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1 / 2)
舒德音顿时有种很不详的预感:“你不会是……许厚璞?” 拜堂时她哪有心思去看新郎长什么样?只有个他在旁边鬼哭狼嚎的印象好吗?!
少年欣慰地为她鼓掌:“总算记起来了,我就是你夫君啊,媳妇儿。”
舒德音:“……我好像记得,你不太愿意和我成亲?”为何现在这么亲热?有点害怕怎么办?
许厚璞笑得像朵花:“拜堂的时候,你反抗得比我激烈多了。”
拜堂那天……连天都被染上血的那一天……
“祖父在府里么?”
许厚璞撇撇嘴:“这趟私自回来皇上本就不满,哪敢多呆啊,昨天就赶回西北去了。”
舒德音心中一动:“祖父他……是特地为了我们的婚事回京的么?”
“我咋知道!那谁,”许厚璞突地凑过来,“我以前怎么没听说我们有婚约,你知道这回事吗?”
舒德音往后靠了靠:“既然有婚书,应是长辈早有约定吧。”
许厚璞又向前凑了凑:“听我娘说,你不想嫁我,跑了两次,都被祖父派人抓了回来?”
舒德音:“……你知道是谁救……抓我回来的吗?”
许厚璞点头如捣蒜:“知道知道,是铁七,”说着,脸又黯然了,“我跟祖父求了好几年了,他都不肯把铁七借给我,结果你才进府,他就把铁七给了你,心偏到背上去了。”
舒德音:“……你说的那个铁七,他在府里吗?”
许厚璞蹦起来:“你要见他么?”
舒德音:“可以吗?”
许厚璞兴奋地狂点头,飞快打开窗,冲着空无一人的窗外呼唤:“铁七……铁七师傅……师傅……快来呀,我媳妇儿要见你!”
他的媳妇儿舒德音可以说十分想自请下堂了。
铁七不知从哪个阴影处翻出来,绕过迷弟般的许厚璞,往舒德音面前一站:“你……您找我?”
舒德音有些无语道:“……能否请您到外间稍候,容德音先更衣?”
铁七皱眉看她:“您以后是我的主子,不必对我这么客气。”就为了保护你,人家都不能重回好基友铁三的怀抱,从此君住长江头,我住长江尾……呸呸!这都什么鬼!总之,以后需要用脑的时候再也没人给奶一口了,伐开心!
舒德音回以礼貌的一笑,铁七一闪,往外间去了,留下个对着他背影膜拜的许厚璞:“我要有这么个护卫,谁不服就打谁,一定美死了。”
舒德音:“……你也出去吧。”
许厚璞嘿嘿一笑,故意上下打量了一番舒德音隐在被子里的身躯:“咱都拜堂成亲了,还回避什么嘛!”大概是有张漂亮的脸,竟不显得猥琐,只让人莫名觉得有点好笑。
舒德音醒来后被他这么东一句西一句打岔,梦里的沉重似乎远了一些。
她眨了眨眼:“铁七师傅一个人在外间,也没人陪他说话。”
许厚璞被她一提醒,喜笑颜开去纠缠铁七了。
舒德音拖着还隐隐作痛的身体下了床,伸手去拿床边摆放整齐的衣物,手被包得严严实实的,一时竟提不起衣服来,正犯难,一个婆子走了进来,先福了福:“婆子姓孙,是侯爷放到三少奶奶身边伺候的。”
舒德音大家出身,自然知道,当家人派来的妈妈意味着什么。
她抬手让孙妈妈起来,微笑道:“劳烦妈妈叫个丫头来,帮我梳头更衣。”
孙妈妈上前拿起衣服,帮着舒德音穿上:“这院里原本有几个丫头,因没当好差,侯爷让调到别处去了。这几日是婆子带着几个粗使丫头敷衍着。世子夫人说,等过几日您精神头好些了,再请二太太参考着,您亲自选几个顺眼的进来。”
舒德音坐在铜镜前,看着孙妈妈熟练地为她梳妇人头。孙妈妈的手很利索,一点多余的动作都没有,就跟她的回话一样。
她的话不多,短短几句,该让舒德音接收的信息,就都传递出来了。
院里原来的丫头被侯爷调走了,这是侯爷在告诉府里的人,慢待舒德音,是要吃挂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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