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2 / 2)
韦神医一见大惊,哎哟哟的叫着,站在那碗墨汁旁边垂首顿足,想伸手将碗拿开,又恐怕墨汁洒出来污了那本珍贵的医书,不去拿吧,又害怕不小心碰倒了弄出更大的祸事来。
在那苦着脸叫天叫地了半天,最后才扯了一块棉花出来把墨水吸去了一大半才敢颤颤巍巍的去把碗端开。
聂小欢在这边已经笑得喘不上气来了,笑得把住了桌沿才站稳了身形。今日这一遭也算是报了昔日被墨水泼了一身的仇了。
这韦神医最是促狭爱捉弄人的,总喜欢在门上头放一碗墨水,每个第一次到他这里来的人多半都会因为不防备被泼一身的墨水,偏偏你还有求于他,纵使心里有气也不敢当面发出来,他指着你笑得前仰后合你还得跟着他一同笑。
看着韦神医假意斜乜着眼怒视她,聂小欢夜收了笑意道:
“韦烟也来了,他来看过您了没有?”
韦神医笑着道:
“他是我孙子,当然是要来的。”
聂小欢突然正色道:
“您没把我受伤的事告诉他吧!”
“没有!”韦神医叹道,“你再三叮嘱过我的,我怎么会告诉他呢!”
聂小欢也叹气道:
“那就好!”
韦神医道:
“我听韦烟说这次事情比以往严重?那你半月前受伤也是为此?”
聂小欢道:
“不错,在半月前潜入我房间的应该就是他们。”
聂小欢告诉韦烟半月前有人潜入她房间,她说她从外回来恰巧碰见了他们但并未交手,但其实当时她正在房里睡觉,那两人一进屋她就醒了,当时小欢也睡在她身边,一感受到危险,小欢全身的毛都炸了起来,嘴里也威胁般的“呜噜呜噜”个不停,可聂小欢知道此时不知两人的来历,不可轻举妄动,所以只能装作熟睡不知的在床上一动不动的躺着,任由那两人在她房里翻了个遍,直到其中一人趁黑摸上了床来……
他一把压在了小欢的身上,他一惊,小欢“呜”的一声蹿起,一口咬在了他虎口上。而这时另一人也赶了过来,聂小欢在黑暗里也慌忙起身,拔出枕下的一柄防身的匕首,一下划在了匆匆赶来的另一人的手臂上,接着趁那不明就里的两人后退之时,一扯帐子上的小银钩,顶上一阵香雾洒了下来,其中一人慌乱中大叫了一声“是毒气”,接着两人掩着鼻子从窗口掠了出去,没想到其中一人手里却发来三枚银亮的寒针,聂小欢连忙用匕首去格,“叮叮”两声,两枚被打进了床头的柱子上,另一枚却躲闪不及正打中了聂小欢的胸口,那针上还带着毒,聂小欢连夜赶到了这里来,加上针打得不深加上韦神医医治过后才并没有大碍。
韦神医思虑良久,神色忽然变得很是沉重忧虑,半晌才背着手踱到了窗前道:
“只怕这一次他们来者不善啊!”
聂小欢也脸色沉沉的踱到了窗口边,这扇窗远远的正对着雨霖、春水二居的大门,刚刚那两个扯旗幡的两个红衣人已经不见了,聂小欢道:
“我刚刚来的时候看见那边有两个人好像在比赛扯旗子,看背影一个像是雨霖居的凤歌一个像是春水居的承欢,他们为什么要比赛扯旗子?”
韦神医突然哈哈大笑道:
“他们那不是因为你吗?”
“因为我?”聂小欢惊愕的摇头,“不可能!”
韦神医道:
“为什么不可能?”
聂小欢说:
“我最近几个月都没去这里了,怎么会因为我呢?”
韦神医道:
“就是因为你几个月没去了,他们才会在那里扯幡!”
聂小欢确信:
“不会!”
韦神医也不和她争辩,只是道:
“你几个月没去了,他们各自都说你要再去一定会去他们那里,然后两边就吵得不可开交,尤其是凤歌和承欢两个,最后他们就跑到外面来扯旗子,看谁先倒谁就输,他们已经扯了好几天了,你要是再不去,只怕他们总会累死。”
聂小欢倒瞠目结舌起来,砸着嘴道:
“去不得去不得。”
“如何去不得?”
聂小欢说:
“我要是去了还不被他们把我的荷包给榨干了?我还得留几个钱过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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