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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春狩(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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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是谢凡觉得他太一本正经了没什么玩头,还是别的什么原因,总之他已经有好几天没有被人骚扰过了。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沈宣的生活终于恢复了宁静。

但谢凡的打扰却也不是对他毫无影响。

之前他为了试探谢凡,曾经故意去中军帐转了转,听到的却只是里面传来嘻嘻哈哈的嬉笑声,在讨论着县城里哪里的花酒最好,哪里又来了新伶官。

这让他唏嘘了很久,甚至在夜深之时更加辗转难眠。

他知道,在不远的上都,柏洲哥哥正在夺位的漩涡中挣扎,而他呢……难道就要这样在军中永远地默默无闻下去,无所作为,无所担当吗?

可是他又不敢出头,一旦被人认出他是沈宣,那不光沈家再无希望,连柏洲哥哥都有可能受到牵连。

有那么一瞬间,他居然想到了谢凡——如果谢凡肯帮他……

他很快把这个念头从脑海中排除,抛开对方是敌是友尚未分明不说,就谢凡那个恶劣的性格,再加上自己之前又对他冷言冷语,能正经帮自己才真是见鬼了。

难怪老人常说,做人留一线,日后好见面呢。

沈宣叹了一口气,不再走神,调整了步伐跟紧了队伍。

春天正是万物复苏的季节,不少蛰伏过冬的动物也都开始活动了起来,而在军营里的人看来,则是漫山遍野的野味无遮无拦地四处奔跑。

其实不光是这里有春狩野味的习惯,在上都中也有。沈家在朝中也算是地位显赫,沈宣从前甚至也跟随皇家队伍参加过春猎。

一想到此,沈宣不由暗自叹了口气——当年的他那样的无忧无虑,与他往来的亲密伙伴都是宫中皇子,从未想过自己会有一天隐姓埋名混迹在低阶士兵中。

没走多远,距离他们不远处的一队发来了信号。

山中难免有野兽,安全起见,他们这几个小队的距离并不是很远。

队长迅速召集他们向着发信号那边的方向靠拢过去,待走得近了,他们才看清楚那些人捕捉到了什么东西。

那是一只很小的黑熊,小得几乎连连胎毛都没有褪,在众人的包围下显得更加无助,正惊恐地瑟缩成一小团。

它的四肢被捆在了一起,见更多的人靠过来,更是发出了不安的细弱叫声。

“这是哪儿抓来的!赶快放回去!”

队里的一个年轻人只看了一眼,便惊恐地吼了出来。这人自小就是在这山里长大的,对山里的事情远比其他人了解得多。

“怎么了?”有人纳闷地问道。

那人来不及解释,已抽出匕首去挑那小熊身上的绳索:“都退后!”

见他这么紧张,几个也在附近镇里长大的人也开始反应过来了,这必然是母熊带着冬日里刚出生的小熊出来捕食走失了。

他们一面低声跟人解释着,一面带着众人向后退去。

就在众人面对着小熊往后退时,林中风过,送来一阵野兽的腥臭味,随之而来的是一声咆哮。

一只比所有人都高大的黑熊人立起来,如同一阵旋风一般从众人背后卷来,毫无征兆地将退在最后的一人扑倒在地,张嘴撕咬下去。

人群中发出了无数惊恐至极的喊叫,谁也顾不上去管被扑倒的那人是死是活,都鬼哭狼嚎地四散而逃。

只有之前去解开小熊那人已一个虎跃扑了上来,来不及抽出腰刀,便在一旁的树上借力纵身,反身跳上了黑熊的后背,匕首噗地刺入了黑熊的脖颈。

虽然一招得手,那人却在心里叫了声不好。他原本是打算刺入黑熊头顶的,谁知道这畜生却向前低了低头。

这一刀彻底激怒了黑熊,它高声嘶叫着飞快转身。

那人站立不住,顿时被甩了下来。人还没落地,狂暴的黑熊已一掌扇了过来。

他被一掌拍个正着,飞出去撞在树上,又倒在地上,再没有力气爬起来。

黑熊沉重的身躯踩过被它最先扑倒的人,直奔向一动不动的这人而来,一张嘴,又要低头撕咬抓打下去。

仿佛平地霹雳一般,随着一声暴喝,一杆长|枪如挟风雷之声,破空而来。

那黑熊竟然被吓了一瞬间,动物对危险的天生感知又让它敏捷地闪了身。那杆原本对准了它头颅的长|枪贯入了它的肩膀。

黑熊仰天咆哮着退后,使枪那人已弃了枪,一把抄起地上的同伴,飞一般地直奔最近的一棵树。

借势蹬上几步后,沈宣清声吐气,一扬手将同伴抛向上方树杈。

正要提气向上跃起时,他却忽然觉得胸腹之中又是一阵滞涩,半边身子麻了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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