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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夫与大舅子(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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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淼被时见鹿礼貌地赶出来后, 仍然心有不甘。

什么不缺钱, 也不需要帮助, 她压根儿一个字也不信。独自在异国他乡,说出这样的话不过是打肿脸充胖子, 这个她深有体会。

而且从头到尾, 时见鹿都没有否认过喜欢温赳, 陆淼嘴角一勾, 一次不行就两次, 五百万美金不够那就一千万。

他总有一次会点头承认与温赳的亲密关系, 然后在自己的帮助下, 把温赳“追”到手。

陆淼考虑到自己现在出来一趟不容易, 不能毫无所获。

所以, 在附近的咖啡店休息二十分钟后,她又折回时见鹿的工作室, 一楼的窗帘已经被拉上, 门也关着, 看似没人。

接近中午, 日头越发毒辣,头裹丝巾脸带口罩闷热得很, 右手放在额前, 陆淼抬头看向二楼阳台, 只见那儿挂着个鸟笼, 一只鹦鹉正慢条斯理地进食。

低头啄一口, 又抬头看一眼屋内, 循环往复……

见此情形,陆淼嘴角露出一个得意的笑,动物可比人实诚多了,往屋里看说明那儿有人,时见鹿此刻一定在工作室。

她走上前去,摁门铃。

无人来应。

再按,依然是这样。第三次的时候,一道声音突然从头顶传来,“笨蛋,笨蛋,你是笨蛋。”

陆淼抬头一看,是阳台上的那只鹦鹉,竟然出口就骂人,真是吃饱了撑的。

恶狠狠瞪它一眼,低斥道:“死鸟,走开!”

鹦鹉两只眼睛圆溜溜的,盯着陆淼,神气扬扬地重复之前的话,“笨蛋,笨蛋,你是笨蛋。”

随便一只破鸟都敢来骂自己,可恶!她陆淼不能回怼网络上的那些喷子,难道还奈何不了一只鹦鹉?!

凤眸里闪过一道阴鸷,这两天压在心头的怒气突然有了发泄对象,只见陆淼弯腰从旁边的盆栽中拣起一块石头,对着鹦鹉砸了出去。

“去死吧,傻鸟!”

“啊,你是坏人,又笨又坏。”鹦鹉扑腾着翅膀,躲开扔来的石头后,快速朝陆淼那边飞去,紧接着,一坨排泄物说出就出。

陆淼见鹦鹉飞过来,下意识仰头看,结果不偏不倚,一坨鸟屎正中眉心。

黏腻热乎,陆淼反应过来的时候,毫无形象地放声尖叫。

鹦鹉已经不见踪影,她惊慌失措的喊声,吃了狗屎般的神情引来附近的过路人,然而不等那些人走进,陆淼意识到自己现在不能被发现,又尖叫着疯婆子一般跑远。

听闻号丧一般的喊声,正在二楼聚精会神画设计图的时见鹿这才起身,走到阳台边。

飞回来的鹦鹉见他出来,快速在自己的窝里蹭了蹭屁股,然后飞扑过去落在时见鹿手上,小脑袋倾斜着触碰他掌心,似是在撒娇求表扬。

时见鹿伸手点了点鹦鹉头,沉着嗓子质问,“你是不是又出去吓人了?”

极目望去,那个尖叫着跑远的人,看服饰身形好像是陆淼。

时见鹿瞬间嘴角带笑,转而轻抚鹦鹉的小脑袋,夸赞道:“嗯,干得不错。”

陆淼慌里慌张往角落跑的时候,仍不忘回头看。

远远瞧着一人一鸟站在二楼阳台边,她心中怒气更甚,那拉屎的畜生一定是时见鹿指使的。

买卖不成,仁义也没有,简直欺人太甚!

殊不知,时见鹿根本没花心思在她身上,度假后归来,手中堆积了好些设计稿,给鹦鹉换好新食后,他一门心思扎在工作里。

至于陆淼那番诱导的话,他打算等温赳放学后再说,自己这个做大哥的,也是时候出面警告妹夫一二了。

真是的,从哪招来的心思长歪的女人,这不是给赳赳树敌、添堵吗?

温家不给温赳撑腰,他这个大哥却不能袖手旁观。

下午五点,温赳接到时见鹿的电话时,正在羌近酒办公室的休息间复习,这里差不多已经是她学习的地盘。

为了把温赳吸引过来,羌近酒已经把休息室布置得跟图书馆一样,资料详尽,摆放有序,桌椅舒适,而且还有他这个免费的随叫随到的解说员。

其实,他认真工作起来时也会忘了里面的休息室还有个人,但是得闲的瞬间,一想到温赳在自己身边,羌近酒又会感到知足、愉悦。

老婆就在那里,安安稳稳的。

一墙之隔,赳赳学习他工作,一起奋斗、进步,经营一份感情一个家,这样的事情浪漫又踏实,再美妙不过。

五点的时候,他起身,放轻脚步往休息室走,人依靠在门边正想问她打算什么时候回家,不料对方在打电话。

只见温赳眉头蹙起,一副不高兴的样子,“她竟然去找你,还提着一箱子钱?”

电话那头,时见鹿左手拿着手机,右手整理着设计稿,“是的,我亲爱的妹妹,你来说,哥看起来像是个会为钱所动的人?”

温赳憋着笑,“那谁知道,毕竟说句实话,得一笔横财,这买卖还是划算的,又不违心。”

“少贫嘴,说正经的,你什么时候下课,我待会去接你。”

温赳刚问了句“你想干嘛?”,冷不防一只大掌摁在了她头顶。

羌近酒倚在门边几十秒没有被发现,颇有些郁闷,索性直接走了过来,修长的腿还支在地面,人却已经坐到了书桌上,居高临下地摁住坐在椅子上的温赳。

跟谁聊天呢,一会皱眉一会笑,都与他羌近酒无关,坦白来讲这种感觉不太好。

温赳抬头,对着羌近酒挤眉弄眼,随后又对着电话那头说,“好啊,图书馆门口,六点见。”

结束通话,温赳喜滋滋地趴在了眼前的大腿上。

羌近酒瞬间一个激灵,意味不明地盯她一眼,真是会挑地方,敢不敢再往上一点?

“咳,什么事这么高兴?”清了清嗓子,他主动开口询问。

趴着还不够,温赳索性伸手抱住身前的大腿,笑出了声。

羌近酒:……

抖动大腿,假装训斥,“没个正形。”

温赳微微扬头,“阿酒,你知道吗,就在今天上午,陆淼头裹丝巾脸带口罩手里提着一箱子钱,摔倒在大街上,这个场景怎么想怎么好笑。”

羌近酒斜睨温赳一眼,紧接着伸手挑起她下巴,“我只知道,你说话时散发的气息喷洒在我——”

忽然停顿,眼神往下瞟,紧接着才继续道,“腿上,是对我自制力的莫大挑战。”

温赳顺着他的视线,稍微往上瞟,瞬间反应过来,没好气地轻拍他大腿,“还远着呢,兴奋个什么劲。”

话落,人已经坐直,她故意绷着脸掩饰自己不经意行为下的导致的尴尬,“你下来,坐椅子。”

羌近酒轻拍身侧桌面,邀请:“你上来,坐在我旁边。”

这,也行。

温赳站起,乖巧地跟羌近酒一样,人坐在桌上腿放在地面,随后又觉得这姿势不够舒服,双腿一抬,人稍微旋转……

下一刻,只见她整个人都上了桌,腿半曲着放在桌沿,上半身斜靠着羌近酒臂膀。

羌近酒偏头看软骨头一样的女人,叹息一声,“你呀,说起享受,只会一半。”

“嗯,为什么只有一半?”

在温赳不解的神情里,羌近酒抱着她起身往旁边的沙发走去,随后他坐着,让温赳仰躺在自己的大腿上。

“这里,躺起来是不是比桌面舒服?”羌近酒把玩着她落在胸前的一缕头发,低头笑问。

温赳点头,随即又故意偏头,正对着某处,“是舒服啊,但这样跟之前趴在你腿上的效果有什么不同?”

偏头的行为很大胆,竟然故意撩他!

羌近酒颇为无奈地伸手扶着温赳脸颊,轻推,让她面朝天花板,“保持这个姿势,不是正面相对,当然就不同。”

不正面相对,眼角余光还不是看得见?羌近酒这荒唐的理由简直是以五十步笑百步。

温赳骂他,“流氓,你这个流氓。”

羌近酒目光幽深,“这还没硬呢,已经被骂,还不如——”

“讨厌,跟你说正事呢,很正的。”

话落,温赳拉着他的手,凑近腕表一看,“十分钟说完,然后我们出发去学校图书馆门口,有人想见你。”

逗了一回妻,羌近酒犹如炸毛的大狗被安抚,点头应允,但他不太关心想见自己的人,反而接着温赳之前的话,嘲讽道:

“陆文成公开替女儿道歉,同时对外公布了陆淼有病的确诊书,这时候她还敢出来作妖,也不怕打她老子的脸。”

“陆淼的确是出来作妖的,阿酒,她今天竟然拿着一箱子钱想收买时见鹿。”

温赳见羌近酒不说话,又补充道,“对了,时见鹿就是跟我一起被拍的那个瑞士帅哥。”

羌近酒瞥她一眼,“我知道,不就是你半路捡到的便宜大哥吗?”

这事,温赳之前要解释他不听,最后还是从爸妈嘴里知道对方是温赳的大哥。

自己虽然从没怀疑过温赳,虽然那人也只是温赳的大哥,但是看见他们亲昵,这心里还是莫名有些小情绪。

羌近酒想,或许是自己的占有欲太强。

见他语气冷硬,脸上一副谁欠了自己好几个亿的表情,温赳伸手扯住他领带,慢慢使力,笑意盈盈地问,“我的老公,他是气了,还是醋了?”

羌近酒随着她的力道,配合着低头,直到额间相抵。

他微不可察的轻叹,“醋了,心里不是滋味。我呢,恨不得你周身一米之内其它男性都不得靠近。”

温赳亲吻他嘴角,随后眨着眼睛问,“那将来我要是生个儿子怎么办?何止一米,我肯定会贴身抱着他。”

“那就不生儿子,只生女儿。”

话落,羌近酒意识到这一刻的自己稚气如孩童,可这却是内心的真实想法。他正惊觉自己的变化,不料枕在大腿上的女人说,“我才不要生女儿。”

羌近酒一愣,旋即笑道,“羌家不重男轻女的。”

温赳轻哼一声,“要是生个女儿,你肯定成天抱着她,爸妈也会宠着她,然后我的地位一落千丈。”

她摇头,“生女儿不划算。”

一想到温赳跟自己的女儿,羌近酒内心柔软得不可思议,实在说不出“我不抱女儿只抱你”的话来。

他想了想,终于妥协,“那还是生儿子吧,你不要管,直接扔给妈,她肯定乐意。”

“……不得了,你这个霸占牌千年老陈醋。”

话落,温赳与羌近酒对视一眼,突然笑着说,“阿酒,我觉得我们刚才都好傻啊。”

早就意识到自己幼稚的某人不自在地轻咳一声,话题说转就转,“只有五分钟了,陆淼拿钱收买时见鹿,想做什么?”

小手摸着对方的领带,温赳据实已告,“想帮助时见鹿,让他承认喜欢我,然后把我抢走。”

“时见鹿喜欢你?”羌近酒脸色不善。

温赳笑得不怀好意,“当然。”

大掌突然摁住她胸口,羌近酒咬牙切齿,“我摸着你的胸口,你看着我再说一遍。”

突如其来的力道,温赳觉得胸前软肉被挤压得变形,她没好气地推开他的手。

“你最开始也把我当过妹妹啊,还很高兴的样子。”眼里闪过一丝得意,温赳总结,“说明我这个人还是很讨哥喜欢的。”

羌近酒微愣,的确有这么会事。

他仔细盯着温赳看,越看越满意,紧接着感受到了危机。伸手捏住温赳下巴,羌近酒突然变得专横,“是很讨喜,但是温赳,你只准喜欢我。”

先前袭胸,这会又捏下巴,羌近酒那么喜欢动手,就别怪她有样学样了。

温赳抬起右手肘,近水楼台对准某个位置,轻磨慢碾。

“嗯——”猝不及防,羌近酒发出一声闷哼,尾音上扬,像是难受,又像是享受。

大掌松开温赳下巴,羌近酒整个人往身后的沙发靠去,双臂敞开搭在沙发靠背,一副无力坐直,任君采撷的样子。

温赳一击成功,她慢慢从羌近酒腿上爬起,小手搭在对方已经隆起的部位,她凑到男人耳边,低声道,“阿酒,我只爱你啊。”

“你这个妖精!”双臂突然握着她肩头,羌近酒直接将人摁倒在沙发里,“此刻,它恨不得弄死你,真的。”

温赳躺在沙发里,整个人被男人覆盖住,她笑着轻抚他胸膛,“理解,我理解,但是时间到了,我们该去学校图书馆——”

“不去。”他粗暴地打断温赳的话,松领带解扣子,“我今天要在办公室——”

“你是要在办公室过夜吗,很好,我不奉陪了。”桃花眼波光流转,“大姨妈真让人腰酸背痛,还是家里的床舒服些。”

羌近酒:……

算算日子,已经过去四天,大姨妈怎么还不走?!羌近酒阴着脸,继续解扣子脱衬衫,随后是裤子。

温赳了然,笑意盈盈地起身,“我去给你放水,挑衣服。”

浴室里,羌近酒把人堵住,“你惹的祸,你解决。”

温赳睁大眼睛后退半步,“你几个意思?”

只穿着内裤的男人一步步靠近,视线滑过她双手、胸前,最后停留在嘴巴上,“你想几个意思都成,硬一次很快就会硬第二次。”

明白过来对方眼里话里的深层内涵,温赳蹭得一下小脸爆红,“你这个流氓,大流唔。”

羌近酒不管那么多,直接用嘴,让她住嘴。

…… ……

五点四十分,两人才匆匆收拾清楚,离开公司直接往凰城大学去。上车时,温赳一改常态,硬是不坐副驾驶的位置。

理由:这男人凶猛又危险,要保持距离。

羌近酒摸了把鼻子,转头看后座上的人,嘱咐道:“系好安全带,你要是手软不便,我可以帮你。”

手软?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得了便宜又卖乖,温赳重重一哼,扯过安全带系上,随后头偏向一边不再看他。

“赳赳,别这样。”

他轻咳一声,“你什么时候脸皮才能厚些,早就看过摸过用过,这次只是光线亮了点,脸就红成——”

温赳实在听不下去了,嚯地一下转过头来,伸手推他肩膀,“赶紧开车,再不快点时见鹿就只能在图书馆门口干等着。”

“就让他等着呗。”羌近酒不嫌事大。

温赳瞪他,“那是你大舅子。”

羌近酒在启动车子前,轻飘飘地吐出一句,“那又如何,我跟这个大舅子多半合不来。”

不料一语成谶,是真的合不来好长一段时光。

初次见面,是在凰城大学图书馆门口,时见鹿因为陆淼一事本来就对羌近酒持观察态度,紧接着第一印象,很差;而羌近酒,在没见正式见到时见鹿之前,已经没有好印象,见到后更是坏到底,他直接把时见鹿划入了危险行列。

五点五十五分,温赳给时见鹿打电话,“哥,我大概会晚十分钟到,你是不是已经在图书馆门口等着了?”

她想,按照时见鹿不喜欢迟到不喜欢被人等的习惯,他肯定会提前到。

正站在图书馆不远处,背靠大树,远观建筑设计曲线的时见鹿声音平静,开始撒谎,“我也还没到,你别着急,慢慢来。”

温赳声音低了几分贝,“本来还想着,让你帮我到图书馆借一本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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