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9 章 断肠慰断肠(2 / 2)
冯宝珍:“您是有良心的母亲。”
洪菊花:“谁知娄阿甲、娄宏发,竟然这样没有人性;不管亲生血肉死活,孰不可忍!此恨绵绵无尽期!”忽然又想起女儿:“娄凰女儿!您好悲惨……”悲愤得不禁又呕吐不止。
冯宝珍:“菊花,节哀吧……”
洪菊花痛彻六腑:“唉!宝珍姐!你品质十分高尚,长得这样美貌,心灵十分聪慧,手脚也特别勤快,怎么那样大意,让凰儿喝冷水啊!”
冯宝珍:“她平时,都喜欢喝‘冷开水’。白瓷茶壶的水,都是每天早晨更换的鲜开水。她吃阿司匹林时,说还是温的。到她睡了很久之后口喝时,就必定已经冷了……实事求是说,当时真怪我:没有咬牙挣扎我的病体,及时起来给她烧姜汤。就表现出大意了。这是我一辈子的过错和内疚。”
洪菊花:“那么一咬牙,就可救人命。你不咬,让我如何说你的失误啊!”
冯宝珍:“我不推客观原因。但我也不愿意背黑锅。还是要给您说明白……”
洪菊花:“凰儿走了,就不说了吧。”
冯宝珍:“不吐不顺!去年冬,独飞豹把粮食,运往南梁去了。只剩下四个人吃半年的粗粮。把人员也撤走,只留凰儿、我和两个老年女帮工,她俩都五、六十岁了。看守这座空庄园……”
洪菊花:“连防盗的能力也没有了。”
冯宝珍:“我当时就要求,派宝琴来,帮助带凰儿;而且我给舅舅写了信。您也以您的名誉写了信。”
洪菊花切齿:“你所说的,我都知道。所以我,硬着头皮给他们写了信。”
冯宝珍:“可是,他们无动于衷。我一个人,要煮饭、做菜、洗衣、磨面、办杂事,里里外外都要忙。”
洪菊花:“难为您了。”
冯宝珍:“尽管是这样,我也没有丝毫懈怠照料凰儿。那么大了我还舍不得给她断奶,一天还早晚各喂一次……哎呀我的凰儿……”冯宝珍又悲从中来,痛哭流涕,哽咽不止。
洪菊花心如油煎,肝肠寸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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