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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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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笒就像着魔了一般,一个劲儿想着怎生自家藏书这么多?怎生自己就那么勤奋刻苦艰苦卓绝地看过那本书呢?

他自己都想唾弃一番自己,明明该是个富可敌国没有天赋的纨绔子弟,怎么就那么好学呢?

还好,阮睿开了口,把祁纨绔从牛角尖里给捞了出来:“这药方漏洞太过明显,只要懂一点药材的,都该知道。若真是凶手所为,手段未免也拙劣了些。”

祁笒这才揉了揉眉头,自己这是在想什么?“秦沧是否知道这药方?”

“晏华君想来是没有在意的,毕竟这药一直是他唯一的弟子陶粒熬制的。”柳涳濛回答。

所以,这一切的矛头再次指向陶粒。“秦沧究竟是因为什么收陶粒为徒的?”祁笒这样问道。

是因为什么,能让秦沧收一个资质不算惊人,才情不算惊艳,就连同人相处也磕磕绊绊的少年为唯一弟子的?

但是目前能够确定,秦沧之死同鬼族脱不了干系。祁笒摇了摇头,秦族与鬼族可是死敌。丹藜随处可买,鬼族秘法可不是随处可见的。

再者,秦沧那乐竺又是从何而来的。

祁笒抬起头,看着眼前的几张面孔,一时不知该如何开口。整件事迷雾丛生,背后似乎牵扯出了不少陈年往事。

“至少,可以先把那陶粒唤来吧,这事怎么看都和他有着关系。”文昶左右看看,众人眉头紧锁苦大仇深,想是在思考一些他看不出的东西,终是按耐不住,小心地开口。

一声轻笑传来,文昶往笑者望去,见那厮祁笒松下眉头,说:“也是,无论陶粒说话真假,总该与他对证一番。”

语气端的是翩翩君子风范,可文昶分明从那笑声与眼神里瞧出这人心中的话:瞧,连小愣头青文昶都看出来了,这事儿简直蹊跷。

文昶刚想发作,一看母亲阮老俱在,只得重重的哼了一声,转身叫上小厮去接陶粒了。

被狠狠“哼”了一声的祁笒摸摸鼻子,噫,心中所想似乎被这小子看出来了。

……

文昶到了陶粒院子时,院子静得不像话。他小心翼翼靠近,却发现窗户没有关上,从外可以看到陶粒躺在床上,鞋也未脱,床帘未放,合衣而睡。

少年师尊死亡,日日受他人访问质疑,终究是累了,顾不得礼仪索性瘫在床上休息,连被子都没扯来盖上。

文昶委实于心不忍,不愿打扰陶粒休息,反正人就在这,还能跑了不成?明日再问。

这样想着,文昶朝小厮招招手,道:“陶道友这些日子累着了,我们明日再来罢。”

小厮想来是个知人心险恶世间冷暖的,踌蹰了下,还是提醒:“少爷,前堂一干人等着呢,再者…”小厮靠近文昶耳边,压低声音道,“说句难听的,这陶小公子若真有问题,指不定就是刻意给人看到他这疲于应对的一面,让人不忍呢。”

文昶侧过头,他并不觉得陶粒像小厮说的那样,却也觉得再拖恐怕滋事麻烦,只得狠了心敲门。

……

约莫一刻钟的时间,文昶同陶粒回到前堂。陶粒也知道自己嫌疑重大,干脆利落地交代:“我的确知这药方,但师尊也是知晓的。我曾询问过师尊,师尊回答我说,‘既是族长寻来的,照着用便是。丹藜和谯蓼共用,并也无害。指不定族长这药方有奇效呢?’”

此话一出,满座沉默。秦沧已死,陶粒所说的话也是死无对证,若是真的,那这秦沧,这秦族,是想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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