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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作为一个男子,云之的确是比绝大数男子来的细腻温柔,即便是在胡月微清楚的前提下,他还是会好意告知胡月微碗箸他还不曾动过,其实动没动过胡月微真的不是特别在乎,不过云之这看似不经意的举动,却让胡月微感受到了来自他的尊重。
胡月微挑起一块汤饼送入口中,细细咀嚼了许久都不曾咽下。
她傻了,这哪里是清淡,分明就是用白水煮出来的,半点味道都没有,有那么一瞬间,胡月微甚至都怀疑是不是自己的舌头坏掉了才会尝不出滋味。
看着微微皱起眉头的胡月微,云之也不由乐了起来,还非常坏心眼的明知故问道:“殿下,味道如何,你可还喜欢?”
胡月微把嘴里的汤饼咽了下去,放下银箸抬起头来,她实在拿不准云之的心思,更害怕说了实话会伤他的心,“挺好的,味道不错,我挺喜欢的,你的手艺又不差,怎么会不好吃。”
看着云之微笑的模样,胡月微心中发慌,袖下的手紧紧交握。
云之笑的淡然,他取回碗箸,并未解释,只是自顾自得吃着自己的汤饼,胡月微刚要提醒他那双银箸她曾用过,可云之好似完全不嫌弃,低头轻轻含住银箸还轻笑一下。
胡月微瞪大眼,红唇微微颤动,喉咙却干涩的说不出半个字来,只能呆呆地,呆呆地望着云之文雅进食。他吃的很慢,却似乎也是及平常的表现。
胡月微没再打扰他,只一人默默垂首把玩着腰间的玉环,直到云之放下银箸,用手帕擦拭干净嘴角,胡月微才重新组织好语言,问道:“云之,你是不是......”胡月微伸手指了指自己的嘴唇,“有异?”
她原本猜想云之会不会是本身就尝不出酸甜苦辣,所以在这方面没有什么讲究,反正都尝不出味道,那么调味与不调味也就显得可有可无,但很快胡月微又否定了这个想法,因为在之前,云之曾替她试过汤药,瞧他当时的模样明明就是很畏惧苦涩的汤药,这说明他还是能尝出味道的,思来想去胡月微也只能将云之这一古怪的行为归结为,他的味觉与常人不同。
“是。”云之放下手帕,低垂的眉眼舒展,并不觉得这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他思考了片刻,似乎是在想应该如何用一种轻松地表述方式,来让胡月微接受这件事,毕竟他并不愿意让别人用那种像看怪物一样,用极其同情的眼神来看待他,“我吃什么都带点苦涩的味道,就好比极甜的点心,在我看来就是难以下咽的,所以,饭菜也只是简单的用清水煮熟,虽然还会有些发苦,却不至于难以下咽。”
他越说反而就笑的越开心,可胡月微却从他的笑容中读到了诸多的无可奈何,“原来如此,那你之前还......我给你吃什么,你都说好吃,还说的跟真的一样。”
不对,既然云之尝什么都是苦的,那他是怎么做到来判断酸甜苦辣的,胡月微每每问他滋味时,他都答得从善如流,精准无误。
胡月微眉头蹙起,问道:“是因为你体内的毒,对吧?”他生来味觉应该都是与常人一般,完好无损的。
“是。”
“那如果……”胡月微想了想,继续道:“我是说如果,有一日解了毒,会不会还有好转的可能?”
云之愣了下,仿佛有些出神,他似是完全没有考虑过这种事情,又好似在怀念从前,“或许,会吧。”
他的声音淡淡的,还带着些许沙哑沉闷,云之脸上再不见了笑容,也在不知不觉中将彼此的距离拉远,“如果真的能有那么一天。”
虽然云之没有表露自己此刻的心情,胡月微却也明白,这些事都已经发生了,说再多也是枉然,时光不会倒流,那些过往也终究回不去,也改变不了了。
过去太痛,那便不要再提了,胡月微岔开话题道:“阿俨决定派人驻守北方边境,可是你的主意?”
云之抬眸带着几分感激望着胡月微,答道:“非也,这都是殿下自己的想法,我也是偶然听他提起。”
“原来如此。”胡月微笑道:“我还以为,是你的主意呢。”
云之谦逊地摇着头,“殿下有他自己的想法,这是好事。”
“那你可有人选?”如今群臣反对,若不想出个妥善的解决方法,只怕会引起朝臣的不满。
云之:“有。”
胡月微下意识地问道:“是谁?”
云之笑道:“郑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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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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