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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婚夜(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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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怕你担忧,你哥哥又在外不方便亲口跟你讲这些。”太子给谢阮清挽发,谢阮清被人扯住头发忍不住轻轻“嘶”了一声,太子立刻放轻手里的动作。

“伤着了?”他立刻发问,眉头也皱起来。谢阮清侧过脸看他,发觉太子五官其实很分明,甚至眉眼堪称锐利,棱角分明。只不过经常温和,就好像清清淡淡一片水墨印迹。有了自然美丽,没有也无伤大雅。

谢阮清看着他因为皱起而更加锋利的眉毛,还有一双直直望过来的黑眼睛,自己先移开视线。

嗯,不敢同我对视。梁璜慢悠悠又梳一遍头发,乌黑发亮,手感不错。

谢阮清眨眨眼睛,手心里出一层汗,对着镜子先笑一下,抿嘴又娇俏。

梁璜挑挑眉。

“姚家偏宠的女儿,存了私心,派了人拦截。原本这些人不敢要他们的命,你哥哥跟嫂嫂性子硬,一定要到时候赶到,谁知道姚家的人下了狠手。”

“好在现在无事。还多谢太子殿下了。”谢阮清对着镜子笑得春光灿烂、乖乖巧巧。

“别急。”太子慢悠悠道。“还有。”

有什么?谢阮清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有些受不了他在这儿磨磨蹭蹭。

梁璜抬眼瞥见她这副模样,隐隐笑着垂下眼睛。

“你哥嫂带的人少,精干有余、数量不足。”太子道,“我亲自带了人去,姚家却悄无声息收了手,收尾干净漂亮,抓不到错处。”

“这就不是姚家小姐的手笔了。”太子再次试图挽一个发髻,同样以失败告终,索性让谢阮清一头长发披散着,不去管。

太子妃脸色粉嫩,散落的黑发映衬脸色盈盈生辉,赏心悦目。

姚家什么人有动了手?或者不是姚家?谢阮清想叹气,最终忍住不去开口,只是神色恹恹地坐在椅子上,打了个哈欠。

“明日一早还要进宫,今日便早些歇息吧。”太子敏锐察觉。

倒是很识趣。谢阮清觉得满意。她疲累了一天,此刻想什么都脑子木木。她刚想招呼竹月备好热水,东宫女官已经小步走来,低头恭谨地引她去内室。至于太子什么时候安排的,谢阮清已经没心力去想了。

总之,这位夫君很聪明,不会轻易就倒了;自己不用太费心思,该做什么做什么就是。谢阮清松散地浸在温热的水中,迷迷糊糊里又想了想还有什么没做,交杯酒没喝,生果也未曾食用。不过这些都是太子殿下自己要免的,自己没什么置喙余地。

还有什么?谢阮清愣愣地看着月白的中衣出神。换衣服,上床,歇息……等等!这是新婚夜!今儿个自己得圆房!

谢阮清一下子清醒过来,眨眨眼睛又坐起来,慢慢回想起自己珍藏的那几幅春宫图是怎么样的,琢磨着等等要干什么。

这可怎么办?我先开口还是他先开口?谢阮清有点犯愁。

我是万万不会先开口的。谢阮清沉思,虽然太子那位好像也没有过什么女人,但是宫里应当会给他配什么人,再不济总该去过青楼,总该懂一点,不用自己太费心。

她安心穿好衣服出去,迎面看见同样着中衣的太子,眼神下意识飘忽了一下,接着温温婉婉躬身行了个礼。

刚低一半的身,就被梁璜托住,伸手拉起来,手指有力,谢阮清下意识想往下沉挣扎,突然记起来这是自己丈夫,随他拉着不动。

“你同我不必讲这些虚礼。”梁璜温和抚慰,“快歇着吧。”

谢阮清让他牵着上榻,躺进内侧盖上床褥,伸手一摸摸出来件东西,拿出来是件帕子。

这帕子非常精细,白生生一块绡丝,对着光一折,还有水波一样的粼粼光斑。

谢阮清啧啧称奇,正玩心起了对着光看这块料子,身边一沉,太子凑过来伸手拎住另一角,两个人头对头起来看着帕子。

“这是元帕?”谢阮清问。

“应当是。”太子呼吸拂在她左侧耳际,“你知道这东西是什么?”

这要怎么说?谢阮清犹豫一瞬,秀气的眉头细细密密拧起来:“宫里来过人教这些,想来太子爷事务繁忙,并不知道。”

“听说过一些,却并不详尽,”梁璜伸手揽住谢阮清肩膀,“既然太子妃受过教导,这便就寝罢。”

怎么就寝?

梁璜伸手触碰她脖颈,纤细雪白一条,看起来瘦瘦弱弱,像是挖出来清洗干净的莲藕,不是他库房里端正摆放在丝绸锦盒里透亮的白玉。她是热的,暖的,细腻的,滑嫩且触手可及。

还有心跳与呼吸。梁璜试着靠近,女孩子眼神强装镇定,一直在躲躲闪闪,身体颤抖着颤抖着,不知道是他手指有力还是别的什么原因,她没有躲,仍然羞涩地低着头,间或抿一抿润泽的唇。

他靠近她,着迷沉醉,像是某日暴雨滴破竹叶,深林里某处的池塘悄然滴滴答答,荷叶上水珠滚动来去、反复试探,更隐秘处有更迷人的香气,与看不见的风景。

次日晴好。

谢阮清醒过来,眼睛酸涩又疼痛,觉得自己此刻绝对不够体面大方,却发现还好——并没有浓重的味道,应该是沐浴过。她想转过身,猛然记起自己已经嫁人,现在是太子妃,应当是还有别人在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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