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魔乱道（2 / 2）

“两百年之前呢？”

顾秋寒反应了一会才知道栖梧说的是什么事，应该是他把他带出暗室那次：“也是我。”

“谢谢。”

“啊？”顾秋寒没有反应过来，栖梧在给他说谢谢？

栖梧把窗子关上，吹灭了烛灯，又躺了回去。

“你还要睡？”顾秋寒问道。

“恩。”

“不一直做噩梦吗？”顾秋寒很奇怪，明明一直被梦魇缠着，为什么还要睡。

“你知道我做了什么梦？”栖梧突然厉声道。

“没，我是看你被梦惊醒。”

“不要管我的事。”

“……”

顾秋寒悻悻的住了嘴，好心当做驴肝肺。

这一晚上栖梧被惊醒好几次，但很快又会进入梦乡。

顾秋寒都快被这人搞得精神衰弱了，也不知道什么原理，他经常会被拉进栖梧的梦里，明明他什么也不能做，就只能以第三者的身份看着栖梧的梦。

终于天亮了，顾秋寒为栖梧和自己松了一口气。

也不知道栖梧怎么坚持下来的，这睡觉跟受刑有什么区别。

一早，栖梧起身，望向桌子上的剑。

“早上好？”顾秋寒被他盯得发毛。

栖梧并没有多说什么，像往常一样拿起桃木剑：“一会你不要说话。”

顾秋寒正疑惑，突然两人推门进来。

“小凤凰，刚才你和谁说话呢？”金铠甲，这人是钟尘。

“没谁。”栖梧冷冷的撇了他一眼。

钟尘左望右望，没有找到人的踪迹，拍着栖梧的肩膀道：“我这不是担心你嘛，你灵力尽失，要是有人想害你，你就危险了。”

“别碰我。”

“哈哈，小凤凰还是小凤凰，即便是早就和我们同流合污了，还是不愿意挨我们。”钟尘松开手，装模做样的和梅落生说。

“少说两句。”梅落生道。

钟尘耸耸肩：“好吧。”

“你身体还好吧？”梅落生打量着栖梧。

“没事。”栖梧说。

钟尘看了看梅落生，又看着栖梧，恶意的笑了笑：“你那小徒弟呢？怎么感觉不到他的灵气。”

“走了。”栖梧不愿意搭理钟尘，但他总是与他说话。

“去哪了？”

“不知道。”

“我还以为他也能成为我们魔族的中流砥柱呢，没想到你把他放走了。”钟尘满脸可惜。

栖梧不再接话。

“小凤凰你对我好冷淡啊，不就问你几句话吗？”钟尘故作姿态。

“你们来做什么？”栖梧不理他，问梅落生。

“主上吩咐，要将昆仑划入魔族。”

栖梧捏着桃木剑的手一重，静了一会道：“好。”

“爽快，我就知道你会答应，落生还说你舍不得。”钟尘哈哈一笑：“有什么舍不得的，人都没了。”。

“钟尘。”梅落生低低的叫道。

钟尘面上不以为然：“落生，你是不是关心他关心过头了。”

梅落生脸一沉，不说话了。

钟尘也不复刚才的笑意：“落生，你得记住分寸，别忘了他是什么人，叛徒，呵。”

“钟尘！”

“没事。”栖梧打断了梅落生的话：“要是没什么事，你们走吧。”

梅落生欲言又止。

“还有什么事？”栖梧问道。

“主上说，又抓到两个人，问你要哪一个。”

栖梧顿了一下：“是谁？”

“风神林肃，河神渡水。”

顾秋寒感觉到栖梧拿着它的手在颤抖。

“这可是两个恨你恨得你不得好死的人啊。”钟尘似笑非笑。

“都要。”栖梧这样回答。

“栖梧！”梅落生声音透着焦急：“你前几天刚要了一个，现在的你撑不住。”

“你们走吧，明天来接我。”栖梧摇摇头，心意已决。

梅落生皱着眉，钟尘打了个哈欠，早就知道是这个结果。

顾秋寒不知道他们再打什么哑谜，什么要不要的？

钟尘和梅落生又呆了一会儿。

走之前梅落生还想在劝，但是被脸色不好的钟尘拉走了。

栖梧倒没什么变化。

“你们刚才说的是什么意思？什么都要？”见外人走了，顾秋寒开口道。

可栖梧没回答他，又躺在床上。

“不是吧，你还要睡？”顾秋寒崩溃，睡着了就会做噩梦，栖梧一个人做就罢了，他要跟着一起做。

“再睡就成猪了。”

“闭嘴。”

栖梧昏昏沉沉的躺了一天一夜，顾秋寒生无可恋。

梅落生终于来了。

顾秋寒虽然知道他来了不是什么好事，但不知道为什么松了一口气。

不管怎么样，栖梧不再做那些噩梦了。

顾秋寒又一次和栖梧一起被带着到了那间阁楼。

不过这次他能跟着栖梧进去。

“来了？”

屋里熏着香，袅袅升起，轻纱帷幔见半躺着一人，魔尊至清。

“我听落生说，你想都要？”慵懒的嗓音，仿佛对一切都提不起兴致。

“是。”顾秋寒听栖梧这样答道。

“呵，真是贪心。”至清抚了抚额间的碎发，眼角带笑：“那来吧。”

至清站起身，曳曳长裙拖在地上，像一朵娇艳抚媚的花。

栖梧跟在至清身后，他们推开一扇屏风，屏风后别有洞天。

那是一一个巨大的炉子，烧着着的，将周围的空气都烤的变形。

另一边是绑在柱子上的两个人。

浑身浴血，狼狈不堪，到处都是伤痕。

这两人见至清与栖梧进来，面露凶光。

“呵呵，还有力气瞪啊？”至清笑了一声。

“栖梧！你竟然还跟着她！”一个人愤怒的大喊，顾秋寒认出来，这是栖梧梦里的那个林叔。

至清笑意更甚，看像栖梧：“你先要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