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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事被知(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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邹月露正提着食盒往瑺菱的营帐走去,迎面突的窜出个人影来,擦着她的肩膀狠狠一撞,邹月露看清那人,恼火道:“谢满?你这孩子怎么总是这么莽撞,食盒里的汤要是洒了你看我以后还给不给你开小灶。”小心翼翼掀开食盒看了看,好在汤洒的不多只有一些冒出了汤盅的盅盖,邹月露松了口气。

“对不住对不住,副将遣我回府,说有要事禀告要向都统禀报,冲撞您了还请原谅。”谢满揉着肩膀满脸歉意的说道。

“那你快去吧,顺便让府里的女眷给瑺菱收拾几件换洗的衣服,估摸着这几天她都要住在营里了,你别忘了带回来。”

“得嘞,我记着呢。”

谢满一溜烟的跑了,邹月露无奈的笑了笑提着食盒向瑺菱的营帐走去,远远便瞧见营帐的帐帘被人打了个结,帐内的情形如何由外头便能看的一清二楚。

邹月露走近一瞧,原是姜家那小子在帐内,这孩子倒是挺会为瑺菱着想,是个懂礼节的。

她放轻了脚步正准备进去,姜扇停停顿顿的话语便飘进了她的耳朵,如此一来邹月露犯了难,脚步生生僵在了原地,进也不是退也不是,进去吧,人孩子正回忆往昔,她将其从中截断怪不好意思的,转身就走吧,心里又实在好奇,非得要听个完整心里才舒坦。

想了想,邹月露干脆侧过身子装作不经意的样子站在帐前,眼神胡乱地飘着事实上所有的注意力的聚集在帐内朦朦胧胧传来的话语声中。

听着听着她越发觉得不对劲,这是在对着个正与周公下棋的人表衷肠?

真是个没胆量的,邹月露轻轻叹气,目光朝着帐内望了一眼脸上神色一变。

本来趴在榻上睡得正香的瑺菱睁开了眼睛,木木然的盯着姜扇眼里写满了惊色,等到重新点了根蜡烛的姜扇回过身时她又阖上了双眼,不动声色的继续装睡。

邹月露憋着笑意大步一迈进了营帐,姜扇闻声回头,发现是师娘来了,神色慌张像是做了什么亏心的事似的满脸涨的通红,手足无措心慌的原地打转。

舌头打了结一样不受控制,姜扇张了张嘴到底还是一个字都没说出来。

“时辰不早了,我看你也受了伤还是回去歇会儿吧,这有我照应着你尽管放心。”邹月露笑意盈盈的说着,将食盒里的汤盅拿了出来。

姜扇点了点头,勉勉强强与邹月露道了谢便起身出了营帐,临走前还依依不舍的看了一眼瑺菱。

邹月露解开帐帘上的结,帐外朦胧的天光被彻底遮住,等她回过身去到瑺菱榻边才发现她本是面朝着帐外的姿势换了方向。

“怎的突然换了姿势,脖子酸了?快把红枣汤喝了,一会儿你师父过来看你。”邹月露端了汤盅过来,打趣道。

“好。”

这对话平平无奇,却将帐外站在原地挪不动脚步的姜扇吓得不轻。

压住突突直跳的眼皮姜扇低头疾走,难道瑺菱一直醒着?

“牵马,快牵马。”

卫铎匆匆接过侍从手中的缰绳翻身上马直奔军营而去。

谢满傻乎乎的对着侍从笑了笑,问道:“盏香回春州探亲还没回来吗?”

那侍从摇了摇头,说:“前几天来了书信说是她娘终究没挺过去,人还是没了,家里要操办丧事,估摸着要过段日子才能回来。”

“那劳烦你叫彩袖去指挥使房中收拾几身衣裳给我,她受了伤这几日就不回府里住了。”

那侍从点点头便进去报信去了,谢满跑了一路实在累得慌一屁股坐在石阶上,身子沉得跟都统府门前俩儿石狮子似的。

骑兵营不远处的一片空地上凭白出现了个大坑,坑里站着一人正埋着头吭哧吭哧地往下挖。

“找什么呢?”

那人动作一滞,吓得差点将手中的铲子丢出去,卫瑺尧绕到那人正面打眼一瞧,认是伙房营的主事王盛,灰头土脸满身土渣好不狼狈。

“是不是在找付升?”

也不等他回答,瑺尧招了招手那人被抬出土坑,眼上被蒙上一层粗布押往营中的密牢。

被拿下蒙眼的布条后王盛见到的第一人便是卫铎,他虚着眼睛四处打量着,发现自己身处在密不透光的地牢时当即双腿发软跪倒在地。

“都统饶命,我什么都招,还请指挥使救我妻儿老小性命,为羟国细作做事实为被其胁迫,王盛愧对卫家军上下,甘愿以死谢罪。”

“都这时候了就别说这些漂亮话了。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卫铎敲了敲桌子,怒气难掩。

“属下做出这等糊涂事实是因为受到密信被人胁迫,信上画有羟人的符号,这事军师也知道,您若不信可以问军师!”王盛慌了神,吓得连连磕头。

“将沈先生请来。”

一旁的瑺尧命人去请沈秋实,卫铎止住浑身发抖连连磕头的王盛,示意他接着往下说。

“那人不知从哪里知晓了我前些日子偷偷出营赌钱输了许多,还欠了一屁股债,他手上有我的把柄,就胁迫我帮他做事,说事成之后帮我把债清了,我一时鬼迷心窍又害怕他杀我灭口就应了下来,谁知今日一大早我又受到一封密信,信中提到若是我不按照他所说的做,就要杀了我一家妻小,属下实在为难,不得不按他说的做。”王盛说着说着眼眶一红,实在觉得丢人,恨不能找个地洞钻进去。

“那人可是让你挖出尸体,查探付升是否真的咬舌自尽了?他可曾露面,你可记得长相?”瑺尧冷声问道。

“正是,那人让我挖出尸体,确认这尸体是付升的,那人从不曾露面,密信都是冷不丁的出现在枕头下,属下也不知他究竟是谁。”

“那人第一次指使你所谓何事?”

“卫指挥使被行杖罚那日的晌午,属下每日晌午忙活完都会小憩一会儿,是那日晌午在枕头底下发现的,那人叫我洞察军中动向,尤其是大大小小军职在身者,其中是否有人在军中惊马那日出过军营,属下还未来得及有所动作就被军师发现了。”王盛擦了擦眼泪,从怀中掏出一封书信递给卫瑺尧。

那封密信显然是左书而成,单从字迹里根本找不出什么线索来。

卫铎摸了摸胡子,这定是羟人在查那日付升出营通风报信时是否被人跟踪了,他瞪着眼问道:“军师是怎么发现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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