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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就是想着，即便失去所有，我也要救活他，只要他活着。”就比什么都重要。前世的高湛，今生的云之，唯一不变的便是胡月微，她从过去到现在都是个为了得到爱而奋不顾身的人。

“倘若此次臣应了殿下，殿下又能让臣得到什么呢？”

“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答应你。”胡月微并非随意的脱口而出，在下定决定请祖珽出手的时候，她便预料到了这一点，用一句承诺换云之的性命，对于她而言这个交换并不亏。

祖珽就是在趁火打劫，他一次次的试探着胡月微的底线，到最后祖珽发现，眼前这个妇人已是毫无底线可言了，他如此得寸进尺，她明明表面上已有不耐之色，显然是在极力容忍，一步步的退让，不敢焦躁。

就是如此也不肯放弃，还要一味坚持，那人真有这么重要？比她的尊严还要重要吗？

不过是个男人，她又不缺，若想要，什么样的男人没有，非要这般死脑筋在一棵树上吊死？

祖珽以一个局外人的姿态看着胡月微，平静地问道：“您身份尊贵，若我帮您救活他，您又觉得亏了，想让我死，轻而易举，这让老臣如何安心？”

“这个官家可以放心。”

祖珽站在原地，眼睛微微一眯，警惕地望着身前人的动作。

胡月微紧紧咬着下唇，浑身都在不停颤抖，却唯有那漆黑的双眸依旧坚定明亮，她将裙摆稍稍提起一些，忽然双膝跪地。

祖珽大惊失色，他不敢置信地望着胡月微，连忙跪地趴伏在地上，连头都不敢抬一下，“殿下您是千金之躯，如此......实在令老臣惶恐，还请您尽快起身。”

胡月微抬起头来，柔声道：“不必觉得惶恐，官家绝顶聪明，理应明白，我今日将官家请至这里，是真的走投无路，迫不得已而为之，既然我能忍受如今这般的屈辱来恳求您，您便应该清楚我对您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出自真心实意，绝无半点欺瞒。”

祖珽深吸一口气，慢慢直起身子，胡月微平静释然的姿态令祖珽不由屏住了呼吸，眼前这个女子与印象里的那个高贵雍容，洒脱不羁的皇后，可真不像是一个人，简直就是天差地别。

“我知道官家在担心什么，顾虑什么，我同样理解您，为了能让官家可以安心，我愿与官家在此歃血盟誓。”胡月微含泪微笑。抬手取下银簪，刹那长发垂落，在她身后散开。

银簪握在手中，胡月微看着簪头那只振翅欲飞的蝴蝶，眼中浮现出几分动容欣喜。

祖珽见胡月微这般较真，也顾不得所谓的男女大防，连忙上前抓住了胡月微的手腕，说道：“殿下万万不可，臣不敢欺瞒殿下，方才看过那张药方后，臣便明白无论是臣还是那撰写药方的人都只是在猜测，而不能肯定，这实在是太冒险了，稍有差错，便会造成不可逆转的悲剧，所以臣十分惶恐，不是不敢救，是不能救啊。”

“臣知殿下在乎中毒之人，但这是九死一生，救比不救更残忍。”

“我不怕。”胡月微目光格外坚定，呼吸急促，心中似有千军万马奔腾踏过，声音颤着，“无论是生或是死，只要你答应救他，结局如何，我认了。”

“值得吗？”

胡月微低笑道：“如己尝药，甜苦自知。”

“好。”祖珽的目的已然达成，缺的只不过是胡月微的一句承诺，他瞧她可怜，该劝的不该劝的，他也都说给胡月微听了，既然她执意如此，祖珽也没什么好说的了“殿下执意如此，臣陪您赌着一场，又有何妨？”

常年混在庙堂上的人，本身就是一个狂热的赌徒，拿毕生去赌一场未卜的前途，祖珽松开手，“殿下请。”

胡月微点点头，露出手腕，举起银簪飞快在手腕处划出一道较浅的血口来，从簪尾刺入到划破皮肉，只是眨眼的功夫，速度快到连痛都来不及察觉，鲜血随着簪尾滴滴落下，胡月微的手指在伤口处抹过，轻轻点唇，苍白的唇染上血色，更有一种难以言喻的凄哀的艳丽，惊心动魄。

“我胡氏，今自愿与君盟誓，日后定会竭尽全力，助君获取荣华。”

随后胡月微将银簪交给祖珽，祖珽接过银簪，以同样的方式，回应胡月微，“臣定会全力以赴，纵使倾尽毕生所学，请殿下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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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我的小本和我闹脾气了，所以我只能抱着它，跨过山河大海去给它治病。

写这章的时候，真是无比纠结，删了写，写了删，反复操作，总觉得自己对阿月实在太过残忍了点，不过没关系，吃得苦中苦，才能抱得美人归嘛，阿月，再忍忍，会雨过天晴的。（心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