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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伤(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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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简直是撞到了枪口上,杀鸡儆猴,他羌近酒当然要杀最大的那只鸡。他几步走到成铭身边,弯腰,长臂一伸,当场从对方手中抢过手机。

羌近酒举着手机:“这就是你们的工作态度,不用心开小差,乘凰不养饭桶!”

话落,手上一个用力,他将手机砸了出去……会议室众人大气也不敢出,心道羌总连成特助都不留情面,何况他们。

温赳气冲冲地,刚把门推开一道缝隙,“哐当”一声有什么砸在了门上,随后那东西落在了脚面。

“啊!”温赳痛呼出声,随后高跟鞋一歪,整个人摔倒在地上,推开一角的门又自动关上。

紧跟在后面的秘书胆战心惊,赶紧凑上前去,“温小姐,你不要紧吧?”

温赳眼眶发红,痛到没缓过劲来,她低着头,自然是没有回秘书的话。

会议室的隔音效果一流,众人没有听见门外秘书的话,但是手机摔出去的“哐当”声与紧随着一声女人的喊叫,他们是听见了的。

行政经理最先有反应,且不管是怎么回事,会议室明显亮了“不准打扰”的灯,这时候有人闯入,就是他的失职。羌总正在怒头上,这时候犯点事,不是找死吗?

他站了起来:“对不起,羌总,我马上处理。”

摔手机那会,羌近酒正对着门,透过门缝他只看到了裙摆,以为是哪个不知死活的员工,羌近酒冷着脸,“规矩不是摆设,不想守——”

他正说着,成铭忽然站了起来,额上开始冒汗,“羌总,刚才那,那有可能是温,温小姐……”

毕竟规矩在那,谁敢跑到26楼直接往会议室冲,最有可能的就是温小姐了。

温赳?

羌近酒愣住,随后开始着急,刚才那哐当一声巨响肯定吓到她了。

他步子飞快,抢在行政助理之前,拉开会议室的门。

视线里,温赳坐在地上低着头,小手捂着脚踝,白皙的脚面有一块泛出青红色。

何止是吓到她,竟然是伤到她了!

羌近酒快速蹲了下来,扶着对方的肩膀,他有些无措:“温赳,是不是很疼?”

其实过了最初那阵疼,现在已经缓解了很多,温赳却仍旧低着头,不想让人看到湿了的眼眶,更不想理会羌近酒。

真是倒霉悲催的,自己赶上来找罪受。

羌近酒见她不说话,心中越发慌乱,他伸手将人抱起往办公室走去,同时吩咐成铭把私人医生叫过来。

秘书捡起滚落在远处的保温盒,追了上去,她将东西往沙发上一放,说了一句“羌总,这是温小姐的东西”就快速离开了办公室。

羌近酒抱着温赳直奔休息间,他将人轻轻地放在宽大的沙发上,还没说上一句话,温赳顷刻气呼呼转身,背对着他。

看她如此,羌近酒哪里敢计较,他在沙发一头坐下,小心翼翼抬起温赳的双脚,放在了自己腿上,正要低头仔细看,不意温赳缩了缩脚。

羌近酒眼疾手快,大掌轻捏她脚踝:“别乱动,我检查一下伤势。”

温赳再也忍不住,没好气道:“我穿的裙子。”

顺着她的话,羌近酒往右边看去,约莫在膝盖往上五公分的裙子,在双腿抬起后,随着重力往大腿滑去。

温赳眼睛余光一瞟,更气了:“你还看!”

“咳咳”羌近酒轻咳两声掩饰尴尬,随后起身从衣柜里摸出两件衬衫,给温赳裹上。

他再次抬起她的腿,被砸的脚面有些轻微红肿淤青,应该没有骨折,羌近酒正想着冰敷,有人已经进来,递过冰袋。

羌近酒抬头看向来人,并没有接:“还是先检查吧。”

医生检查留药嘱咐一两句随后走人,速度极快,之所以会如此,还是因为成铭的指点——能让羌总来的就别代劳。

沙发上,羌近酒捧着温赳的左脚,小心翼翼涂药的样子,跟供奉老佛爷一样。

温赳嘶一声,他手上的力道就不自觉轻柔一分。

尘埃落定,药到病还是要养。温赳缓过劲来,觉得自己遭了这么大的罪,大概可以掌握主动权了。

她琢磨一番,动了动自己的伤脚,“羌近酒,今天不管是谁砸的我,这是你的地盘,都得算到你头上。”

羌近酒收拾药物的手一顿,随即颇为懊恼道:“是我。”

温赳眼睛一转,竟然是他本人,那自己就没必要强词夺理,胡搅蛮缠了。现在已经是羌近酒不占理,这次就来软的。

她小嘴一瘪:“你竟然打我。”

羌近酒本来就后悔死了,这会看着她瘪嘴,更是心疼。他快速走过去,将人抱入怀里:“我错了,不知道你会来。”

这人怎么是老动手动脚,抱上瘾了不成?温赳扭着肩膀试图摆脱。她这动作在羌近酒看来,就是她还气着不肯接受道歉。

“赳赳,打我一顿你会不会解气?”

打一顿确实解气,但这不是自己想要的,温赳放弃挣扎,继续控诉道:“你还不接我电话。”

羌近酒愣住,想到成铭当时的反应,前后一合计,顿时明白过来,肯定是温赳打了电话,自己没接,她才联系的成铭。

什么杀鸡儆猴?他这个总裁大概要自打嘴巴子了。

“那时候在开会,没带手机,以后我一定带上。”羌近酒出声保证。

温赳心底哼笑,这保证我不稀罕,你知道自己不占理就好。

她吸了吸鼻子,委屈至极:“乘凰大厦我都上不来,来一次被拦一次。”

羌近酒连连道歉:“我的错,早该就打招呼,温小姐来直接放行。”

温赳偏头看他,可怜巴巴地吐出最后一句:“我是来给你送饭的。”

这句软绵绵的话,羌近酒觉得直戳自己心窝子,赳赳这么好,自己究竟做了什么呀,简直十恶不赦。

紧紧盯着他表情变化的温赳,心道就是此时,提要求的最佳时机。

“羌近酒,我——”

羌近酒却忽然放开她,随后起身,扔下一句“赳赳,你等我一会”径直往外走去。

没过一会,他拎着之前被秘书放在外间的保温盒,走了进来。

温赳摔倒时,保温盒滚出老远,里头的汤、饭、菜早就混在一起,白米饭膨胀,青菜叶发黄,红烧肉泡在汤里……毫无之前精美的卖相,味道也串了。

羌近酒一一拿出,取出筷子,低头就是一口白米饭,速度快得温赳想阻止都来不及。

温赳又好气又好笑,这个傻子,自己说那么多可不是让他做这些,不过是为了让他心软,待会提条件的时候,他自知理亏就会退让些。

“羌近酒,别吃了。”她出声制止。

认真吃饭的男人抬头,笑得灿烂:“赳赳第一次给我送饭,好吃。”

这句话让温赳浑身一个哆嗦,事情越来越诡异了,怎么都不按照自己想的来呢?不能再这样下去,得快速直接摊牌。

“羌近酒,有个事情我想跟你谈一谈。”

严肃而认真的语气,羌近酒几乎瞬间就闻出了其中的不对,温赳大概又要变着法子提离婚的事情,他心底忽然空空落落的。

他看向温赳:“嗯,你说。”

“我想了很久,你的软肋是妈,你遵从她的意见,不想让她伤心,所以才同意了当初的订婚。”

温赳开始试探,一次戳中最好,没中下次接着来。

羌近酒点头:“当初答应订婚,基本是遵从妈的意思。”

听闻这个答案温赳心中一喜,觉得自己可能找到了症结所在:“我想要的你不同意,多半也是因为妈吧。”

以前多半是因为妈,但现在,羌近酒扪心自问,现在自己也不想离婚,非常不想。

温赳见他不说话,以为是默认,她继续道:“你也领会过了,我折腾起来,大家都不安生。我们各退一步,怎么样?”

羌近酒静静地看着温赳,他忽然意识到,此人固执起来也是很可怕的,或许该转变方法了。

“你说说看,怎么各退一步?”

见有商量余地,温赳心中笑开了花:“我们彼此都不想伤害妈,各退一步就是,我们俩私下签协议,类似订婚协议那样的,到什么时候婚姻自动失效。”

羌近酒嘴角一勾:“是不是只要我同意,今天的事情你就不计较,而且协议有效期内还能跟我和谐相处?”

温赳点头:“没错,这样你不亏吧。”

“嗯,听着还不错。”羌近酒眼神淡淡,“婚姻有效期持续到什么时候?”

“今年冬天,立冬那一天。”

温赳想着书里原主就是在冬天命丧七彩湖,虽然不确定哪个冬天,但最保险的就是在今年冬天之前解除婚约。

羌近酒摇头:“太短,当初就算取消婚约,订婚关系还会持续一年。”

温赳一咬牙:“那就到明年立冬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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