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2 / 2）

——“贝染，现在能帮你的人只有我，你不要骗我。”

狠下心对着女孩子越发无助和绝望的眼神，林官森终于忍不住下了最后一剂猛药。

“你如果不说实话我就不会再帮你。你应该知道伏允之对我有资助之恩，可是这么多年我已经还他和他儿子够多的了。”

对面人猛地握住他的手，脑袋就像是拨浪鼓般奋力摇了摇，她神色悲恸，声音颤抖。

“你不能不帮我，我这里有许多事都不能出面，我能给你的只有钱，你如果缺钱的话就跟我说啊...”

林官森反手握住她的双肩，力气大的像是足以把她的肩膀捏碎。

“我要的不是钱，我只要你告诉我当年你为什么消失了那么久。还有，为什么你现在不敢面对伏城，或者，换一个说法就是——”

“——你跟伏允之的死，有什么关系？”

面前人的目光又黑又沉，眼神凌厉。

贝染知道自己藏了多年的秘密已经瞒不住了，瞒了这么久总该有人说出实情。

她急促的喘了几口气，反倒让自己先安静了下来，接着，仿若解脱般的开了口。

“...我跟你刚才说的那个懊悔死去的男人是一类人，我甚至比他更加自私狭隘。”

“我看见了。”

雨夜，两个穿着黑色夹克的人小心地把枪别在了后裤腰里，声音隐隐约约的紧绷中带着一丝恐惧。

“怎么办？他可是个名人，死了肯定会有大批人来调查的。”

“先拖出去，找个地方埋了。”

“之，之后呢？”

“我他妈怎么知道，会有人帮我们擦屁股的，先把他拖出去。”

...

女孩恐惧的双手捂住嘴，神色惊慌而又绝望，退后的过程中因为腿软不小心摔在了泥坑里，污水从四面八方缓缓渗透衣服渗入内心。

身后追逐的声音越来越近，腿上的被子弹擦过的地方正在汨汨冒血，而她依旧不知疲惫的拖着右腿往前奔跑。

...

河水冰凉刺骨，她努力的摒住呼吸，却依旧觉得生命在一分一秒的流逝。

...

她终于爬上了岸，顶着一身狼狈浑身恶臭的走回了家。

可是不知为何，她却说不了话出不了声，母亲不敢去医院，只能连夜带着她离开了这个城市。

黑车上的烟味又浓又臭，她缩在母亲的怀里瑟瑟发抖。

时间让所有的勇气变得淡漠悲凉，留在心里的只有深深的懊悔和恐惧。

她知道，她的人生从她选择退后离开的这一幕起，就已经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