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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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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八田哥,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麽吗?」

「怎麽?我帮忙削苹果,你这死胖子还不满意?」八田抬头,然後瞪了一下躺在病床上的镰本,带着些许无奈说:「不会跟萌跟实小时候一样吧?要帮你削成小兔子形状的?」

「不,你那个与其说是兔子的耳朵,还不如说是尊先生额头上那两根.......」镰本小声咕哝着,下一秒发现八田的手抖了一下,不顾自己骨折的脚,全身都颤动。

他惊叫出声:「啊,尊先生的须须断了!」

「没断!尊先生才没有那麽脆弱!」

八田最後一秒挽救了悲剧,然後回吼伤患,切了一声,抱怨道:「还不都是猿比古的刀太难用了。」

「我觉得用匕首拿来削水果本来就很奇怪啊.......」

「连个水果都不能削,刀还能干嘛?用来瞄准我肩膀吗?」

闻言,镰本下的屏住呼吸,觉得自己离出院的日子又远了,俗话言说者无心听着有意,最惨的是他根本不知道说者到底无不无心,要是附和之後反而被揍了怎麽办?但反驳感觉也会被揍啊。

镰本力夫不禁怀疑起人生,为什麽自己一叫醒来,就要做这种根本与自己无关的送命题?

而且看八田的表情,根本看不出个所以然来,从刚刚就一副面无表情的失神样,就好像坐在自己面前的人其实是安娜。

随着苹果的酸甜被牙齿咀嚼,他眼睁睁看八田又拿起了第二颗开始削得坑坑巴巴,镰本感觉好像有什麽不对劲,但在食物面前,所有事情可以妥协.......才怪!他猛然从病床上弹起来,许久没有活动的背部僵硬得发颤,镰本说:「怎麽看,八田哥你不应该坐在我的病床前吧?」

接着,他晃动了一下自己的右手,左臂固定着石膏,忍住刺痛指向隔壁,「你的病床明明在那里呀!」

「我现在没事了嘛。」

「蛤?你记得自己下午是因为吐血才被送来的吗?」镰本用笨拙的动作扶额,他不禁摇摇头,一个伤患用着复杂的眼神看像另一个伤患,「而且刚刚昏迷了整整两个小时。」

转瞬,镰本想起了当时的场景,还心有馀悸,他说:「你知道伏见的脸色有多难看吗?」

「他就差点像电视剧的黑道那样,直接掏出刀在医生脖子上威胁了!」

「好歹也是警察,不会那样做的啦。」八田回道。

「怎麽不会,他完全失去理智——不,完全是个失心疯了!」镰本流露出绝望,偷偷瞄了八田一眼,而对方连眉毛都没动一下,只是苹果连果肉都被削了大半下去,决定加大惊恐的语气,「真的超丶超可怕!」

不,不对,自己本来要说的不是伏见吧?

镰本下意识甩甩头,八田不解的看着他的动作,不禁问道:「猿比古给你阴影有那麽大?」

「虽然伏见那个人本身有很多问题,但现在重点不是他啦。」

镰本一边感叹美好的养伤日子结束了,一边气喘吁吁说:「是八田哥你到底什麽时候才打算去休息?」

下一秒,他无可奈何的祈求对方,「我拜托你躺回床上好好休息好吧,我把从家里的漫画通通借你看丶这里的慰问随便你吃都没关系。」

「为什麽啊?」

「因为伏见说要是不监督你休息的话,他就会让我永远出不了院加上——」镰本流畅的回答到一半,才摀住自己的嘴巴,发现已经来不及了,八田的脸阴沉下来,他连忙补充:「.......八田哥,你也别太在意,毕竟他也是担心你嘛。」

「所以,果然全都还是猿比古的问题。」

「话不能这麽说吧.......?伏见他也是好心的吧?」

闻言,八田挑眉,「所以,我应该在意你这死胖子出卖我的事情吗?」

「这丶这哪算什麽出卖呀?就算没有伏见,我还是会叫你去休息呀——呜呜呜,虽然苹果很好吃,也不要拿来堵别人的嘴啊呜呜呜!好吃!」八田一把对方压下去,然後把病床的固定锁松开,让整个床都平躺下来,镰本也只能跟着一起躺下,挣扎完全不算数,他只能大吼大叫着:「八田跟你做什麽啊?快让我起来呀!」

「不要再塞我苹果了啦!吃尊先生须须形状的苹果压力很大欸!」

八田歪头,他问:「嗯?那我削个草薙哥墨镜的形状?」

镰本跟着一愣,然後冷颤从脚底窜起,他怀疑的看向对方,「.......你不是不是在变相提醒我?上次摔坏他墨镜的钱还没赔,就算努力工作,分期付款也要久啊。」

要是加上医疗费用的话.......简直头痛欲裂,镰本发出无助的吼叫:「所以说——到底为什麽只是想耍帅,草薙哥还特地去买那麽贵的墨镜呀?」

「切,债主都已经跑了,你现在砸吧台都不会有事。」

「砸吧台的人是八田哥你自己,好吗?不要趁机推卸责任给我呀!」镰本瞪大了眼,「而且还是丢我去砸吧台!」

他不由得抱怨道:「可恶,为什麽草薙哥就没叫你赔钱过?」

是啊,即使会被揍,好像真的从来没有追究过。

八田一顿,他停下手边的工作,垂下眼一声不吭。

如果可以交出钱就好了,如果还有可以交出来的东西就好了。

镰本在自己眼前用手试探晃了晃,八田没有理会对方,心乱如麻,非常陌生的情绪又出现了。

他不知道怎麽办。

某些模模糊糊的悸动隔着一窗纸,小小的开口射进一道光,水花在池塘一荡漾,就会把八田好不容易沉淀的情绪翻滚起来,不知道该怎麽想,他已经不能再让肆无忌惮的热度穿透衣衫,最近没办法把对方抛诸脑後,草薙出云走之後,他反而更想念对方,乍看之下是合理的吗?

是合理的吧?如果可以把鼻酸和其他悲伤分开,那自己是不是就可以为他独占一份感情了?

因为不自觉的在撒娇,所以即使被特别对待,也没能传递到心底,这样想一想,自己还真过分呢。

无视自己的心情就算了,连别人的心情也要无视吗?

要是回想起来那一晚,可以走到更远的地方吗?

八田忍住难为情,迷迷糊糊的回忆里谁也不知道,那一天抓皱的床单为房间的地板添上惨白丶交错鼻息的呻吟隔着某个人的名字,八田想起来草薙一瞬间的停顿,他突然全都想起来了,肢体擦过肌肤的战栗,对方一口咬上锁骨,既没有剔透肌肤丶也没有纤细腰身,像两只困兽在被褥中打架。

出血的地方被温柔舔舐着,像是炫耀战利品一样,因为送不出礼物,所以只好霸道的在他身上到处留下痕迹,八田抱着对方的头放空,温暖的错觉好像在跟过去告别,草薙抓住自己的手,少许的急迫令他不耐烦起来,八田刚想闭起眼,就被拉住後颈丶被迫仰起头,他们接了一个充满血味的吻,牙齿嗑到嘴角,只要注视着那双眼睛,好像就会落入其中粉身碎骨。

镜子里的他整个身子湿漉漉,被酒拨了半边肩,本来敞开的橱柜,「啪」的一声被关上,草薙的手和气息随之而来,像要是把自己赤裸的钉在墙上,其实八田不晓得,他怎麽就交出自己的身体随对方摆弄了?从发生之後,就一直思索这件事情发生的原因。

倒是从来没有想过,草薙为什麽会抱自己?

八田不常闯进去对方的房间,但难免会有瞄到的机会,女性的长发和看起来名牌的口红,随着酡红攀上自己的脸,吠舞罗成员之间从来不会去问那方面的事情,私密而非所有人都会幸福的情事,似乎从草薙身边有时会变换的香水味就知道了,八田就看着这一切若有似无的发生,却从没想过会落在自己头上。

为什麽是他呢?草薙真想要做的话——

八田虽然不想这麽想,可是自己怎麽样,都算是很棘手的类型吧?

不,棘手不只是他自己,就算是能交往.......不,根本不可能可以交往啊。

如果八田的承诺说得出口,那他就有权力去选择别人了。

然而,这个能力在很早以前就被破坏了。

「说起来.......八田哥,赶伏见走真的没有问题吗?」镰本问道:「他看起来挺不情愿的。」

语毕,见到对方握紧拳,他不由得迟疑的说:「你们怎麽了?」

「又吵架了?」

「没事,这样才正常吧?」八田瞪了对方一眼,他说:「就算是我跟他,也不可能随时都黏在一起呀。」

不,伏见看起来就是想要跟你随时黏在一起呀!这麽肉麻的观察结果,镰本说不出口。

他只好试着旁敲侧击,「可是我看,你眼皮都快睁不开了,scepter4有那麽折磨人吗?」

「不就只是黑眼圈重而已吗?」

「八田哥,你要是真的受了什麽委屈要讲出来呀!是不是伏见那家伙仗着公职就不让你睡觉,还日日夜夜——呜啊啊!不要丢了啦!」镰本伸出手挡住对方的攻击。

多亏了八田时不时突如其来的事故,他快生锈的身体遭受到了很好的复健。

完全不知道自己被攻击的原因,镰本满头雾水的问:「等等,你用苹果砸我的脸干嘛?」

「蛤?现在你只有脸没受伤,当然砸那里呀。」八田卷起衣袖到肩膀,露出凶恶的表情说:「难不成,你还有其他地方,要我好好揍一揍吗?」

「欸?我问的是——为什麽我要被打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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