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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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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正回想先生此招真气走势,就听司中先生道:“记住,不要以为全力凝结的真气比失去挤压后真气膨胀所产生的抗力大,如单以一击而论虽是抗力稍弱于内力,可与水滴石穿的道理相同,两次由失去挤压后真气膨胀下所产生的抗力就已远远大于凝结全身真气所发出的一击之力。”

说罢,司中先生回过头,大声对所有人道:“你们要记得:练剑时,不要死守出招的角度,以第一招而言,第一招乃是守势,不要理会是否将剑以横立于身前,只要与手中长剑发出的力量与对方击出的一剑所蕴含的力量角度垂直能够互相抵消,即可推出。第二招,乃攻守兼备之势,剑尖画出的圆不但可迷惑对手的目光,亦可将对手刺来的一击拨开,亦可直接划入对手的身体,而削出的一剑则应按对手的位置改变削出的角度。第三招则是全力一击的攻势,刺出的一剑亦随对手所在位置改变,只是一定要记住,当剑刺出后不得再次改变角度,要不然轻则真气无法顺利射出从而导致威力大减,重则因改变了方向的真气逆转自伤经脉。今日起你等两人一组,不得使用内务相互对练一个时辰,然后,再独自练习将内力溶入剑法。子羽,既然你选了重剑,那你就和同样用重剑的子沮一组。”

我重新选取一把重剑,看着以子章、子英为首连二牛、大壮在内的三十余名同样使用重剑的少年战在一起。子沮冷笑一声,朝我走来,我轻叹一声,不由感慨,命运弄人,“难道说,果真不是冤家不聚头?”

以剑正心后,我散去真气与子沮同时将手中重剑推出,互试腕力,“当”的一声巨响,我不禁在心中赞道:“难怪在汹涌的德水中挣扎了两个时辰后还有实力名列率甲之士!力量意与被药水浸泡后体力大增的我不遑多让,恐怕比以第二名入取的子英还要高出一线!”

子沮也不与我说话,只是将手中重剑当做巨斧,一剑一剑狠命砍来,完全没有什么招式可言,幸亏自昨日后我的感觉与体外的风再无彼此之分,否则在他的胡砍乱削之下,反应若是稍稍慢上一拍,虽不至于血溅五步,但到司命先生那儿再住上十天半月也在情理之中。

招来剑去,我同子沮“叮叮当当!”的战在一处。还好,不知是因为超出负荷的全力攻击,还是他耐力不足,总之在他全力挥出的一剑被我弹开之后,我们在他气喘如牛的呼吸声中停下了手。

这数月来,主将、次将两位先生虽然从未传授过我等征战之法,每日里只是命我等砍材、射兔。可就是在这些有如儿戏的运动中,我等不知不觉间,竟熟练的掌握了各种兵刃的性能,而田间辛苦的劳作,亦令我等的体能大增。主将与次将两位先生,却因比拼吃饭,各自胖了整整一圈,犹不自知。虽每每面对美味愁眉紧锁,唉声叹气,却依旧我故。直到今晨,在演练战甲时,一位崩断了襻甲丝绦,另一位则被战甲卡在腰腹进退不得,这才似有所悟,草草结束了晨练。尽管没有见识到,战甲如何方能成为兵刃,不过我等却也算是因祸得福,全体晋升一级。其中,子英、子章、子渔、子沮与我,更因能熟用神臂弩,而连升两级成为三等率甲之士。

当我们吃完午饭,却发现主将与次将两位先生早早的停下了口,正在轻声商量着什么,而斗中的米饭则几乎未动。我正好奇两位先生竟能停止比拼,就见主将先生起身道:“你等今日已晋级,不过若只是在这里学习,就算本领再好,不经实战,别说纸上谈兵的赵括,就是杀场上打出来的一等丁健,虽说品级比你们最少低上一级,本领亦比你们差,可真拼起来,一样全要了你们的命!”主将先生一顿,忽然大声问道:“你等想不想成为将军、大将军乃至上将军?”

“想——”我们齐声大喊。“很好,有志气。可光有志气是不够的,还要有行动,为了证明你们不是信口开河,今日起,午饭和晚饭后都要加课。”次将继续道:“所以,”次将先生抢着说“今天起加课的内容为——实战。我将与主将先生将教会你等什么叫战场。”

“既然次将先生说教会你等什么叫战场,”主将先生说道:“那么你等就要按照战场的法则做到团结,因此你等要集中全力向我与次将先生发起攻击,如能在我与次将先生身上留下一道伤口,那么,”主将先生指了指自己面前,盛满大米的斗接着道:“那么,击伤我与次将先生之人所在的组可按一道伤口领取一斗米饭,如果没一人能击伤我与次将先生,那么一天不能吃肉!”

次将先生接口问道:“你们带兵刃了吗?”

“回先生,”子章答道:“我们都带兵器了!”帝国军规,便是用饭之机,兵刃亦不可远离,此时我等的兵器,都集中放在身旁十步之内的兵器架上。“很好!”在主将先生的话音刚刚发出,两位先生同时分头跃入人群,当“好”字落地之时,子章与子英已被两位先生分别一拳轰飞,伴着子章打着旋向我飞来的身体,次将先生的大喝声传出:“第一课,兵不离手。”

短短七个字,在一呼之间说完,与此同时,子章与子英两组共七十四人全部飞出,在子渔被击飞的同时,子章跃过了十丈距离,“吧”的一声落在我面前七尺处。

尘土飞扬中,子渔组三十七人几乎同时撞飞,我来不及回身,随手从身边的兵器架上取过一把长剑,子渔的身体已向我撞来,我只得左脚向前踏出一步,身体向前扑出,穿过子渔的身下,趁主将先生视力被子渔身体所阻,一剑刺出。

主将先生本已快速向我冲来,眼见便能被我手中长剑刺中,不料主将先生竟猛地加速,一把抓住了渔的左腿,将子渔本以从我头顶飞过的身躯,生生拉了回来,用力向下一甩,当作兵刃向我砸来。此刻我手中长剑,方只刺出一半,正是旧力未尽,新力未生之即,想要变招以是有心无力。眼睁睁,看着子渔的大头砸在我的头上,就觉眼前一黑,便被主将先生一脚将我与子渔同时踢飞。

落地后,我向前一滚,借力站了起来,甩了甩被砸晕的头,向右边踏三步,可身体却不太灵光,我好不容易让过了狗子,却慢了半拍的又被大壮撞翻在地。我情急之下一把将大壮推开,刚爬起身,就看见不远处的子英又被冲来的次将先生一拳轰飞!大惊之下。我连滚带爬的向前急走,试图让开次将先生前进的路线。不料身后站起的子渔、大壮等十余人又次将先生引了过来,眼看见次将先生的拳头在我身后变大,无法可躲的我,只有应拳飞出。

我虽然明明知道两位先生都是留了手,无论是主将先生的一脚,还是次将先生的一拳,在碰到我身体时都定了一定,触实后才发力将我推飞,三吸之后,我落了地,可我实在懒得爬起来——主将先生离我又不足五丈!我躺在地上,不禁轻轻地问自己:“这就是所谓的战场吗?”

晚饭时,所有人不但没有吃上兔肉,反于饭前体会了司命先生的神术,不知是幸运还是不幸,在主将与次将先生的攻击下,竟没有人身受重伤,受伤的多半也只是摔倒时,故意没有扭动身体消去惯性,企图通过扭伤躲过作飞人的命运。

“这样可不行!”次将先生发话道“我们用多少力自己都有数,哪容你们蒙混?就算你们伤的再重一些,司命先生也能让你们完好如初。从今晚起,如有人敢蒙混,那么他所在的组,全组饭量减半。”当次将先生开口时,已成惊弓之鸟的我们,不自觉的紧了紧手中的兵刃,向四周散开,打定主意,绝不可再如中午般,所有人挤在一百丈见方里,让先生们在我们反应过来之前将大家击飞。

自从中午一战,我们不约而同在是晚饭时,都将篝火起的很远,三十六组人撒满了六亩地的小校军场。见到我们紧张的样子,主将先生与次将先生一同大笑着冲出。听见先生们的大笑,我心中一颤,立时明白过来“我们又错了!”急忙奋声大喊:“大家快快集中,一起上,不能落单,会被逐个击破……”

话音未落,就听见“你……你太晚了吧!”被击到半空的子英,苦笑着大喊,“你怎么不早说?!”不知是不是听从了我的喊声,平时与我不睦的子沮第一个冲到我身旁与我一同迎向百丈外的次将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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