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1 / 2)
2018.
空气中有着与自己无关的暧昧气氛在流转,此情此景下的于安竟莫名生出一种吾家有子初长成的老母亲欣慰感。
带着他将近十年了,一直以为伏城经历过之前的情伤后就不喜欢女人了。那时候的他无论是跟谁说话都尽量的冷言冷语喜爱拆台,所以公司给他立的人设就是钢铁直男不懂情趣,所有人在之后很长的一段时间甚至一度怀疑伏城的性取向问题,后来发现人家对男生的态度比对女生的还差。
直到今天,看着他的神情和说话语气于安才明白,他只是春心动的比较晚而已。
人还是很正常的。
“行,我去弄。”
想通了之后她转身就朝着姑娘的方向走去,嘴上笑呵呵道:“别害怕,我就是给你处理一下伤口。”
看着朝她走过来的女人和站在角落里脸色不明的伏城,贝染也礼貌的冲她笑了笑再开口拒绝:“不用了,我想先走了。”
话才说完她就扭身下床,不顾女人的阻拦,跌跌撞撞的就想冲出房间。那边的于安见她去意已决,一时阻挡不住只好把求助的目光看向伏城。
男人还保持着刚才的姿势侧对着她们,目光沉沉的望向窗外。
于安当然知道即使他表面装得再嫌恶再烦躁,其实余光时时刻刻都在观察对方的动静。见到她的眼神示意后伏城大步走上前,抬手就是把单腿站在地上蹦跶的女人重重一推!
面前一只大手向她袭来,贝染被狠狠一攮的猝不及防下倒退了好几步,之后又不知踩到了什么导致身体失去了控制,幸好她离床铺还算近,这一动作只是让她再次狠狠的摔回床上,倒也并没有什么大碍。
站在一旁的于安被男人粗鲁的动作吓得眼皮抖了抖,他这力气,着实有点大啊。
贝染一晚上被摔回了床铺两次,此刻脑子也不知怎的嗡嗡响,只能凭借着本能望向推她的人。与此同时,于安复杂又饱含深意的目光也朝伏城射去,面对两个女人震惊的目光,他轻咳一声,开口道。
——“你先把伤处理了。”
似乎觉得这说的太温柔了,他还特意加重语气道:“刚才没人在房间的时候你不走,现在人都回来了你却嚷嚷着要走了,做作!”
最后两个字说的又狠又重,而面前女人的眼神也从一开始的震惊变成了又羞又怒。
观察到这一转变的伏城还甚为满意的点了点头,可千万不能得寸进尺的让她发现自己对她好。
......
于安仿佛开辟了新世界观一样的看着眼前这一幕,实在是忍不住才开口:“你就这么跟女孩子讲话?”
“怎样?”他斜斜睨过去一眼。
“...”
“...牛逼。”
她由衷敬佩,但也彻底领悟了伏城单身这么多年的原因。
就他这样的要是都能找到对象的话那世界上就没有单身的人了。
被推回床上的女人自从他骂完那句话后就没开过口,整个人仿若木鸡一般的任由他们摆弄。这边,于安找镊子一个一个的把她脚底的玻璃碴□□,刚刚止住血的伤口又开始淌血,面前的姑娘却跟没事人一样,动都没有动一下,她不禁感叹道:“你们俩真挺配的,就跟没有痛觉神经一样,打起架来肯定刺激。”
贝染身体不自在的动了动,开口搭了一句茬:“你是说他手摔脱臼的那一次吗?”
于安这边还没说话,旁边站着的男人却像是很激动的样子,连忙往前走了两步,着急开口问道:“你怎么知道我摔伤了?”
“...”
木鸡又回来了。
贝染又安静了。
拿出棉球,扭开碘酒把它打湿,于安小心的把它摁压在女生脚底的伤口上。气氛实在尴尬,她下意识问了一句:“刚才那个姑娘呢?”
这话才刚出口,屋内的温度瞬间又降了几度。
...
她现在只想打自己两个嘴巴子。
“死了。”
男人冷不丁的的开了腔。
......
于安也想给他两个巴掌,轻咳了一声示意他闭嘴。
他却像是不知情一般,低声笑了笑,闲聊一般的继续开口。
“我再也见不到了,就是死了。”
什么神经病的说法?
贝染被男人刚才的话堵得胸口一闷。
这边脑子还浑浑噩噩的在云游天际,才刚刚回过神来却又差点被男人倒打一耙的话给气的背过去。
明明是他自己最先说的以为自己死了,结果现在话到嘴边却变成了自己负了他一样。
虽然说她是有这么一丢丢的意思,但是从对方的嘴里说出来怎么就那么奇怪呢?
她冷笑一声,开口:“你在阅读理解这方面倒是一直的天赋异禀。”
她倒也没说错。
伏城这将近三十年的人生中,最喜欢做的事就是道歉,最擅长做的事就是翻脸不认人。
2007.
开学已经一个月了,虽然大多数的学生才刚刚从暑假的欢脱日子里抽回神,但是作为班主任,贝莫汀一直都觉得自己应该找个机会正一正这些懒散风气。
比如说现在。
“抽背离骚,这组的人一人一句起来给我背,背不下来的这首诗给我抄50遍。”
上课铃声刚响,所有人仍旧是一副没睡醒的样子趴在课桌上,见到老师走进来了也只是懒懒的掀了掀眼皮,那幅要死不活的模样实在让人讲不下去课。
贝莫汀把手里的语文书随手卷成筒状,拍了拍坐在第一排的贝染桌面,脸色阴沉的开了口。
“长太息以掩涕兮。”
贝染听话的站起身迅速起了个头。
后排人跟着站起来往下背。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