磨人(1 / 2)
羌近酒半蹲在温赳身前, 脖子任她搂着, 一个撒娇一个宠, 这样的场面,病房里其他三人看见就当没看见。
秦琉躺在病床上, 枕头垫高, 时不时抬头瞄一眼对面, 笑容挂在脸上, 只是转瞬间她就发现了不对之处。
阿酒不是在温赳面前装病吗?宠她背她这个可以有, 但是一个腰疼的人怎么背媳妇?
眼见儿子要露馅, 秦琉频频看过去, 可惜儿子眼里只有赳赳, 不往别处看自然没有接收到提示。
心底长叹, 秦琉美目一转,最后决定撒手不管, 敢作就要能受。
羌笛与方敬林推着秦琉出了病房后, 半蹲着的人利索地转身, 吐出的话轻快而欢喜, 仔细听还透着一丝兴奋。
“赳赳,上来, 我背你。”
见他这幅迫不及待的样子, 温赳心底重重一哼, 毫不客气地扑向宽阔的肩背。
大掌穿过腿腕, 羌近酒稳稳当当地起身。
比起城郊实验室那晚, 羌近酒感到她又轻了些, 怎么老是在瘦?这怎么行。
大步朝外走去的时候,他还在想往后要给温赳做好吃的,补补。
温赳趴在羌近酒肩头,看着他毫不费力游刃有余的样子,环在对方脖子上的手臂恨不得即刻收紧,掐他个半死。
哼,敢装病,敢骗我!
她紧紧盯着对方的后脑勺,莫名想到楼道上的那副画,羌近酒果然有很多面,至少能演绎出很多面。
行走中的人莫名感到脑后一凉,他出声:“赳赳,你快对着我后脑勺吹口气。”
温赳不解其意,没好气道:“干嘛?”
“冷啊,你吹一吹就暖和了。”男人嘿嘿笑着,透着几分傻气,毫无一点精明强势的气息。
温赳伸手左右搓揉一番他的后脑,力道还不小,羌近酒像个温顺的大狗,浑不在意还颇为享受。
他一路殷勤一路露馅。
车子抵达城南十三区的家时,早有人在那等着,排成两队,有身材高大的保镖也有笑容和煦的护理,都是羌笛安排来照顾秦琉的,怕她成天躺着闷,这些人里头不乏多才多艺能说会道之辈。
温赳的位置靠近门边,她弯着腰正要下车,不料羌近酒比她更快,早就稳稳落地,然后对着她伸出双手。
“赳赳,你脚疼,我抱你下来。”
温赳斜睨他一眼,心道:羌总,你露馅到家了知不知道?
无意戳破,且看他演下去,温赳借力对方胳膊下车,紧接着想去扶秦琉,可惜根本轮不到她,旁边的人麻利又周到。
除了秦琉暂时行动不便,家里似乎又回到了往日平静喜乐的常态。甚至,羌近酒与温赳之间的关系越发亲近,就连羌笛都觉得自己很快就要当爷爷。
晚九点,三楼卧室。
吃饱喝足休息够,温赳还顺带美滋滋地泡了个澡,穿戴整齐精神十足,她想,是时候清算战斗了。
羌近酒正躺靠在床上,看似翻书,其实在等温赳从浴室出来。
“腰伤”的这段时间,他每天都是只在书房处理一会公务,然后早早地回卧室,享受美人的擦药按摩。
浴室门开,他嘴角含笑望了过去,愣住片刻,赳赳怎么沐浴完后还是一身运动装,长衣长裤,一副要出去活动筋骨的架势。
温赳不紧不慢走到床边,笑眯眯地问:“腰上的伤,好些了吗?”
羌近酒摇头:“白天感觉好些,但忙了一天晚上回到家,还是感觉有些疼。”
话落,他调整姿势,瞬间趴在床上,随后扭头:“辛苦赳赳为我擦药按摩。”
桃花眼里有一瞬而过的怒气,这厮会装又能说,自己要是不知道真相,就会以为他白天苦苦强撑,忙了一天晚上回来,腰疼顺理成章。
“好几天了,伤势不见明显好转,我琢磨着是自己力道不够,今天特意去挑了一套刮痧板。”温赳言辞恳切,透着担心。
话落,她已经从包里拿出了下午离开医院后准备的东西。
刮痧板在后背游走哪里比得上小手来得惬意舒爽?不料今日的福利要大打折扣,羌近酒几分错愕,几分失落。
“赳赳的力道很好啊,我觉得很舒服。”他夸赞,试图让某人改变主意。
温赳睨他一眼:“少耍嘴皮子,乖乖躺好。”
羌近酒躺好,捞起上衣,将裤头往下褪了褪,心里琢磨着待会刮痧板一来就喊疼,到时候赳赳自然就会弃了刮痧板。
毕竟,她是个容易心软的姑娘。
羌近酒算好一切后,下巴枕着手背,趴在床上分外闲适。
温赳将药物、大小不一的刮痧、多彩的颜料摆好,紧接着一改常态爬上床,坐在了羌近酒大腿上。
趴着的人感受到腿上的重量,瞬间僵住。
不是因为压在身上的重量,而是这姿势他以前没享受过,温赳竟然跨坐在自己身上,一想到这个他浑身肌肉紧绷,血液沸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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