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眷(1 / 2)
“都对了。”梁璜一笑,“既然太子妃请我,那便一同去看看,是否太子妃同父皇想的也一样。”
他抱着谢阮清就要出门,被谢阮清惊呼一声,又伸手打了一下。
“殿下如今脸皮越发厚了,臣妾瞧着,比之宫内高墙也不遑多让。”
前朝亡时,宫墙太薄弱,被硬生生撞开过一次。前朝宫墙薄弱容易攻进,当今自然开心;等自己在住进这宫里,要是宫墙还是不堪一击,只怕当今也没必要再住下去。
如今的宫墙早就被重新整修过,请的都是修建塞北城墙的能工巧匠。看上去十分厚重,估计也没那么容易被攻破了。
梁璜:“怕什么?这里是东宫。”
你是东宫的女主人。
梁璜果真抱着谢阮清出门,谢阮清见劝阻无果,只好尽力摆出温婉端庄的样子跟笑容。可惜这姿势实在太尴尬,她想要的“温婉庄重”没到,反而成了皮笑肉不笑的阴森森样子,看起来分外吓人。
努力一瞬,谢阮清放弃笑容,直接冷着脸接了旨,对上传旨的中官僵硬的脸时,她略带歉意地笑了笑。
传旨的中官估计也是头一次碰见这种情形——当今只有这么一个儿子,他也不知道这样接旨算不算不敬。
当今也没个别的儿子给他当参考啊!
“参见太子殿下。殿下,皇上还说,让你收拾了东西尽快动身,走之前记得去给皇后娘娘请安。”中官踌躇道,“说是让太子妃娘娘也去。”
梁璜淡淡点头,示意自己知情,中官行礼后离开。
“怎么回事?太子同太子妃娘娘这么要好的?”中官出了东宫的门,一转身碰见喜公公,连忙拉住他诉苦,“这可吓坏咱家了——也不知道这算不算不敬。”
喜公公连忙拉住他:“这不能是不敬吧!太子跟皇上皇后,感情可深厚着呢!”
中官摇头:“可不就是!按理说,就算是太子也不该这么干。可想想天家也算父子和睦,这事儿又好像也没什么。”
放在普通人家中——只要不是皇家,这根本不算是什么大事。可惜这是皇家,任何小事都会被无限放大成为大事,成为整个朝廷、国家的标准。
喜公公知道利害,连忙嘱咐:“这事让皇上皇后知道都没什么,最要紧的是,半句也不准传出去——一个字也不行。关起门来,我殿里的这位爷,跟御书房那位,还是父子;要是传出去,那就是君臣,这就是不敬父君,得被人抓住把柄风言风语的!”
中官悚然一惊,连连道“省的省的”,急匆匆走远回去复命了。
喜公公看着他消失在宫中夜里,不禁有些感叹。
当今同皇后是夫妻情深,朝堂也还算稳定,一直担心的,就是自己子女不得幸福。说起来,找个聪明人过日子当然不难,更何况是皇家这样的身份。
难的是真心。
尤其殿下聪明太过,难免过分冷淡;嘉安公主又是天真纯挚的性子,被别人欺负了,有时候也不以为意,没能看出来。
如今,皇上跟皇后娘娘也算是了了一桩心事。
屋内谢阮清二人已经打开圣旨查看。
看到圣旨第一眼,谢阮清忍不住开口:“原来传闻是真的?”
什么传闻?梁璜看谢阮清。
谢阮清清清嗓子:“当时民间传闻说,皇后娘娘的住所名字,叫‘细细香’那个,皇上曾经要帮皇后娘娘题名。”
梁璜挑眉,点点头。
“的确如此。”
谢阮清:“之所以没用皇上的题名,说是皇后娘娘说当今的字,不如皇后娘娘自己的隽秀,不太合适。”
梁璜笑起来:“是这样……这又是怎么传出去的?当年父皇还因为这个闹别扭,最后把正殿的匾额让他题了,才肯罢休。”
谢阮清听得津津有味,眼睛闪闪发光。
“不过——”梁璜话头一转,“太子妃方才称呼,似乎仍是‘皇上’、‘皇后’?”
谢阮清一愣,迅速转念笑道:“方才模仿民间口吻,所以才用尊称。若是我自己,自然是父皇母后。”
临了,她暗刺一句:“太子殿下对这些倒很上心,心思缜密,臣妾佩服。”
梁璜岿然不动地接受了谢阮清的“夸赞”,谢阮清眼睛往旁边扫去,嘴角不自觉翘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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