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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气(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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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德音没说话,她不会等老天爷替她报应,有些仇,她定要自己报。

那头世子夫人听了清河回报,脸上不由就带出不悦来:“小三媳妇也是,遣个人去照看着也就是了,自己去那地儿守着,算什么呢?!”虽也撇不清这关系,但有这门亲戚是一回事,大家妇人踏足青楼又是另一回事了,传出去,要影响一府女眷名声的。

清河自是老老实实替舒德音赔了罪,世子夫人勉强放缓了语气:“你带两个丫头去替了你主子,叫她这便回来。”

清河犹豫了一下,回道:“只怕三少奶奶放心不下那头,不若奴婢禀告了三少爷,请三少爷去瞧瞧?”她也是想了一路,今日舒德音去红袖招并没有一丝伪装的,只怕已经传出去了,如今,只有三少爷出面,或可找补一二。

世子夫人想了想,也只能如此:“叫小三劝着她赶紧回来!”

清河自然应了,领了对牌,就上外院找许厚璞却是扑了个空,许厚璞跟同窗吃锅子去了,不定就歇在外头。清河暗道这三少爷真是关键时候都不靠谱的。无奈,只得收了东西又往红袖招去。

出大门时,遇着了一个人,正是那清心,她自从在二太太心中撒下了种子,算是把二太太给捏住了,今日又被二太太请来试探成凤成凰的大事儿。鱼已上钩,她便不再撒饵,只一味抻着二太太。

她要讨好二太太,对二房的人事,自是有所了解,见清河夜深出府,立马嗅到其中有故事,也不声张,悄悄地坠在后头,见清河进了红袖招,才回了妙音庵。

清河一来,先捧了新手炉给舒德音,把回府的情状说了,舒德音道:“此时顾不得那许多了,好在都知道我是什么人,说起闲话来,自然先编排舒家的。”

一个细弱的声音接口道:“编排舒家什么?”

舒德音眼睛一亮,扑了过去:“姐姐!”眼泪簌簌往下落。

舒灼华努力从被子里伸出手,勾起舒德音一滴泪:“怎么这么爱哭呢?”

舒德音也不去擦那眼泪,只絮絮道:“你醒啦,你醒啦!”

舒灼华笑道:“可吓坏了吧?”

舒德音老实点点头,依偎在被上:“再不准吓我了。”

舒灼华摸摸她的头发:“姐姐答应你。”

舒德音眷恋地感受着姐姐的轻抚,片刻,又抬起头来:“你饿不饿?”

舒灼华摇头:“什么时辰了?”

“快入亥时了。”

舒灼华一怔:“这么晚了,你怎么还在这里?”

舒德音没答,接过清河碰上来的粥:“先吃些好克化的。”舀起一勺粥,细细吹凉。

“这里有人照顾,不用你。你快回去。”

舒德音把勺子递到舒灼华嘴边:“我醒得的,来,先吃点垫垫肚子。”

舒灼华硬撑着半坐身,含了一口粥,用力咽了,道:“你如今是人家的媳”

话没说完,嘴里又被塞了一口粥,舒德音慢条斯理地投喂着姐姐,道:“你也知道我已经是成婚的人了?我是大人了,有成算的,放心。”

舒灼华被她一口接一口喂着,都找不到插话的机会,不由瞪了妹妹一眼,惹得舒德音抿嘴笑。

好不容易投喂完毕,舒灼华正色道:“好了,我不会有事的,你听话,回去吧。”

舒德音把鞋子一甩,钻到被窝里:“好暖和。”

舒灼华无奈地看着腻在身上的妹妹:“怎么还耍起无赖了?”

舒德音扭了扭,一副舒服得哼哼唧唧的惫懒样,舒灼华努力板起脸,立马就破功了:“只准躺一会子,可不能耽搁久了。”

能和妹妹钻一个被窝的诱惑,哪怕是对舒灼华来说,也是太大了。窝在暖暖的被子里,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好似,回到那无忧无虑的闺中时光,再也回不去的家。

两个人都没有说赵宽和舒灼华所受的折磨,舒灼华捏着妹妹的小身子,悄声道:“侯府也是体面人家,想必不会没起子乱来。你自己也需注意了,没及笄前,可不能同房。”

舒德音已被孙妈妈科普过了,自然听得懂姐姐说的什么:“我省得的,我还和三哥说好了,在我长大及笄前,他不纳通房姨娘。”

舒灼华刮刮她的鼻子:“就要这样,该争取的要为自个儿争取,可别先矮了一截,咱们不差着什么,也不欠着别人什么。”

“姐姐,你从前听祖父说起过这桩婚约吗?”

“不曾,似乎母亲和父亲都不知道的。”

“那就怪了。你说,”她凑到舒灼华的耳边,“会不会是侯爷造假了?”

舒灼华失笑:“那倒不至于,”她想起从前无意间窥见定远侯深夜拜访祖父,“应是祖父和侯爷早有默契的。”只是怕有些说不得。

舒德音嗯了一声,拉着舒灼华的手,包在自己热乎乎的手里:“我梦到祖父啦,他说我不乖。”

舒灼华噗嗤笑了:“你若现在起身回去,定会梦到祖父夸你乖的。”

舒德音才不会被她套路呢!她小小地打个呵欠:“好困,听不到听不到,我睡着啦!”眼睛闭得紧紧的。

舒灼华叹口气,帮她掖掖被角,罢了,就这样罢!今夜,她也着实需要,来自亲人的体温。

两个人就头靠着头,慢慢地,眼看着要睡过去,舒灼华突然道:“答应姐姐,只当什么都不知道,好吗?”这是怕她贸然报复,会闯出祸事来。

舒德音仿佛已睡沉了,半响,嗯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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