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胜归(2 / 2)
“陛下严重了,这乃是臣分内之事。”
晏帝微眯着眼看着眼前年轻的将领,赞许的点了点头,“朕听闻你少时师从灵瑛道长,剑舞的甚好,不如就此机会舞给朕看看。”即是晏帝出言要求,江敛又不好拒绝,看了一眼坐在对面的江诚谋,老元帅对上江敛犹豫的目光,向他点了点头。
“那臣就献丑了。”佩剑凝云出鞘,寒光一闪而过。
江敛手持剑柄,迈步起势,剑带着风刮动了叶和花瓣,纷纷扬扬落在江敛的衣袖和肩头。一招一式干净利落没有多余的动作,如同行云流水般带着“飒飒”的风声。
这院中连伺候的人,都放下手中忙的事,远远的踮脚观看。
一套招式毕,收剑。
江敛的额头没有半点汗渍。
“好!”晏帝点头称赞。
“让陛下见笑了。”
皇帝和江诚谋一局棋还未分出胜负,江敛怀抱着佩剑凝云靠在石桌旁的桂花树上,闭目养神。整个院落静静的,耳畔只听得到假山石上潺潺水声和棋子落在棋盘上发出的清脆之声。就这样没过多久,有女子的嬉笑声闯入江敛耳中,微闭的双目睁开,皱了下眉。
“何人在此处喧闹?”晏帝也听见了嬉闹之声,回头问站在他身后的李公公。
“回陛下,是太后带着几位公主前来赏花。”李公公弯腰回答道。李公公的话,以江敛的耳力自然是听见了,忙上前道:“陛下,既然是太后和几位公主前来,那臣便先行告退了。”
“太后她老人家前些时日还跟朕提过你和你母亲,许久未见甚是思念,就此机会让她瞧瞧你。”晏帝开口这么说了,江敛也只得留下。
二人说话间,太后和公主们已入院中,后面跟着几名宫女。
“陛下这是在和江老元帅下棋呢?”走在前面的老妇人两鬓已花白,长发脑后盘起用一支九凤朝阳钗固定着,虽未着华服一颦一笑,一言一行都透露着尊贵。
“微臣见过太后。”江敛上前一步抬手行礼。
“阿敛回来了,你母亲身体怎么样了?”太后和江敛的母亲交情甚好,江敛小时候江夫人常来宫中和太后听戏赏花,江敛就皇子们一起读书玩闹,近几年老夫人身体不好,很少出门,江敛除了公务很少再来宫中。
“托您的福,好多了。”
待太后在石桌前落了座,便有宫女用瓷盘端来花茶放在院中白玉石的桌案上。太后取了一杯来,袖衫遮面轻狎了一口,和对面的江诚谋扯起了家常。
太后身边一名身着鹅黄色罗裙的女子,从盘中去了盏茶,到江敛面前。
“将军,请喝茶。”那女子说话间,脸颊微红,带着女儿家的羞涩。
向江敛献茶说话的是三公主阮沐荷,三公主乃是云妃所生,皇后无儿无女,老太后对这个孙女可是打心眼里的疼爱。
江敛微眯着双目打量面前的阮沐荷,倾身道:“臣见过三公主。”
阮沐荷又将茶递近了些“这茶是本公主特意命人泡的,将军何不尝尝?”
江敛还是没有要接的意思欠身道:“让公主费心了,江敛不喜饮茶。”阮沐荷闻言齿贝紧咬下唇,暗恨自己身为公主怎的这般不矜持。
“哎呀,姐姐莫不是糊涂了,将军乃是三军统帅又怎会喝你这女儿家喝的花茶?”阮沐荷身后不远处,靛青色外衫的女子调笑道。
调笑阮沐荷的女子是丽妃所生,排行在五。
江敛不接这茶,阮沐荷已是身处于尴尬之中,又被阮夕玉嘲笑,更是难堪。
“这……将军既然不喝,那沐荷便告辞了。”说罢回到石桌旁将茶盏放回盘中,转身对晏帝道:“父皇,是沐荷来此打扰您与江老元帅的雅兴了,今日先生教的书还未读完,儿臣就先行告退。”
其实江敛小时候常到宫中玩,与其他的皇子比武射箭,那时候阮沐荷总是躲在旁边静静的看着。云妃管教甚严,不允许她和其他宫中的皇子公主们玩,这些年江敛在外征战,从此不曾见面,心悦江敛的事,她同谁都没说过。
前些时日,父皇说她已经到了该嫁人的年纪,询问她这京中可有哪家公子合她意。今日听宫中的婢女闲聊说江敛归京,父皇要在宁清宫见他,这才央求皇祖母带她前来的。
如今见面,早已疏远。
太后见阮沐荷离开,放下茶盏,示意宫女去看看。转头对晏帝说“这孩子是哀家给惯坏了,望江老元帅不要见怪。”
“哪里,公主这般也是真性情,太后客套了。”江城谋微笑道。
晏帝摇了摇头,他怎么会不知道自己姑娘的心思,“这孩子……”
“江敛。”晏帝朝着江敛唤了声。
“臣在!”江敛上前拱手。
“朕瞧你年纪也不小了,又常年在外征战,府中也没个人照顾着,不知你觉得沐荷怎么样,这孩子虽然任性了些,却也……”
“陛下!”江敛深施一礼,打断了晏帝的话。
“臣常年在军中领兵打仗不近女色,怕冷落了公主。再者臣深知战场上刀枪无眼,多有危险,不能让公主千金之躯为臣担心,望陛下另为公主挑选良婿。”
晏帝闻言,沉思片也觉得有不妥,摆了摆手道:“罢了罢了,虽说感情这事是可以培养的,既然你这么说了朕也不逼你,你征战数日,朕给你放几天假,好好回去休息吧。”
“是,微臣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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