雌雄辩(1 / 2)
江敛在城外心系城中的情况,跟呼延宇单挑时枪枪直指呼延宇的致命之处。两匹马来回快有六十回合,呼延宇被江敛的银枪晃的眼睛有些发花。
“你这么着急回城作甚?”呼延宇手中的长鞭击开江敛的□□微微一笑他自然知道何言派人马偷袭西城门的事,心中估计江敛已经收到了消息。
“看枪!”江敛说着手腕翻动亮银枪又朝着呼延宇的心口刺去。
“西城门攻下了没?”何言在离战场不远处的山坡上观战,问身边的探马道。
“回先生,没有!敌军还用矮炮炮轰了先生派去攻城的弟兄,我军伤亡惨重!”一旁被点名的探马回答道。
何言听完探马的汇报手中的羽扇轻轻摇动,月牙白的衣衫被经过山坡的风吹起,像是飘飘忽忽的白蝶在飞舞。他抬眸看了一眼正在和江敛纠缠不休的呼延宇,轻声道:“鸣金收兵吧!”
呼延宇正和江敛打在兴头上,突然听见身后鸣金之声,军中的规矩他一国上将军怎么会不懂,只见呼延宇将手中的长鞭一收,拨过与江敛交错的战马大声问道:“谁下令鸣金收兵?”
“禀将军,是军师下的命令。”
呼延宇的好胜心极强,他和江敛还未分出胜负如果自己就这样当着两军将士的面回去会很丢面子。
呼延宇想到这儿手中的长鞭重击地面,“呼延将军这是不打算收兵?”江敛挑眉问道。
“休要废话!”呼延宇气叫道。
“军师,将军还在战!”鸣金的士卒见呼延宇没有回到阵营中对何言道。
不用他说何言将战场上的情况都看在眼里,呼延宇骑的黑马和江敛的博龙驹在战场中间又来回了好几次,像一个正在旋转的八卦太极图。
“呼延将军还是快些收兵吧,别给自己的队伍做下坏榜样!”江敛心系风息关,不管东旸军出于什么原因收兵,现在都不是恋战的时候。
“那我们来日再战!”说完呼延宇拨马回到自己的营阵,他知道何言若是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是不可能突然收兵的,他怕自己丢面子却更怕惹何言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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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敛刚收兵,天空中就开始下起了雨。
今天清晨的天就阴沉沉的,还有乌云在空中停留,无形中给人一种“黑云压城城欲摧”的感觉。
刚开始只是飘着牛毛细雨,突然豆大的雨点就替代了温柔的银针。天气还是很冷,雨点打在身上和脸上的感觉一点都不好。
“先生,下大雨了,快去躲躲吧!”宁桓见天开始下雨便对忆南道。
城外的东旸士卒还没有完全消灭,任有胆大者还在试图攻入城门。
忆南见雨不算大就拒绝了宁桓的建议,谁知突然间雨滴就砸了下来,令人睁不开眼,雨打在忆南的脸上让她有一种窒息感。
没过多久忆南的衣袍就被雨水打湿了,根本不给她躲避的时间。
被雨水打湿的袍子贴在忆南的身上,被冬日的冷风一吹忆南觉得自己整个人都在发抖,几乎是强忍住打颤站在风中的。
城外还有几十东旸士卒在挣扎,矮炮已经不能放了,不然连城门都要被炸下来。宁桓见城外还有残兵便提剑命守城的士卒打开城门,单人独骑杀出城外。
这是忆南第一次见宁桓上战场,平日里的他总是很沉默,忆南几乎不了解他的过往,只知道他的武功高强,甚至连兵书战策,领兵打仗都很擅长。
忆南站在城楼上,软甲下的袍子已经可以拧出水来了,连带着软甲的重量压在忆南身上,忆南的身子已经开始有些摇晃。忆南伸手去扶身边的城墙,城墙的砖瓦十分粗劣,好几处石块的边缘都有些锋利,忆南扶着墙的力气有些大,手心一处的软肉正好磕到了石块的不平整之处。
姑娘家的手心肉自然是柔软脆弱的,被锋利的石块划了一下,忆南倒没觉得有多疼,滚烫的血却不争气的争相流了出来。
血很快将整个手心都染红了,血液混着雨水滴到了城楼上凹凸的青石板路上,格外的显眼。
“先生您没事吧?”站在忆南身边的一个弓箭手看出忆南有些不适出声问道。
“我没事。”忆南闭上眼睛缓了一下,才站稳了脚步。
宁桓一人对剩下的东旸军或许有些困难,还好方老将军没有让他一人孤军奋战,一声令下手下的骑兵冲出城加入歼灭东旸军的队伍中。
“先生,城守住了!”没过多久不知是谁高声呼叫了一声,忆南突然感觉浑身轻松,双腿发软向后倒去。
“先生!”
忆南昏厥前似乎听见有人在喊她,像是江敛的声音,却因为眼皮太重无法睁眼确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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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事吧?”
“需要静养休息,莫要再操劳了。”
忆南恍惚间听见有人在对话,眼皮重的她只能睁开一条缝眯着眼看向周围的环境。
忆南交叉在胸前的指尖微微动了下,被站在塌边的江敛看在眼里。江敛在城外收兵后马不停蹄的赶到西城门,他大老远就瞧见忆南现在那儿,身上的衣袍有很多深色的印记,脚边还有血液,这可把江敛吓了一跳。
忆南今日穿的是深色的衣袍,血迹在衣袍上是更暗的深色,一眼根本看不出伤口在哪儿,忆南身子往下坠下的瞬间江敛快步上前将忆南扶住揽在怀里。
江敛把手放当忆南的鼻下去探她的鼻息,忆南的呼吸有些微弱,整个身子在江敛的怀里都是冰冷的。情急之下江敛想都没想伸手就要解开忆南胸前长袍上的盘扣,忆南怕冷身上的衣衫厚,江敛心又着急,好不容易才解开她的衣衫。
入眼的是一片雪白的温软,忆南的前胸有白布束住,柳腰盈盈一握,江敛感觉自己的脸“腾”的一下就烧了起来。
面前的人儿这分明是个姑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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