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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9 章 断肠慰断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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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宝珍:“我心爱,我心安。被盗的东西,基本上追回来了,和骨灰放在一起。”

洪菊花:“骨灰还是应该‘入土为安’才是。”

冯宝珍:“墨石碑完好无损。人们帮我抬回来,仍然安装在这里。让凰儿有这归宿。”

洪菊花:“我花费:这里重砌一座巨大石墓,放入骨灰。前面用水泥,严封青钢石条,嵌入墨石碑。贵重物品全给您;不放入。以免坟墓再遭破坏。”

冯宝珍:“是。但不要您花费。我们女人,命没有错。而是错投了人家。我那舅舅(娄阿甲),从来没有看过他的亲孙女。连一句话也没有。娄宏发呢?您生三女儿前,来过几次。自从您离开南梁后,这么多年了,他来的次数屈指可数。那还是在宝琴督促之下才来的。可是,他见到凰儿,就有一种生厌的表情。那意思是:就是因为你是女,害得我这般痛苦。”

凰儿看他总是闷闷不乐,天真地想把他逗乐。说:“爹!您猜:‘千山鸟飞绝’,那些鸟儿哪里去了?”

娄宏发却呆头呆脑,非常费力地说:“你母亲晓得。”

凰儿却轻松解释:“‘我也晓得:一些飞走了,一些躲藏了,一些冷冻死了。他们好可怜啊!’凰儿极为同情弱者。”

洪菊花:“我的女儿,读诗也这么有同情心。”心如刀铰,痛泪又滚滚而下。

冯宝珍:“凰儿走了,我立即叫帮工去南梁报丧。娄阿甲半点表情也没有,无所谓地对帮工说:‘死了就死了,还跑那么远的山路来说什么’。过了半个多月,我‘露布’的消息传到铁梁。宝琴才晓得。叫娄宏发来看看。娄宏发懦夫虽然来了;但是不提凰儿骨灰、物品怎么办。只是伤心地哭了一阵。哭声中多次叫‘夫人’。听得出来,那是哭他失恋痛苦。我责备他‘心上无女儿’。他承认:‘是该怪我没有放在心上。宝琴早就离开南梁,带着十个鹰女和一些妇人,种她母亲的地去了。没有与我见面。在我身边的人都说:‘两个女儿都很好;其它啥消息也没有。’” 洪菊花听着,头就发昏。道:“他没有人性:不主动找消息……呸!不要再说那种行尸走肉的植物人!我听着恶心。”

冯宝珍:“我平时极少说话。对娄家我本来不必说,但是我愤恨难平!在您跟前,我不得不控诉!人类当中,夹杂披着人皮的鬼蜮。这种鬼蜮有的遗传,有的不遗传。就是说,人类各代不同。娄阿甲这一代,我是看透了。所以无论当面、背下,我都要谴责他们!我都要让我的亲朋,晓得他们的嘴脸和黑心烂肠。我不能成天提心吊胆过日子。也不能向小人卑躬屈膝。料理完凰儿的事,我就想走的。但应该向您把情况说明白。所以我在这里等您来。给您说清楚了;以后您就不必再费心寻找我了。”

洪菊花:“啊!”

冯宝珍:“洪金兰来后第五天出的事。尔后,官兵一直围剿玉女山,封路,您就得不到信。”

洪菊花:“我绕道来的!对娄家,我因生女,娄家没有男人继承;娄宏发‘休妻另娶’,或娄阿甲续弦,也只有那样。把我当包袱扔掉,我并没有计较,反倒觉得自由自在。”

冯宝珍:“您是得到解脱了……”

洪菊花:“几年来我关怀我的骨肉。力助她们直到长成大人,也算是尽我母亲的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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