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声烈(1 / 2)
在忆南的阻拦下那名士卒最终还是没有将城内的消息送出城外,方老将军气的在马上直摇头,怎奈面前身披甲胄的宁桓气势太强,且不输军中任何一个年轻的将领。
“如果风息关出了什么事老夫看你这个小娃娃怎么和陛下解释!”方老将军怒声道。
“先生,我们先去西城门!”
忆南点头同意便不再理会方老将军,和宁桓二人打马奔向西城门。便市中的东旸军已经到西城门下和守城的兵马混战在一起,不断有士卒被刺伤倒下,喊杀声不绝于耳。
“宁桓小心些!”
不用忆南的吩咐,宁桓提剑拨马就混入人群中,忆南紧跟在他身后。忆南虽然不会什么武功,但是多少也学过些刀法剑术,自保还是没有问题的。忆南怕宁桓一人敌不过那么多东旸军,犹豫间敌军的刀劈头而下,忙将手中的宝剑出鞘挡住刀口。忆南的力气毕竟没有男子的大,更何况这些被何言派入风息关的士卒个个都是精兵,全都是以一顶十的。
“当!”忆南手中握着的宝剑被对面的东旸士卒手中的刀震得一颤,若不是忆南的手稳恐怕剑早就被磕飞了,虎口处还是觉得有些发麻,柳眉紧皱。
对面的敌军见忆南躲过了自己的刀,抓着刀柄的手腕一翻又想朝忆南砍来。
忆南刚要抽回剑躲开他的攻击,就见那人的胸前突然被剑刺穿,剑头从他胸口的位置露了出来,血直接喷涌而出,鲜红的血液瞬间飞溅而出沾染到了忆南的袍子和脸上。
“请先生紧跟着属下!”宁桓冷着脸抽回插入那名士卒胸前的剑,那尸体没了支撑从马上倒了下去。
“好!”忆南定了定心神,也没时间去管身上沾到的血迹,催动身下的战马往前走。
城外的江敛不可能一点儿也不知道城内发生的事,但面前的呼延宇更是不可忽视的对手。
“将军!”
尹纵此时心里比谁都担心风息关中的情况,江敛现在根本无法下令命人回风息关,他只能选择相信忆南能够应付。
东旸军派来风息关中的士卒中有五十人手上持着绊马索,关中留下的战马本就不算多,五十名手持绊马索的士卒统一是短小的个子,方便匍匐在地上用铁质的锁链绊住马蹄。
骑马的守军不断有人被绊马索撂倒,忆南骑着的枣红马儿是从京城带来的,虽然是品质优良的马种却还从未上过战场。忆南的马儿有些胆怯不敢再往前走,无论忆南怎么催它,它都不肯往前。
“没出息的东西!”忆南低吼了一句,脚猛磕马肚子下的飞虎颤,马儿疼的前蹄抬起长啸了一声。
“先生?”宁桓见忆南没有跟上来,回头观瞧。
忆南的马儿受了刺激,猛地往前冲,差一点就将她甩到马下,忆南忙用双腿夹紧了马肚子,稳住了身子。
“先生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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枣红色的马儿离绊马索还有一段距离的时候,忆南的手紧勒缰绳想让马儿躲开匍匐在地上的东旸士卒的攻击,马儿没有如忆南的心意而是抬起了前蹄长啸一声。
就在这时不远处的东旸士卒手中握着的绊马索已经照着忆南坐骑的后腿击去。绊马索来的速度之快,忆南根本没有时间做出反应,马儿的后腿就被打了个正着。
那士卒的力道十分的大,坐在马上的忆南能清楚的听见马儿的腿被击中骨头碎裂之声,听的忆南心中一紧,暗道不好。
几乎是几秒钟的时间,马儿就已经站不稳了,将手中还持着剑的忆南甩了下来。从坠下马的忆南如同羊入虎口一般,周围立即就有手握着绳索的东旸军上前来要将忆南捆绑起来。
宁桓见忆南有危险,急忙调转马头想要解救忆南。
“宁桓你先走别管我,休要让东旸军破了西城门!”忆南的身边已经围了三四个东旸的士卒想要将忆南手中握着的剑夺过来。
宁桓怎么可能不管忆南的安危,急忙推动身下战马往忆南的身边赶。宁桓手中的双剑没有其他的兵器长,距离有局限性,不是他以前战场上常用的武器,握在手上不太顺手。宁桓一连撂倒了三四名东旸士卒总算将忆南解救出来,宁桓收起了手中的双剑,从地上倒下的一名东旸军手中抽出了一支长矛握在手中。
“快上马!”
四周已经是一片混乱,有几匹战马的主人惨死在刀剑下,只留没了人管的马儿在一旁徘徊。忆南只能忍痛不去管后腿已经断裂的枣红马儿,随手牵过路边一匹没有受伤的战马就一跃而上。
忆南上了马就觉得自己的头有些眩晕,整个身子就要往下坠,忆南忙伸手抓住战马的鬃毛才稳住自己的身子。忆南现在出了一身冷汗,身上又有方才溅到血迹,血混着汗液忆南整个人都非常的不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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