袭胸(2 / 2)
挣不开逃不掉,温赳偏头,言语讥诮:“你的喜欢就是去欺骗?”
“就那么在乎我装病骗你?”他俯身,轻啄对方偏过脑袋后露出的雪白颈项,“怎么不想想这几天我们相处的点滴,多么美好。”
冷不防被偷袭,温赳嚯地一下转头,忽视被吻过地方的滚烫,她面露嫌弃:“想到那些我就恶心,羌近酒,你别太过分。”
恶心?她竟然说恶心,羌近酒仿佛受到了致命一击,簇亮的眸子瞬间暗下来,可转瞬又黏上温赳,仿佛要看向她灵魂深处。
“不可能。”他说。
“没有什么不可能,事实就是如此,恶心,真正的恶心!”
温赳感受到握着自己手的力道有所松动,她一边推搡,一边毫不退缩言语回敬。
“我不信。”羌近酒不断摇头,“温赳,你要真觉得恶心,不会那么细致地关心我,一日三餐有没有按时吃,何时睡何时醒,甚至穿哪件衣服你都安排得妥妥当当……”
双手挣脱他的钳制,温赳怼了回去:“那些不过是误以为你受伤,我为了弥补自己的过错,现在看来就是个笑话。”
话落,她正要起身,一只大掌压在她肩膀,羌近酒仍不死心:“那每天窝在我怀里睡觉呢?”
“不过是睡相不好。”她给出解释,云淡风轻,只是眼神有一瞬的闪躲。
就是这一丝闪躲成了濒临绝望之人的救命稻草,羌近酒再进一步:“睡醒之后呢,真要恶心,不是应该提出异议并立刻退出我怀里吗?但是你并没——”
“羌近酒,你够了,自欺欺人好玩吗?”
温赳高声打断,伸手正要挥开摁在肩头的胳膊,冷不防一直大掌按住了自己胸口。
她不可思议地瞪大了眼睛,随后抬手就是一巴掌落在某人脸上:“流氓!”
被打,羌近酒浑不在意,大掌依然按在对方胸口不松手,他说:“温赳,自欺欺人的是你,不信问问你自己的心,那不是恶心,而是动心,你喜欢我。”
话落,他又重复道:“你肯定喜欢我。”
像是被戳中心事,又像是受不住这份羞辱,温赳红着脸开始胡乱捶打眼前人:“你放开,你混蛋,臭流氓。”
羌近酒紧紧盯着她的反应,见温赳脸红,而掌下的心跳仿佛回应自己似的,越跳越快,他这才有一丝放心。
依言拿开摁在她胸口的手,羌近酒平静道:“温赳,我不逼你,但我希望你好好想想,不要忽视、扭曲自己的心意。”
“你才扭曲。”温赳狠狠地瞪他。
随后又气呼呼地手指门口:“你出去,以后都分房睡。”
在温赳以为对方还会死皮赖脸的时候,他却起身,随后离开了卧室。
“啊!”温赳烦躁地轻喊一声,随后气呼呼地将自己裹入被子里。一分钟后,她又颇为无奈地探出脑袋,伸手抱过一旁的布偶。
翻来覆去睡不着,布偶不知何时被挤下床,掉落在地的时候欢快地唱“天青色等烟雨,而我在等你,爸比,你回来啦~”
温赳起身捡起,拍布偶的脑袋,等什么等,根本就不会回来了!注定是条不归路,自己为什么还要跟原主一样对羌近酒动心?
桃花眼盯着天花板,透着迷惘与绝望,温赳忽然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该怎么办。
其实不用羌近酒摸着她胸口逼问,她有意无意已经闻到了危险的气息,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或许是办公室里他低头吃汤饭菜摔成一坨的便当时,又或许是实验室他穿自己睡裙的时候,还有可能是自己怒气冲冲强吻他那一刻……
只是这些,总是包裹着其他事,让她一时反应不及分辨不清,而等她回过头来想要去分辨时,却发现自己已经很喜欢与羌近酒在一起了。
尤其是这几天,这种感觉越发明显。
为此,她还不断通过走廊上的那副画来提醒自己:羌近酒有很多面,你不来了解他,他有一面喜欢你,但同时可以有千面不喜欢你。
而你,是女配,炮灰女配,活着才是第一要务。
更何况,事情发展的如今,形势一片大好,只要等到明年,自己就可以天高任鸟飞。
感情与理智在脑海中撕扯,温赳无从决断,她在宽大的床上滚来滚去,时间一长渐渐睡着……
羌近酒离开卧室后,去了书房。他抓住一个眼神,口里反复说着温赳喜欢自己,其实心里一点也没底。
这个晚上别想好眠,感情不顺的男人将心思放在了工作上。
凌晨三点,他扭了扭因长时间低头有些僵硬的脖子,随后起身往外走,打算去泡一杯咖啡。
门才拉开,只见暖黄的灯光里,一个姑娘蜷成一团靠坐在走廊深处,头埋在膝间,她光着脚,光与影的静谧里,孤独又脆弱。
心被揪住,羌近酒几步走上前去,蹲下时才发现,她右手摸着放置在地毯上的一幅画,画里全是杯子。
他将人轻揽入怀,声音温柔:“赳赳,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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