挖坑(2 / 2)
这时候不喊疼,反而还能说笑,陆淼这才意识到,牢狱之灾让陆炎成长了很多。那电话里,他规劝自己放下羌近酒别找温赳麻烦的话也是认真的?
想到此,陆淼着急起来。
“哥,你糟的这些罪,都是因为温赳,不能这么算了。”
“淼淼,这事别人不知道,你我难道还不清楚吗,说到底还是我自找的。”
如果不是因为想试验温赳的运气,他不会费尽心思整出一套连环计,最终把自己套了进去。陆炎眉头深锁,终归是他没有掌控好全局,坑人的反被坑。
后来有人问起他怎么会有这样的觉悟,陆炎答,因为不敢惹羌近酒,那就只能从自身找原因,想通了,日后出去才有身心舒坦的好日子。
可陆炎想通并不代表别人也会这样。
“不是!”陆淼大声否定,“哥,一切错都在温赳,是她不要脸抢了羌近酒,她早就该死了!”
什么抢不抢该不该死的,这话吓得陆炎想伸手捂住对方的嘴巴。
“妹妹,你别在羌近酒这颗树上吊死行不行?他已经结婚了,咱们换一个人喜欢,算哥求你。”
再这样下去,这事迟早爆出来,陆炎担忧地看向情绪激动的陆淼,“惦记别人丈夫可是小三,淼淼,这事万一被发现,名声尽毁不说,你想过爸爸没有?”
爸爸?
陆淼突然笑了起来,“爸爸他不会支持我,哥,只有你能帮我了。”
“羌近酒到底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就非他不可了是不是?”陆炎气得蹭得一下站起,要是换个人,他保证会打得对方满地找牙。
“非他不可。”她眼神坚定近乎痴狂。
陆炎愣住,随后觉得自己的宝贝妹妹大概需要去“戒毒所”。
“淼淼,过去都是哥哥混,你劝着。”他有气无力地一屁股坐回沙发里,“现在,你怎么能糊涂到走我的老路?”
“哥,我很清醒。”她盯着陆炎,渐渐意识到现在要想说服对方帮忙,不再是一句话的事,还得抛出一个重磅理由。
陆淼腰背挺直,一字一句地说:“我不是插足别人的婚姻,而是拿回原本属于自己的东西。”
“?”陆炎有些懵逼。
“是温赳窃取我的气运,她是小偷,抢走了原本属于我的丈夫。”陆淼拳头紧握,双眼泛着恨光,狼一样仿佛能吃人。
陆炎瑟缩了一下,突然觉得膝盖处有些疼,“淼淼,你从哪听来的这些胡话?”
什么气运抢夫的他不信,他只信自己膝盖处情真意切地疼痛。
“不是胡话,是真相。”
陆淼逼近一步,“我知道哥心中有所怀疑,但叔叔的话不会有假,温赳能在酒吧一条街躲过一劫,就是因为她不要脸地偷取了我的气运。”
陆炎张大了嘴巴,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毕竟叔叔陆炎的话,爸爸都是信的。
嘴角勾起,陆淼突然掏出一块黑色玉佩晃悠着,“哥,叔叔说,只要温赳带着这个玉佩落入七彩湖里,她就再也不能窃取我的东西。”
“是,是要淹死她?”
陆淼摇头,“不用,你完全可以把她捞上来。”
听闻不是直接害人性命,陆炎神情有所松动。
见此情形,陆淼趁热打铁,她垂眸可怜巴巴地道,“哥,我现在声名狼藉还有病,要是温赳一直抢我气运,我恐怕活不了多久。”
看着妹妹被逼得如此可怜的模样,陆炎一时心软,“淼淼想让哥怎么帮?”
“让你的那个女朋友把这块玉佩放到温赳身上。”这种铤而走险的事,当然是要交给别人去做,万一事败,自己好歹还有条退路。
“再让她想办法把温赳约到七彩湖,郊游也好骗也罢,总之最后温赳要带着玉佩落入七彩湖。”
陆炎直愣愣地接过玉佩,问,“事先安排几个会水的准备救人,可以吧?”
听闻这话,陆淼笑得阴森,“随便,反正温赳时日无多,哥要是救过她,说不定还能在羌近酒面前讨个好。”
无论是她脸上的笑,还是吐出的话,都让陆炎没由来得感到心里发毛。
一个猜测突然滑过脑海,这一切不会是淼淼自己幻想出来的吧,毕竟她看起来情绪不稳,精神也很糟糕。
想到此,陆炎斟酌道,“淼淼,在做这些之前,哥能见陆叔叔一面吗?”
对,妹妹有些怪,他必须得亲自问陆知。
听出对方的言外之意,凤眸里闪过一道阴鸷,“你不相信我?”
“没,没有。”陆炎不断摇头否认的时候,搁在茶几上的手机自动亮起,显示有消息,来自唐心妍。
他拿过手机试图转移现在的话题,不意看到的消息让场面越发诡异。
唐心妍说:陆炎你是不是还在睡觉?本来不该打扰你,但是我好难过啊,温赳竟然跟我说,散伙很好,饭就不必。
“呵,这么说她是约不出温赳了。”陆淼笑得讥讽,“哥,这样的女朋友不分手,难道还要留着过年?”
陆炎含糊道,“她有没有用,哥心里清楚。”
“也对,闹掰有闹掰的用法。”话落,陆淼起身,“哥,我现在就带你去见叔叔。”
她必须尽快消除陆炎心中的疑虑,然后快狠准地出招,让温赳措手不及。
当陆淼开着一辆红色跑车,载着陆炎往七彩山而去的时候,另一边,羌近酒与温赳已经抵达山脚。
“下车前,你给谁发短信呢?”
天已经黑透,羌近酒牵着温赳小心翼翼地往山上走。
温赳抬头望一眼缀在山间的小路灯,深吸一口,“感觉此去会有大收获,所以出发前,有必要彻底结束已经坏掉的情谊。”
她转头看向身边的人,郑重道,”阿酒,我跟唐心妍绝交了。”
“唐心妍?”羌近酒面露疑惑,好一会才想起,“那个自称陆炎女朋友的室友?”
温赳点头,“没错,就是她。”
“从她在酒吧一条街的表现来说,这是好事。”羌近酒揽过温赳,话语里隐有笑意。
“你竟然笑,吵架当晚我还——”
气哭然后在操场上跑圈还摔倒这种没脸的事,怎么能说?温赳快速止住。
“还怎么?”
温赳伸手随便一指,转移话题,“我觉得陆知住在那。”
羌近酒似笑非笑,斜睨她一眼,“神奇,查到的消息就是那,我们悄悄过去。看到陆知,别说话先动手。”
“嗯,你动手掀帽,我负责拍照。”
话落,两人击掌而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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