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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聊了片刻,胡月微又重新闭上眼睡了过去。
云之站起身,动作温柔的将胡月微露在外面的手轻轻放入被中,将被子给她拉好,听着那道绵长而均匀地呼吸,云之慢慢靠近了胡月微,不由自主地屏住呼吸,认真瞧着她的睡颜,心里默默念着:今后的日子或许会更苦,好好活下去吧。
第二日,胡月微倒是一觉睡到了天亮,连梦都没来得及做上一个,就自然而然地醒了过来,待胡月微梳洗好,张香香便端着一碗汤药来到了她面前。
端过药碗,胡月微有些不解地问道:“这是什么?”
张香香跪在地上,答道:“回殿下,这是长秋卿连夜熬好的安神汤,长秋卿说您昨夜睡的不安稳,这汤药有安神静气的功效。”
“连夜......”胡月微小声念了句,还不待张香香听清,便随着那些汤药一起消失在了她的唇边。
胡月微心不在焉地听着张香香在她耳边说着她心里温柔可亲的长秋卿,恨不能将世间所有美好的词汇都用到他的身上,听着张香香喋喋不休地说着,胡月微又不禁开始观察起眼前这个少女。
再过几年,等她及笄之后,胡月微一定要亲自替她寻个好郎君,让她风风光光的嫁出去,也算是了了已故的河南王的一桩心事。
观察了一阵,胡月微突然说道:“我要出去,不要让任何人跟着。”
胡月微站起身,走到殿门前,突然止住了脚步,默然了良久。张香香看着神色恍惚地胡月微,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只得小声唤了句:“皇后殿下,您......”
少顷,胡月微偏过头,意味深长地看着张香香,声音冷了许多,“长秋卿离开了吗?”
张香香有些木讷地摇摇脑袋,“还,没有。”
胡月微拉开殿门,便看到了候在殿前的行晨,说道:“一会你便悄悄跟着云之,看他究竟去了哪,别被他发现。”
行晨:“明白”
昭信皇后本是文宣帝之妻,文宣帝虽然残暴但对自己的妻子昭信皇后还算敬重,后来文宣帝突发怪病,就此一命呜呼。
随即皇太子高殷继承大统,昭信皇后李祖娥也就理所应当的成了皇太后,只是当时太皇太后娄昭君在朝中的势力强盛,虽然文宣皇帝一朝崩逝,但太皇太后膝下还有先帝与高湛几个孩子,所以高殷的帝位坐的绝对算不上牢固。
于是昭信皇后找到朝中几位亲信权臣商议,欲就此废黜太皇太后,将先帝与高湛两兄弟调离朝廷,没收实权,从而架空二王。
但不知为何原本缜密的计划,却传到了太皇太后的耳朵里,太皇太后本就对这个汉人儿媳有诸多偏见,知道此事后更是勃然大怒,下旨直接废黜了高殷的皇位,重新立先帝为齐帝。
在权利面前,所谓亲情从来都是不值一提,先帝登基后第一件事,便是下旨绞杀废帝高殷,将太后李祖娥迁居昭信宫,赐号昭信皇后。
先帝仅仅做了两年皇帝,就在一次狩猎中出了意外,坠马而亡。
高湛也就在娄昭君的支持下,继承了大统,成了新帝。
就在封后的当夜,高湛借着醉酒,闯进了昭信皇后的寝殿,并用昭信皇后最后一个儿子做要挟,迫使昭信皇后就范,为了防止她一时想不开做出什么傻事来,高湛甚至想出了将她囚禁在昭信宫,不许任何人前来探视的主意。
高湛为了她可以不顾祖制,不顾群臣反对,夜夜留宿宠幸,不久昭信皇后便有了身孕。
看着不断隆起的小腹,昭信皇后便越是觉得羞愧难当,加之后来其子高绍德上门探望,被士兵拦在宫门前,便以为是昭信皇后故意避而不见,于宫门外骂道:“母亲究竟是因为愧疚,还是因为有了他的孩子,而不愿再见儿子,就连您也觉得儿子是个耻辱。”
昭信皇后整日以泪洗面,听到这些话后更是自责不已,当场晕倒在地,于当夜产下一女,她只要看见这个孩子便会想起与高湛在一起的每一个日夜,在无数次的自责与愤恨之后,她终于亲手将那个本不应该出现在这个世上的无辜的孩子掐死在了襁褓之中。
可是,她这个举动却彻底激怒了高湛,高湛一气之下将高绍德拖到她的面前,活活打死,后来高湛只觉得如此还是不能够叫他消气,便用鞭子将昭信皇后打了个半死,并叫人将她用绢袋装了起来,丢进了水沟让她自生自灭。
当胡月微得知此事后,连忙赶到昭信宫,叫人将她从水沟里给捞了出来,也不知是否是她自己命大,过了那么久她还能苏醒过来。
只是当时她早已万念俱灰,胡月微知道让她在宫里继续待下去,到头来也只有一死,便叫人偷偷用牛车连夜将她送出了宫,藏进妙胜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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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物剧场:
邺城日报记者:有朋友非常好奇,您是不是天蝎座的?
云之(迷之微笑):天蝎座是什么?我不太懂。
邺城日报记者:额,那换个话题,请问您现在最想对作者说的一句话是什么?
云之:我想知道,现在可以开始搞事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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