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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姚小姚(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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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瑺尧盯着瑺菱吃了药又在耳边念叨着,瑺菱起初认认真真听着,可越听越不对劲,这不都刚才爹说过一遍的话吗?只不过是用词遣句文绉绉些,听得让人直犯困。

“方才我在医药署煎药的时候,谭大夫告诉我那位姚姑娘总算是醒了。”夏日里蚊子多,瑺尧追着它们跑前前后后拍死了几只,等他回过头来才发现瑺菱困得直翻白眼。

“哥哥和你说话呢你听没听到啊,怎么又犯困了,像只小猪崽似的永远睡不够。”瑺尧嘴上埋怨着妹妹却拿起了一旁的扇子给瑺菱扇起风来,另一只手也不闲着,从小瓷罐里取了颗蜜饯拿给她吃。

“听到了听到了,那姚姑娘怎么样了?”

“她的刀伤伤在了要害,所幸谭大夫医术高超她也算是命大,若是伤口再深半寸怕是就没命了,现下已无大碍只需静养些,只是那刀刃被抹了毒,此毒想要全部清除要耗费不少时日,恐怕要三五个月。”

“毕竟她这一刀是为了哥哥挨得,等我好些了便去医药署看看她。”想起姚雾怜瑺菱又说道:“这姐妹两也是命苦,好不容易团聚了偏偏还遇上于此一桩糟心事儿,姚家小妹身子骨弱,也不知这几日在医药署照顾她姐姐可还吃得消?”

姚雾怜这几日一直在医药署最里间中照顾姚思思,鲜少迈出房门,救治姚思思的是邹月露,谭吟只定时送些吃食进去,旁的问题他也没有多问这问题当真是难住了瑺尧。

“这,我未曾过问。”瑺尧收回扇子瞄了眼妹妹见她隐隐有些担忧,说道:“不然我现在回医药署看看?”

谭吟忙了一宿此刻终于可以停下歇息,刚在椅子上坐下没过一会儿就靠着椅背睡着了,瑺尧端着药碗回到了医药署,见伤兵与谭吟都进入了梦乡,怕吵醒众人他蹑手蹑脚的走近最里间的独室,轻轻叩响了房门,“姚姑娘?听说你醒了卫某无意打扰,前来看望,我家小妹也挂念着令妹,还请行个方便,开门相见。”

屋内的人听了声音显然有些慌乱,手忙脚乱不知忙活着什么,瑺尧只听到一阵窸窸窣窣的响声,过了好一会儿房门才被打开。

“卫副将。”姚雾怜大大方方敞开了房门,依旧是初见时那副美人垂泪我见犹怜的样子,只可惜卫瑺尧没有他妹妹怜香惜玉的习惯,不吃这一套。若是瑺菱在,这泪眼朦胧的美人低头垂泪,她定是忍不住要为美人拭泪的。

瑺尧微微颔首,“小姚姑娘,我家小妹托我向你带声好,她有伤在身不能来探望,待她好些了就来看望你与你姐姐。”

姚雾怜抬了抬眸,眼里的吃惊显而易见,“不打紧的,指挥使有伤在身该是我去看望她才对。”

说完姚雾怜后退了几步,请瑺尧进屋,他看了大敞的房门安心进了里间。

姚思思躺在榻上,脸色惨白双唇因为长时间未曾饮水而起了皮,瑺尧凑近了些,放轻了声音说道:“多谢大姚姑娘救命之恩,卫某不胜感激。”

大姚?姚思思刚从昏睡中清醒过来,只记得自己领了穆苍交代的任务混进军营中,记忆停留在卫瑺尧中了药自己替他挨了一刀后就中断了,一睁眼她已然到了军营中。

她定了定神将思绪收回,“卫副将救我于水火,为你挡刀我心甘情愿。”

姚雾怜将姚思思扶起端了杯水过来喂给她喝,“只是姐姐得罪了安乐窝,不知以后该如何是好,若是日后他们找来……”

“这你们尽管放心,安乐窝如今已被铲除,只剩下几十人,冯刀武丘也已被就地正法,留在这里安心养伤便是。”

“那真是太好了,我与长姐无依无靠角村又即将迁进城内,卫家军愿意暂时收留我们,我们也断然不会白吃白喝,我虽身单力薄可洗衣做饭还是做得来的。”姚雾怜脸上的愁绪散去,面上渐渐有了神采。

“眼下照顾好你姐姐便足够了,只是营中多是男子,恐有不便,不知二位能否适应?”

姚雾怜并未答话,有些为难的看向了姚思思。

“无妨,我们姐妹两如今能有个安身之所已是不易,副将不必担心。”

“我会与谭大夫打个招呼,在伤养好之前你们就留在医药署,洗衣做饭这种活我们的士兵已有安排,不用劳烦你们。”

“劳烦副将了。”姚思思话锋一转,又说道:“方才副将说道安乐窝的众匪徒已被就地伏法,可否将此事详细些与我道来?”

“流寇在玉叟城祸乱多年,与卫家军积怨已久……”

瑺尧喋喋不休的说着,直到姚思思饥肠辘辘,肚子叫响发起了抗议他才止住了话题,一旁的姚雾怜许是累了,已然趴在桌边上睡着了。

瑺尧有些不好意思,看来他确实唠叨了些,不光是瑺菱听了直犯困,小姚姑娘干脆直接去会周公了。

“抱歉,我话太多了,耽误了你们吃饭的时辰。”

“不会,我很喜欢听你说话,以后你能常来给我讲讲吗?”

瑺尧神色和悦,只道了一个好字。

姜扇拎着食盒再次出现在瑺菱营帐前,他强摁下忐忑不安的心绪掀开了帐帘,此时只有瑺菱一人在帐中无聊的望着帐顶发呆,见姜扇来了她一时兴奋难掩,笑了笑说道:“阿扇你来啦,我一个人呆着都快发霉了。”

姜扇顿了顿,随后十分矜持的嗯了一声。

瑺菱抽了抽鼻子,用力的嗅着空气中的香味,“好香!是师娘煲的汤吗?”

将汤盅端了出来,在瑺菱紧盯不放的目光下他的手抖了抖,下一刻便听瑺菱说了句:“汤都洒了,好浪费啊。”

好家伙,原来看的根本不是他。姜扇脸色一沉后脑勺冲着瑺菱,动作的敷衍盛好了汤,微微侧过身手往背后一伸,将碗递了过去。

艰难的向着塌边移动,努力伸长了胳膊最后还是连碗边都碰不到瑺菱叹了口气,撑着未受伤的那只胳膊坐了起来,抬着头问姜扇:“你到底还要别扭到什么时候?”

姜扇不说话,回过头将汤碗放在了塌边的矮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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