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中调查(1 / 1)
宋时铜回了骑兵营,手里握着孔清的那条手帕,他与瑺菱各自回营时走到营门前才想起这条手帕落在医药署忘了拿,又折返回去,将手帕取回。
心中盘算着明日的计划,他心中隐约有些不安。想到骑兵营中潜藏着的细作,他是用什么方法传递消息,军中到底还有多少他们不知道的细作在暗中虎视眈眈,是否玉叟城中也早已渗透进了羟国的人,宋时铜握紧拳,面上不动声色,平日里总是清明的一双眼此时眼神冰冷。
宋时铜与瑺菱同岁却比她早入军籍一年,那时他父亲刚刚从骑兵营指挥使升作副将,正是意气风发时却突然失踪,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卫铎对外宣称副将宋莫元暴毙而亡,其子留用骑兵营。他本是与瑺菱一道在弓.弩营里做预备军,卫铎此令一出宋时铜就大病了一场,病中迷迷糊糊的叫着他父亲,高烧不退。白日里瑺菱在床边守着,夜里谭大夫守夜,待到他有力气从病床上爬起时,卫铎来看他了,给了他一封信,这信是宋莫元留给他的,看完信的第二天宋时铜就收拾利落去了骑兵营,从小兵做起,关于他父亲的事,不论谁问都只字不提。
宋时铜的母亲早已过世多年,他父亲出事后,骑兵营的兵士们都对他颇多照顾,与他情同手足,他父亲信中提到过,要与骑兵营的士兵共患难同进退,可现如今昔日里并肩作战,出生入死的兄弟里原来一直藏有细作,他有些不能接受。
定了定神,他站起身叫来那四人,为首的是他的副手石御,宋时铜掩去眼底的暗涌,说道:“你们把受伤的新兵送回城内的家里,把抚慰金交给他们的父母,等过几日他们好些了再让他们回来训练,这几天就好好在家休息一下吧,当时好好的把孩子送进军营,如今正式入营第一天就弄成这样,这也算是给他们父母双亲的一个交代。”
将钱袋子交给石御,四人临转身要去办事,他又嘱咐道;“早些回营,不要在营外多作逗留,明日我要去城外村庄,那几个官家子弟也在,你们四个也去,看紧了马,别又出了乱子。”
此时正值伙房营放饭各营的士兵都涌聚在一起,石御等人领了命也顾不得吃饭,带着那两名受伤的新兵出了营,宋时铜换了身衣裳,想到万一军中还潜藏着其他细作,他有些担心自己便装出营被撞见,可见卫铎将守兵从轮换的士兵换成了他的亲兵,营中此时也无士兵走动,他也没了后顾之忧,远远地跟在石御一行人身后。
他与瑺菱商议之后决定放细作出营。军中的信鸽由卫铎的亲信看管,除了卫铎之外谁也无权动用,细作若想传递军中消息,只能出营。至于是出了营再用飞鸽传递消息,城内有其他细作接应亦或是更严重的,羟国人已在城内安营扎寨,有了专门传递消息的窝点,宋时铜此行正是为了查清细作的消息是如何传递的。
那四人先是将其中一名伤兵送回了家,在门前寒暄告慰了几句给了抚慰金就走了,到了第二家时伤兵的家人拉着石御不放手,宋时铜未听清他们究竟在说些什么,大抵是留他们吃饭,石御推脱了一番,最后还是应下了,四人都进了院门。
宋时铜在一旁的茶铺点了杯茶等着,思量着这四人中暂时还未有人露出马脚,热茶刚端上桌还没喝上一口,那家的院门又打开了,有人走了出来,宋时铜一看,是石御和老付。两人背对着他向东边的一条街巷走去,宋时铜起身放下几枚铜板跟了上去。
本想走近些听听他们说了什么,可这两人单独相处时气氛怪异,一路上谁也不开口言语,就这么一前一后的走着,宋时铜跟了一路,他们在一家酒铺前停了下来,老付低声同石御说了句话就进了酒铺,石御黑着脸,后脚也跟着进了酒铺。
一路上酒铺不少,偏偏走这么远到这家酒铺来买酒?宋时铜来不及躲闪,进了对面一家铺子,进了门才发现这家店竟也是一家酒铺,店里排着队,虽称不上门庭若市可前来买酒的人不少,正是吃午饭的时候,大多数人拎了酒就走,角落里还剩下一桌空桌,宋时铜落了座,透过窗子去看对面那家名叫弱柳居的酒铺,店里冷冷清清,除了刚刚进去的老付与石御之外没有什么客人进出,门口连个招呼生意的伙计都没有。
宋时铜等了好一会,还不见进去的石御与老付出来,弱柳居里生意冷清若只是单纯买坛酒用得了这么长时间吗?他正思考着对面酒铺的事情,却忘了自己也身处酒铺,此时这家店的跑堂伙计来到他桌前,笑呵呵的问道:“这位爷您赏脸,我们扶东酒坊的烈酒可是城里一绝,下酒小菜店里也有,给您配着,您看您要点什么?”
听到烈酒两个字宋时铜微不可见的皱了皱眉,他转身问:“你们这可有不烈的酒?”想到卫瑺菱喝醉之后把都统府闹得人仰马翻的样子,宋时铜仍旧心惊胆跳。
伙计一怔随后回道:“桃花酿,醉白梨,都是些爱喝酒却不胜酒力的客人爱买的,给您拿两坛?”
望了眼对面的弱柳居,既然来了也不能空手出去惹人生疑。罢了,这种花酿酒瑺菱还不至于喝醉,宋时铜点了头,那伙计便吆喝着酒名转身去取酒。
付了酒钱,对面弱柳居要等的人也出来了,在店里耗了不少时间的老付出来时手上只拎了一小坛子酒,他与石御两人还是一前一后的走着,一路上俱是一言不发,见他们回了那新兵的家,宋时铜心中已有了考量,看来,要好好查查这弱柳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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