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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宽(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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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宴和波心都打听了一遭,愣是没问出来清心在二太太跟前献了什么计策。

舒德音也无法,府里府外的事情都多起来,她实在精力有限。

净瓶街的铺子已经入了手,用莫秋来的名义结了契,一大笔银子给出去,找合适的制香师傅就迫在眉睫了。

莫秋来为这事,大冬天的上火了,喉咙肿着喝粥都费劲。他是觉得舒德音信任他,可这么一件事,多少时日了,他愣是没办法,可不得焦虑嘛!

其实谁都知道,人才是难得的,天分这东西,不是谁都有的。

眼看着这样下去不行,舒德音索性叫莫秋来先制一批低端的出来,也不用上好的材料,就照现有师傅能做的来,也不打自家的牌子,只批发给各家铺子和货郎,先趁年节走一批量,多少是个进项。

消息才传出去,莫秋来就递条子求见,这倒是难得,舒德音借了许厚璞的院子,招待了莫秋来。

一进来,莫秋来就抖着手从衣襟里掏出一张纸,顾不得礼数,直直递给舒德音。

舒德音赶忙接了,一读之下,身子就晃了晃,上面写着:“大小-姐重伤!”

清河上来要扶住她,她挥挥手:“回去把银子和值钱的东西都带上,去红袖招找我。”

说着,脚不沾地往外走:“莫叔,您陪我去一趟。”

莫秋来紧紧跟在后面,两个人一阵风往大门处走。

没有对牌,门子自然不敢乱放人出去,舒德音面色沉沉上前:“谁敢拦我?!”

门子先怯了八分,舒德音直直往外走,门子步步后退,竟真让她走出门去。

莫秋来叫的车就等在府门外,舒德音上了车,又把莫秋来请进来:“莫叔可知是怎么回事?”

莫秋来并不清楚,他因要从舒灼华处拿脂粉香露方子,和舒灼华的小丫头榆钱儿还算熟悉,今日就是榆钱儿偷偷差人给他送信,说灼华姐姐受了大罪,伤势严重。

莫秋来自知能力有限,当机立断,来给舒德音传信。

舒德音咬着嘴唇,嘴里尝到深重的铁锈味,强自镇定下来,吩咐车夫:“走回春堂那条路。”

到了回春堂,她跳下车,冲到医馆:“我要找贵馆最好的外伤和内伤大夫。”

学徒都愣了:“到底是外伤还是内伤?”

舒德音声音发颤:“都要!”

坐馆的正有两位须发斑白的老大夫:“姑娘,你是哪里不适?”

舒德音上前拉着两位大夫就往外走:“大夫,烦请跟我出诊。”

两位老大夫被拉扯着,踉踉跄跄往外走,学徒赶紧给拿上药箱,递上车。舒德音也不进去挤着大夫们,坐在车辕,就让车夫赶紧走。

两位老大夫面面相觑,待看到红袖招的招牌,脸色瞬间变了:“胡闹!”甩袖就走。

舒德音拦住他们:“医者仁心,两位莫非要见死不救!”

一位大夫道:“这等脏污地,自有那蹩脚大夫来赚几个臭钱!小姑娘,你这般折辱我们,居心何在?”

舒德音哪有心情同他们分说:“铁七!”

铁七从角落闪出来,舒德音转身往里走:“把两位大夫请进来。”

铁七暗叹口气,自己算是彻底沦为三少奶奶的小厮了。可也没有抗拒,抓着两位老大夫拔腿跟上。

红袖招迎来送往,什么客人没见过?但舒德音这样的大家媳妇,倒真的没有见过的。

舒德音从前来,换的是男装,如今不加伪饰,丫头龟奴们都是呆了,又见铁七疑似绑架了两个老头子,气势汹汹进来,哪里敢拦?

舒德音三步并作两步冲上了二楼,直往舒灼华的房间去,哗地就推开了门。

阿绿正坐在床边,惊讶地转过头来,看到舒德音,先是一愣,瞬间就反应过来了,心里就念了句佛。

舒德音一看舒灼华在床上躺着,这么大动静都不曾起身查看,顿时心如刀割,扑了上去:“姐姐!”

阿绿让开身子,舒德音并不敢扑到被上,唯恐压坏了舒灼华,硬生生站住了:“姐姐!”

舒灼华昏迷着,只睫毛微闪,似听到了骨肉亲人的这句呼喊。

舒德音咬着牙,问阿绿:“是什么伤?外伤还是内伤?”

阿绿眼瞟着被铁七迫着进来的两位大夫,小心翼翼答道:“多半是内伤。”

多半!舒德音看大夫们:“哪位专精内伤的?”

就有个大夫不情不愿地站出来,被铁七一推,踉跄着,来到床边,舒德音已上前,小心地从被窝里拿出舒灼华的手,被窝应是暖的,可姐姐的手,冰凉。她低头握了握这只手,示意大夫来把脉。

大夫闭眼探了脉,还是一副不甘愿的语气:“这是肚腹受了重击,损了脏腑,幸得内脏不曾破裂,不然,哪还有命在。”

舒德音闭了闭眼,又道:“外伤大夫也来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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