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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月微却突然卖起了关子,嘴唇紧抿,扬起下巴,冲云之眨眨眼睛,颇有几分少女俏皮耍宝时的神态,惹的云之也不由发笑,看向胡月微的眼神里满是无奈。
“是我......”
卢衣端着药碗朝这边走来,边说边向云之解释道:“长秋卿,对不住,方才殿下突然出现,我还没来得及叫醒你,便又去给殿下取药了,就,皇后殿下。”
云之静静看着卢衣,认真听他讲完每一个字,胡月微站起身走到卢衣身边,对他说:“一直以来,都是你为我煮药,辛苦你了。”
卢衣连忙一边摆手,一边摇头,慌慌忙忙地说:“不不不,殿下这是卢衣应该做的事。”
或许是胡月微原本年龄就不大,又或许对卢衣这种简单又单纯的人不必动什么脑子,胡月微对他的态度明显要随和亲切的多,卢衣对她有尊敬、有感恩,却甚少有畏惧的时候。
胡月微抬头看看天色,对卢衣说:“天也晚了,你早些回屋休息,将药碗交给我。”
卢衣使劲点着头,乖乖把药碗交给胡月微,还不忘提醒她,“殿下小心烫,那长秋卿......”
胡月微声音温和,轻轻地说;“放心,有我呢,他交给我,回去罢。”
胡月微的话对卢衣而言,仿佛总有一种能叫他安心的魔力,卢衣挪着步子,三步一回头,就这样恋恋不舍的朝房屋的方向走去。
云之却在此时来到了胡月微身边,待卢衣再次回头时,他就笑着向他点了下头,卢衣脚步顿了顿,转过身后就再也没有回头。
胡月微偏过头,用一种近乎审视的目光看着云之的眼睛,说:“你作甚?”
云之亦是毫不避讳地望着胡月微,坦然道:“殿下想到了什么,便是什么。”
胡月微忍不住,终于白了云之一眼,说:“他本来就胆小,你何故吓他。”
云之面无表情,声音沉沉地说:“为他好,有些心思不该存。”
胡月微当然明白云之所说‘不该存的心思’指的是什么,可当面被戳穿,也不免有些尴尬,胡月微用指甲敲了敲碗沿,连忙转移话题道:“那什么,我带你去你的住处吧。”
胡月微看了云之一眼,见云之没什么反应,自己便先行了几步,却听到云之在她身后问:“殿下,这药你真的要喝?”
胡月微低下头,看着手中还冒着热气的汤药,说道:“陛下赐的,不想喝,又扔不得,还能怎么办?”
胡月微原本只是随口胡说了几句,她不想喝就自然有法子解决这些汤汤水水。可令胡月微没想到的是自己话音方落,云之便大步来到了她的面前,伸手夺走了她手中的药碗,凑到唇边,仰头将汤药饮了下去。
还有几滴顺着他的嘴角流了下去,最终没入白色的衣衿里,或在其上晕开一片褐色的药渍,他显然是个极怕苦的人,从夺过胡月微药碗的那一刻开始,他紧蹙的眉头就没有舒展过。
云之拿着药碗,目光深沉地看着胡月微,胡月微被他看的有些不太自在,不由自主的往后躲了躲,眼神闪烁早已不敢再去正视对方,“你这是做甚?”
云之故意上前一步,却用最无所谓的语气对胡月微说:“没什么,既然殿下对汤药存疑,那便不要喝了,也免得受苦。”
胡月微抬起头,对上云之的眼睛,认真的问:“你就不怕里面有毒吗?”
云之忽然笑了,可那笑容里是说不出来的无力与脆弱,他深情款款地看着胡月微,就好像看的是一件随时会消散又对他极为重要的珍宝,轻轻说了句,“我习惯了。”
胡月微皱着眉,对云之的回答她既意外又不敢相信,“怎么可能。”明明那么怕苦,怎么可能还对此习以为常。
“不瞒殿下,我小时多病,比这苦百倍的汤药都尝过,与我而言这已经很甜了。”云之眨眨眼睛,微笑道:“汤药所用的药材我方才瞧过了,虽然没有什么问题,却也对殿下的病情无甚作用,喝与不喝都不重要。”
他的语调散漫,见胡月微怔怔地望着自己,云之一时间也猜不到她在想些什么,笑的愈发灿烂说道:“殿下,真的不必......”
胡月微双眼微微眯起,“收起你骗恩客的笑颜。”
云之的笑容突然僵住,下意识的别开目光,忽然一只手触上了云之看上去削尖的下巴,将他别过去的脸又正了回来,云之愕然地看着凑近自己的妇人,听她说:“骗子,很累吧,每日挂着微笑待人,明明闻到药味都会皱眉头,却非要骗人说习以为常。”
云之抿了抿唇,没有说话却不代表他心里没有任何变化,他本来是为了搏她开心,才故意做出此番举动,却不想她竟会生出这么大反应,如今再言其它,也只能是枉然。
有一瞬,云之只觉得自己真的是疯了,原本从不愿与人道说的过去,今夜竟然就这样半真半假的被他自己说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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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羽书的地雷。
说件比较囧的事,昨晚看到小天使的评论,激动半晌,不善表达的我,纠结了好久,终于决定给小天使回复一个,自我认为应该是开心的表情,后来才发现晋江无法显示。
并且删不掉,瞬间被自己蠢哭。
其实说这么多,最核心的就是想告诉大伙,无论是看到你们的收藏,还是留评,我都很开心很开心,发自内心的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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