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世(2 / 2)
车里,她问,“你刚才为什么让我去面对陆文成?”
羌近酒轻咳一声,“我也是要面子的好不好,眼眶红红地,能有什么气势。”
温赳侧身,捧着他的脸,仔细盯着羌近酒的眼睛瞧,如墨的眸子包裹在泛红的眼眶里,长长的睫毛还带着点湿意,不知道是刚刚洗脸的缘故,还是因为难受生理上克制不住的泪水。
不管出于哪种原因,总之眼前的是一个泪眼婆娑我见犹怜的娇美人。
“咳咳。”温赳清了清嗓子,试图掩饰想笑的冲动。
羌近酒哪里会不知道她的想法,没好气地拿开温赳的手,随后赌气般地把头偏向另一边。
温赳憋着笑,暗戳戳的把手放在身旁人的大腿上,轻抚摩挲,像是在给家里生闷气地大狗狗顺毛。
她腰背挺直,目视前方,对着司机说,“我们去市医院。”
羌近酒心底暗骂了句:道貌岸然的小妖精,一边挑逗他,一边装正经。
温赳要是知道肯定会大喊冤枉,在她看来,这种抚摸对方大腿的举动,是安抚示好,她还想着羌近酒一分钟之内就会主动说话。
结果,对方没说。
温赳微微转头,瞄一眼羌近酒,他怎么还不吭声?还在气自己笑他?
她缩回手,规规矩矩地放在自己大腿上。
腿上的酥麻款福利说没就没,偏着头傲娇一样暗暗享受的羌近酒:……
两分钟都不到,没诚意,真的是很没诚意地挑逗,羌近酒依然偏着头不看身侧的人,只是大掌探出捉到温赳的小手,放在自己大腿上。
他低声命令,“就放在这里,不准动!”
温赳垂眸看去,呵!不准动,那他握着自己的手在腿上下来回摸索难道是静止的?口是心非的男人。
嘴角扬起,温赳索性往羌近酒身上靠去,“累了,我眯会,到医院了叫我。”
羌近酒这才转过身来,手臂一伸,将靠在自己肩膀的人揽入怀里,“这样更舒服,睡吧。”
双手环住他腰身,温赳轻嗅,“舒服是舒服,就是香味重了点。”
“……先忍忍。”羌近酒摇下车窗。
温赳闭眼神的十几分钟,羌近酒把玩着她的长发,心有余悸,车子撞过来的瞬间,他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慌,万幸,温赳没有伤着。
但这次,绝对不能放过陆淼。
这时候来市医院,不仅是检查眼睛,也是防止陆家在陆淼的伤势上动手脚,逃过刑事责罚。
车刚挺稳,睡着的人突然睁开眼,她说,“阿酒,我刚刚好像做了一个不得了的梦。”
不得了的梦!
羌近酒突然紧张起来,“不是黑灰色吧?”
温赳爬起,忍不住楼主羌近酒脖子,亲了亲如临大敌的男人,“别担心,不是黑灰色,而是一件有趣的事情,陆知……”
羌近酒愣了会,随后笑道,“说不定是真的。”
两人对视一眼,决定先去手术室。只是他们刚下车,就看见两个大男人神情慌张地往医院里冲,正是陆文成和陆知。
一分钟前,陆文成接到了邱鸿雁泣不成声的电话,“文成,医生说淼淼情况很不好,可能有生命危险……”
这个消息差点击垮陆知,怎么可能呢?
车祸的时候,因为陆炎护着,陆淼根本没怎么受伤,只是被自己打了一闷棍,怎么会危在旦夕?!
两人憋着一口气,以百米冲刺地速度跑到手术室门外,拉起手脚发抖瘫坐在地上的邱鸿雁,“淼淼怎么样了?”
异口同声的询问,被一左一右拉起,六神无主的邱鸿雁突然颤抖得更厉害了,她摇着头,“不知道,医生——”
话还没说完,紧闭着的大门突然打开,一个护士急匆匆地跑了出来,“你们谁是病人家属?”
三人都凑上前去,爸爸妈妈叔叔。
“病人出现止血困难,血型是少见的ABRH阴性血,医院库存不够,这是病危通知单,你们谁签一下字。”
邱鸿雁一把抓住护士,“血不够就去调啊,多少钱我都给得起。”
话落,她又匆匆忙忙伸出手腕,“抽我的,我的行不行?”
“你是ABRH阴性血?”
邱鸿雁摇头。
护士又把希望放在另外两人身上,“你们两个呢,血型有符合的没?”
陆文成抖着手,一直盯着病危通知单上的ABRH阴性血看,他忽然抬头问,“医院是不是弄错了?我女儿是B型血。”
“血型都弄错,那我们市医院早就关门了。”
话落,她拿过签好字的病危通知单,转身要走入手术室,突然又被一人拉住。
陆知说,“我是熊猫血,随时可以捐献,你们一定要救她。”
陆文成突然捂着胸口,倒了下去,邱鸿雁吓得赶紧凑上前去,“文成,你怎么了?”
他抖着声音质问,“邱鸿雁,我是O型血,你是B,你为什么要一直骗我说淼淼是B型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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