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人(2 / 2)
温赳更快,起身后一下子窜到羌近酒面前,跟他挤在一张沙发椅里,伸手将人抱住。
她知道,羌笛若是动手,羌近酒绝对不会避开。自己的老公怎么能随便被人打呢,即使那个人是爸也不行。
看着家里仅有的两个女人都护着羌近酒,羌笛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反的是这混小子,竟然找上门去打陆知,陆知啊,也是你能打的!”
听闻这话,秦琉一下子变了脸,瞬间跟丈夫站在了同一战线上。
“阿酒,你自己说,早上的时候我怎么交待的?”她声音严肃而清冷。
“爸妈,是因为我,阿酒打陆知是为——”
温赳急忙开口解释,话到一半被羌近酒拦住。他掰开环在身上的手,随后起身拉着温赳往餐厅走,“赳赳饿了吧,你先去吃饭。”
“要吃大家一起吃。”温赳不肯走。
想支开她,没门。爸妈已经统一了战线,这要放任他们私下说,那还得了,羌近酒肯定会被欺负的。
让温赳去吃饭,这是在场三人都赞成的事,但他们同时也知道,想要把温赳一个人哄去吃饭,那是不可能的。
秦琉最先反应过来,她看向温赳,和颜悦色,“赳赳乖,我们俩去吃饭。他们父子啊,一个想动手打儿子,一个不听话打了别人,罚他们不许吃饭。”
“妈,我要是长阿酒那么高,有他那样的力气,打陆知我会亲自动手,阿酒是为了帮我才没有听妈的话。”
温赳拉着羌近酒的手,跟他并排站着,“我也该罚不许吃饭。”
什么罚不许吃饭,在场四人心知肚明,这样的说法不过是让羌笛与羌近酒私下去解决事情。但是秦琉那么说了,温赳就配合。
“你这孩子。”秦琉叹息一声,“竟然让我一个人去吃饭,能吃得下吗?”
温赳咧嘴一笑,“那大家都去吃饭好了,吃完饭,坐下来慢慢讲。”
一只大掌摁住了她的脑袋,羌近酒有些无奈,被温赳这么一搅和,他还怎么私下套话?他有预感,妈不在场,爸为了说服他不打陆知,很有可能冲动之下说出当年的恩情。
从开口嘱咐温赳先去吃饭的时候起,他就预料到了之后可能会出现的局面。可惜,算盘落空。
吃完饭后慢慢讲?
这时候,无论是羌笛还是秦琉,都没心思吃饭,儿子打了陆知,后果可能会很严重,夫妻俩忧心忡忡,面面相觑。
看着羌笛与秦琉面上的难色,温赳拨开放在自己头上的手,索性进一步把话挑明。
“爸妈,还有羌近酒,我已经是羌家的儿媳妇了,我希望你们不要把我当个瓷器娃娃,什么都事要瞒着、保护着,那样我会不开心。”
说到这,温赳垂着小脑袋,一副受了伤可怜巴巴地模样,“我甚至会以为,你们从没有把我当这个家里的一份子。”
最后一句话分量特别重,有以退为进大杀四方的效果,其余三人的注意力瞬间被聚集过来。
“赳赳,你别胡思乱想,羌家少了你根本不成家。”
秦琉走上前拉着温赳的手,继续道,“妈没想瞒着你,阿酒也是要面子的不是,当着自己老婆的面被打,他肯定下不来台。”
羌笛搓着手,“是我不对,气昏了头才想动手,害得大家都想多了。”
羌近酒一把拉过温赳,揽在怀里,“我老婆既然把话挑明,那我不妨再挑破一个,陆知要还敢动歪心思,我见一次打一次。”
话落他又补充,“当然,医药费、精神损失费等等一切乱七八糟的,只要他把检验报告拿过来,我赔。”
“你这混小子,说的是什么话,真当自己街边小混混啊。”羌笛火气蹭得一下又被挑起,“这是法治社会,打人是犯法的。”
“犯法?”羌近酒冷冷地道,“爸,你知道吗,陆知陆淼都不是什么好货色,害妈摔下楼的照片,就是陆知找人跟踪温赳故意拍的。”
羌近酒扯松领带,“他们耍小心思,拐弯抹角游走在法律边缘,不打一顿不解气。”
就他们犯的那些事,走法律途径,陆家很快就会解决。那还不如打一顿,对方要是敢报警,他也很快就会解决。
羌近酒的问话,让羌笛一怔。
跟踪温赳,又害秦琉摔下楼,这要是属实,那别说羌近酒,他羌笛也是会为了护着家里人,不惜捞起袖子干一架的。
但是,陆知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羌近酒挑眉,对方的疑问他心知肚明,“你是不是想问,陆知为什么要这么做?”
“对啊,为什么?”
“因为他的心,不仅长歪了还是黑的。”羌近酒一字一句,神情认真,好像真见过陆知的心一样。
这话让羌笛大为光火,他一屁股坐到沙发里,给自己倒了杯茶消火。
秦琉突然出声,“阿酒,你说陆知让人跟踪温赳,当真?”
“当然是真的,妈,陆知这人不安好心,无论他以前对羌家有什么样的恩情,我希望你们能做到时过境迁,一事归一事。”
秦琉下意识看向自己的丈夫,羌笛见她望过来,主动揽过话头。
“既然已经闹到如此地步,阿酒,今天以前发生的事爸来处理,往后你别惹陆知,行不行?”
“不行。”温赳斩钉截铁,代为回答,一股浓厚的小霸王赳气息,明晃晃地不讲理。
但是非如此不可,她跟陆知已经是你死我活的境地,就算自己什么也不做,对方还是会找上门来。
羌近酒嘴角一勾,“我听老婆的,不行。”
话落,他眉头一挑,淡淡地补充道,“你们要是说出陆知对羌家到底有什么样的恩情,我酌情考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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