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第 17 章(2 / 2)
华鹊眉心动,抿着茶问:“请教皇后娘娘,微臣不才,不知是哪位圣人?”
“谢思安。”
华鹊“噗”下,喷了半口茶,惊讶地抬起头,看着谢思安理所当然的样子。
谢思安睨着他问:“茶喝完了?可以办事了吧?”
就如王棠之所说,华鹊的嘴很利,句都不肯让。
“娘娘,外间喝茶后说的都是婚事,您这里倒好,喝茶得办坏事。”
倚华在旁朝他飞去眼刀,满是不快和训诫,谢思安自然瞧见了,她抬手对倚华说:“罢了,华太医是大才,不拘于这些。”
她闻着茶香问:“本宫茶很香吧?”
华鹊颔首,答道:“回娘娘的话,茶虽香,但微臣的香由娘娘使着更好。”
谢思安了然笑,在梅花插又点了两滴香蜜,香气更加四溢,盖过了殿内燃着的檀香。
好香,自然有好去处,华鹊的**香更是。
那日之后,倚华就会给如今陵寄奴的房间里日日点着那香,对其他倒是无碍,只是神思恍惚,嘴里喃喃不觉。
谢思安诱惑着她,什么都不说,只是喊“皇上”二字。
然后,谢思安又恰好让道武帝偶然日撞见,虽说他时受了惊吓,但缓过来后,就再也不管。
太清醒的陵寄奴,对谁都是威胁。如今这般,道武帝定也觉得很好。
他那日虽然没有见到谢思安,但见过陵寄奴后,宦官来报说道武帝走时的脚步轻盈了许多。
谢思安手品茶,手放在了华鹊面前,“来吧,做你主人让你做的事。”
华鹊明了,从医箱拿出根银针,在几个关键穴位刺了几下。
见银针并无异常,华鹊又拿了根小针,在谢思安的指尖刺了下,冒出的点点血他立即沾走在舌尖添了下。
华鹊的脸色微微变,不可置信地从药箱里拿出把剪子,二话不说就剪开了谢思安的长袍。
他把小块布料放在了蜡烛上,布料很快飞灰湮灭,他又摇摇头,环视周再剪了倚华身上的块布料,模样地烧了次。
他还是摇头,然后仔细想想问:“娘娘这里可有皇上的衣物?”
“自然有。”
道武帝目下还没有后宫,往日只要朝政结束的早就会歇息在椒房殿,他有大半的衣物都放在了谢思安处。
见华鹊神色凝重,谢思安赶紧让倚华取来,华鹊见拿衣服立即撕下块,放在蜡烛上燃烧。
蜡烛的火从黄色变成了诡异的蓝紫色,烟灰袅袅升起映衬着华鹊扭曲的脸。
他喃喃道:“我出身西南苗裔,我族善毒善蛊,却从未见过如此伤敌千自伤百的做法。”
谢思安已然明白,她捧着道武帝的这身常服问:“在他的衣服上?”
“是,很少,就点点的毒,但长年累月接触下来,会深入骨髓。”
她彻骨寒冷,又问:“有解吗?”
华鹊摇头,“不用解,别要孩子就行,如果有孩子也赶紧堕了。母子连心,孩子越大,胎毒就越深,熬到生产那日,母子俱亡。”
她轰然跌坐在了椅子上,手紧紧捏着那衣服,不住地怀疑自己听见的切。
“娘娘,听微臣言,别用任何的坐胎药,别去动这个念头,这法子太狠,只要皇上愿意,您挡不住。”
是啊,她哪里挡得住,别说她了,后宫任何人都挡不住。
多好的方法,让愚蠢的女人死在自己的渴望上,而道武帝能获得什么呢?获得他清净的后宫,获得如流水般的世家贵女进宫,他可以宠爱,各个流连,但谁也不会有孩子。
谁想要孩子,谁就去死,多安全。哪个世家都别想用皇子篡位!
前世就是如此,谢思安死在难产,有个贵妃也死于难产,他唯的孩子是个宠幸过次的丑奴所生。
谢思安和那贵妃怀孕时,他都日日相伴,如今想来,却是日日把她们推下地狱。
谢思安最终把手里的常服撕开了条缝。
华鹊跪在地上,小声说:“娘娘,来日方长,这时候请您定要静下心来。”
“嘎达”下,节指甲断在了她手心里,鲜血都从她指尖上潺潺涌出。
她慢慢含住了指尖,让鲜血弥漫在她的口腔,就如同恨意填满了她的心房。
她最终唇边带血,笑看华鹊问:“华太医,本宫如今很难专心伺候皇上,你得帮我。”
华鹊“唉”了声问:“药有上百种,娘娘想要哪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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