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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想跟你打一架(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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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回在空中飞窜,林醉心想,从南楼离开卿山最近,莫非他准备离开?

不知过了多久,她被放开。

“刚接到掌门的命令,封锁各楼出路!”

听到不远处南楼守卫交接任务,林醉靠在墙上,惊道:“这下完了。”

“喂,你——”感到大事不妙,她看向男人,咽下后话。

她看不见光,从南楼返回西楼只能走大道,可大道有守卫巡视。禁闭还有几日就解除,怎能让爹知道自己偷跑了出来?可这男人不是好相与,好说话的……

巷子里黑漆漆的,林醉背对着江莫辞,挣扎了一会儿,语气异常矫揉造作,试探地喊道:“这位仁兄。”

她这声称呼不合时宜,成功让江莫辞侧头睨她,目光深刻。

巷外隐约有灯光透来,叠加在少女被月光照得恬静的脸颊上,使她的表情透露出的信息更为显著——我很想跟你打一架但是我打不过,所以才委曲求全。

江莫辞自己都未发觉,极淡的笑意从他眼底浮起。

“能否把我放回西楼?”

林醉求人的样子实在不真诚,语气也不情不愿,江莫辞半晌也没吭声。

巷子里,二人的距离只有一丈,因不远处的守卫路过,林醉如惊弓之鸟往后退了退,便只剩下一拳的距离。冷风消停,彼此的呼吸声放大,入了彼此的耳。

林醉也没期盼他大发慈悲答应自己,气得白了面前的空气一眼,脚一动竟,踩到了地上的垃圾,疑似是被风垂落的灯笼罩,动静不小,惹来附近的守卫立马道:“什么人?”

“那边有人,去看看!”附近的守卫耳力敏锐,立刻判断道。

林醉哑然,忽然被江莫辞一把拎住她衣领。

松了口气,林醉咬牙,忍了忍,十分委屈道:“……你能轻些吗?”

她的衣服都很贵的!

落在高高的屋檐上,江莫辞低头,阴沉的眸从上到下打量手中的人。手中女子好似没有重量,轻如鸿毛,可他觉得她的话却重如千钧。

哪个女子说话如她一般,直白且不加修饰,惹人误会。

未防她再说无用之话,他嗤了一声,改手搂她的腰,再捂住她的嘴——和上次一样,和钳牲畜的喙没两样。

林醉打了个激灵,被他惊到了,宛如一块死木,一路没再动弹。

不久后,被扔到西倦亭的栈道上,林醉抬头看着遁去黑夜的那道身影,直到再也看不见,蹙眉道:“他不懂男女有别么?”

觉得这话由自己说出不妥,她闭上嘴,却忍不住心想道,她毫无魅力么?

她好歹是个妙龄女子,怎么被木材似的被运回来了!?

“敢问少主可在?”西楼外,突然响起大门推开的声音,随即是传来清晰冷肃的人声,“属下奉掌门命令,搜查西楼!”

林醉侧身,忙不迭穿过日望桥、林荫道和垂花门,走向清吟小院。未离近,只见小翠和桃八正和搜查之人说些什么,一群人堵在门口,是她爹的下属。

“深更半夜,你们在搞什么?”她边穿过游廊边说道,揉揉眼,一副惺忪之态,“吵死了!”

林天会的下属奉命查看林醉是否在院,确认后,立刻回去了。第二日,林醉听说他们什么可疑之人也没抓到,毫不意外,问道:“我爹是何态度?”

卧房里,小翠道:“听桃八说,掌门未置一词。”

林醉趴在桌子上,叹道:“完了。”

她的双手下,摊开着各种颜色的册子。

小翠她一脸忧色,疑惑道:“您为何如此说?”

“倒也没什么事。”林醉直起身板,借机伸了个懒腰,笑道,“我继续看。”

不置一词,说明爹早有预料。她在爹的眼中,岂会是一个安分的人?

林醉没放在心上,静下来,继续翻阅书册。

面前这摞册子,是她被禁足后派人从宗阁搬来的。

她在查一位师伯两年前的行迹。

卿门有两位副掌门,都是与她爹拜过把子的兄弟,一名凌旷,为前朝状元首徒,年少得名;一名邢篆,与她爹从小玩到大,在兵器上颇有超凡技艺,年时便名震江湖。

凌师伯暂且不论,只说邢篆。

两年前不光林家有丧事,邢家也有。邢篆的妻子被江湖上新兴的虎卫帮的人误杀,此后他成日花天酒地,不顾独女形子渔称病休养,一休一养便是两年,全都休进了风月之地。

想起邢子渔,林醉把书合上。

邢子渔从小便视她为宿敌,与她相遇便会呛声,严重会和她打起来。儿时,两个女娃揪着彼此的头发在泥里厮打,弟弟林昭往往是在旁苦笑,看她打不过邢子渔,过来帮她的那个。

可他长大后,谁能想到他竟喜欢上了邢子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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