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生疑(2 / 2)
“苏忆南,你在不在?”
自那日中秋吃了忆南做的月饼,萧奕便赖在院中不走了,隔个几天就让忆南学做点心给他吃,美其名曰:“打听消息的报酬”。
见房里没人答应,忆南房间和叶苒暂时居住的房间正对着,萧奕听见叶苒的房间内有动静,想都没想便推门而入。
叶苒连夜从南疆回京都,正准备沐浴后去休息,忽然门被人打开,因为这是忆南的住处,平日也就浅云和沉云进出,叶苒便没将房门上锁。
萧弈闯进屋的时候,倒是把叶苒吓一跳,两人四目相对。
“萧奕!你想死直说!”
叶苒先反应过,将浴桶中用来舀水的水瓢丢向萧奕,不偏不移刚好打到了萧奕的额头。
“咝”萧奕用手捂住打到的额头,倒吸了口气,却自知理亏,只好忍着痛关上了门后小声的说了句“母夜叉!”
叶苒与萧奕自然是因为忆南才认识的,两人一见面就相互看对方不顺眼,一见面就斗嘴,叫忆南在中间做难。忆南忙好了茶楼的事正从楼下向上走,迎面碰上萧奕,肿着额头从楼上下来。
“你这是又被打了?”忆南见他这副模样出言调笑道,萧弈苦着脸道:“你怎么没跟我提这母夜叉回来?”
“你又没说你要来。”忆南正赶着上楼找叶苒,拍了拍萧奕的肩,“让浅云给你找些药去,莫要留了疤。”
忆南说完刚想上楼,不成想被萧奕抓住了手腕用力一拉,因为两人在楼梯上,忆南一下子失去了重心向后倒去。萧奕顺势将她揽入怀中,
“还是你心疼我。”温热的风吹在忆南的耳边,弄得她有些发痒,不禁缩了一下脖子。
“别闹!”忆南轻轻的将萧奕揽她的手拂开,从他的怀抱中退了出来,匆匆上了楼去。萧奕见她离开也不恼,冲着楼下的浅云叫道:
“浅云丫头,给小爷找药来!”
忆南来的时候叶苒已经从浴盆中出来,披上了里衣,“你们怎么又打起来了?”忆南将怀中抱着的棉麻布递过去给叶苒擦头发。
“他也不知道发什么病,突然冲进来,把我吓一跳。”
“你这性子,也不知道日后那个男人能降住你。”
叶苒擦好头发,用木梳将半湿的头发梳顺,“先别说我,我听沉玉说你中秋还给那个将军做了月饼,我跟你认识这么久了都没吃过。”
“下次一定做上一锅,让你吃个够!”
——————————————————————————————————————————
忆南过了晌午便到了茗香楼的前厅帮着小二泡茶,忆南泡茶的技术自然是极好的,只是大部分时间都在台上说书,泡茶只是偶尔的事。
就在忆南将明前茶放进杯中真准备倒水的时候,便听见茶楼门口伺候的小二喊道:“小王爷您里面请!”
阮横秋进了楼中便瞧见忆南一身长衫坐在那儿将烧开的茶水倒入杯中,阮横秋倒也没再理睬小二的询问,径直走到她面前坐下。
“小王爷今儿个怎么一个人来?”忆南注视杯中的茶杯热水泡开舒展开来才开口问阮横秋。
“咱们大将军啊忙得很,自然不会像我这么清闲,先生不欢迎小爷来么?”
“怎会。”
忆南微微一笑,递了一杯茶给阮横秋,阮横秋倒也不客气,接过茶来。
“先生今日怎么不说书了,我每次来这儿就是来听先生说书的。”
“小生不过是说着玩罢了。”
“先生莫不是对小爷我的事感兴趣?”
“小王爷何出此言?”忆南知道面前的人并非像传说中的那般纨绔无用,与他说话相处时理应小心些。
“若不是先生感兴趣那为何派人调查那些陈年旧事?”忆南闻言心中暗惊,但很快便平息了心神,目光从被泡开的茶叶上移开,抬眸对上阮横秋那漆黑到深不可测的,带笑的眼眸。
“将军的事老讲不就没有意思了,小王爷您的风流事最多,前些时日不是才将那流云坊的花魁赎了去?”
阮横秋闻言大笑道:“哈哈,那先生下次讲小爷我的故事时记得派人唤我来听!”说罢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茗香楼,茶也只喝了一口。
待阮横秋离开后,忆南对着面前的茶发呆,大约半柱香得时间,杯中的茶都已渐冷不在冒轻烟,一旁柜台站着的景伯上前来问道:“先生怎的在发愣?”
“无事。”忆南轻轻的对景伯摆了摆手道:“将这茶收拾了去吧。”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