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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
“可是总归是有人说实话了。”贝染轻声开口。
有人愿意说实话就代表着有希望。
“当初的他们怕死,怕摊事。住在那一片的人,谁家的生意不管大小都是跟伏家沾点关系,伏家这棵大树倒了,那些蝼蚁肯定都人人自危,谁还会去管伏家?”
“哪怕对这件事情心存疑虑,可是在看到那一帮带着枪的人都要闭嘴。”
“他们的脑子可比十几岁的我们清醒多了,他们多识时务啊。”
伏家的企业本就做的很大,劳心劳力的事全靠伏城的父亲伏允之一人承担,所以公司哪怕开始连年亏损,一心主内的伏母和放荡不羁的伏城又怎么知道半分?
那些在背后的人就是仗着这一点,才敢这么肆意妄为的欺负人。
哪怕伏城站在摄像机面前喊到喉咙咳血声嘶力竭,也不会有一个人信他的父亲是遇害了。
那个害的全城大大小小商铺公司都受影响的人已经卷款逃跑了,抛妻弃子,为人的品行实在不端。
贝染回过神,看着面前人问道:“那你是怎么查到这件事的?”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林官森的脸上竟莫名的多了几分同情。
“也是报应,当初狠下心一点证据都没留下,结果后来他们家的小公司也不知为何开始连年亏顺直到最后倒闭。最关键的是他们家这么多年干什么什么亏,最后竟沦落到一家六口挤在一个平房里。”
一个男人,才50左右的年纪就已经满头花白,满脸的皱纹更是让人觉得他已经到了不惑之年。
到底是心里有愧有悔,临死之前总是想着要还别人一个公道。
“那个人,现在怎么样了?”贝染叹了一口气,问道。
“昨天晚上逝世了。”林官森说。
良久的沉默。
贝染打起精神来,脑海里整理了一下刚才得到的信息,迷茫道:“这些消息,有用吗?”
林官森道:“后头拿枪威胁的那段肯定有用,可惜也只是当事人的口头叙述。他儿子给我描述了一下删掉的那段监控视频,当时伏允之穿着短袖长裤,身上连个包都没背,好像是接到了一个电话,接着就在原地愣了半响就走了。”
“...那这个视频有什么必要删?”贝染更是不解,那家人小心翼翼地藏了一辈子,担惊受怕了那么久,结果只是一个毫无用处的视频。
可这就是最讽刺的一件事,根本没有什么必要删,但他们却止不住的担惊受怕。
警方查过伏允之的通话记录,是一个公用电话亭打出来的电话,只有15秒,不知道是谁打的来。
***
“你去学校查过吗?”贝染冷不丁的开了口。
林官森知道她的意思,道:“我一直都在学校里面查,可是那里面的人已经换了一批又一批,都知道的消息是伏城的父亲公司最后一个项目就是负责重新施工学校校区,后面因为凭空消失了导致施工进度一拖再拖,还是当时的校长找遍关系才重新寻得投资。”
贝染眼神死死盯着地面,眼神里竟还多了几分连林官森也看不懂的挣扎。
“不可能,他不可能卷款跑了,他就是被害了。”
“你为什么这么肯定?”看着面前人不断变化的脸色,林官森一直压抑在心里的疑问终于忍不住喷薄而出,“我早就想问你了,当初这件事从一开始你就让我从学校那边查,结果中途屡屡受挫,现在就连我都开始相信伏允之是卷款携逃而你却一直坚定着说他是被杀了,这到底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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