星舰马上要试运行，你们实验室负责引擎，你这个实验室主管不需要到场吗？”

达科塔答，“我留电话了，电调。”

那一刻许洛宁相信松尾埃德温真的是忍者神龟，“那个，舰队跟你们实验室上班不一样的，你不能中午出现一下看没什么事今天下班，他们真的是要打卡的，主要是真的出点啥事，你翻车真的救不过来。”

“我努力学习就是为了能不上班。”达科塔神情复杂的看了绮丽一眼，“我晚上去布莱尔家。”

“你交房租了吗？”许洛宁突然想到关键问题。

“交了。”达科塔拎着瓶瓶罐罐走了。

“喂。”许洛宁叫住他，“你要不要请她来家里玩？”

阿德莱德真的是漂亮，人说话也温温柔柔的，惊鸿一瞥许洛宁承认，她愿意掏心掏肺。

可惜阿德莱德不喜欢女孩子。

阿德莱德长期关系全是权贵要么天生丽质，很明显，许洛宁不从属此列。

但是如果达科塔真的能把阿德莱德娶回来，许洛宁不介意细水长流努力一下横刀夺爱。

达科塔摇头，他端详许洛宁许久，“你看她的眼神就像看见一块芝士蛋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