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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我既矛盾又痛苦,是我错得太离谱?爸不希望我待在他身边,他用我从没见过的眼光看我,说着令人难以置信的鬼话。妈,快来帮帮我,我该怎么办?

向您奉上一束花,贸然打扰是我的错,实在是过于苦恼了,所以就想来看看您。

祝您在那边也要快快乐乐,并且向您送上我最真挚的歉意。

妈,我爱你。

腹痛把阿斐从梦里拖醒了。

不知是什么时候,躺在沙发上不知不觉就睡着了。阿斐忍着痛意按亮手机屏幕,傍晚五点

四十,离他的打工时间还有一个半小时。

他艰难地从沙发上爬起来,按着肚子去厨房烧开水。

他忘记开灯,傍晚的光线有点暗,以至于他的双脚没有找到拖鞋的所在,他只好赤着脚缓慢地走去厨房,站在昏暗窄小的厨房里盯着水壶亮起的橘红色提示灯。

腹痛愈演愈烈,阿斐的手开始微微颤抖,他借着矮小的灶台勉强支撑身体,双手游离在黑暗中摸索放在厨房不知哪个角落的药箱子。

水壶发出最后的哀鸣,轰轰作响提示到它即将完成使命。阿斐摸到了药箱,努力曲**子翻找药盒。

止痛药。

滚烫的开水倒在了磕了个角的粗糙瓷碗内,还蒸腾冒着热气,阿斐抠出几片药,和着碗边缘的水轻轻啜几口,囫囵下咽。

腹痛在几分钟后稍稍缓解。

阿斐靠着墙发出奄奄一息的微喘,闭眼休息几秒后挣扎着站起。

他还要去打工。

没等他收拾妥当,家里的灯忽然被按亮,阿斐忍不住眯了眯眼。

紧接着浓烈的酒气伴着冬风从门口灌进来,斐妈扶着烂醉如泥的男人跌跌撞撞地走到沙发前。

“阿斐?你在干嘛?”

阿斐手忙脚乱地收起散落在厨房灶台面的药盒,将它们收于医疗箱里,塞回了原处。

“没事,妈。我爸怎么了?”

斐妈将喝醉的男人扶到沙发上,盖好被子后替他关上了明亮的大灯,轻声招呼阿斐:“进来房间。”

“怎么了啊?”阿斐坐到破旧的办公椅上,疑惑地看着她。

“你爸被辞了。”

“......什么?裴旅他爸不是回来了吗?”

“是啊,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一回来第二天一早就叫你爸出去了,你爸出门几小时后就给我打电话,什么都不说就叫我过去。我一过去就看见他在公园的长椅上坐着喝酒,我问他他也只说失业了。”

“失业......了?”

“没事啊,要不妈明天去小吃街找个随便什么工作干吧,不然咱家就真的没收入了。欠魏家那钱爸妈会想办法还的,阿斐你只要读好你的书就好了,别担心我们......”

暮色降临,只开了台灯的小房间抵不住将至的黑夜,阿斐有些看不清他妈的脸,他眨了眨眼,有点湿润。

刚下肚的止痛药好像失去了功效,疼痛在他的腹中重新掀起波澜,阿斐咬了咬舌,试图让自己清醒几分。

他听见楼下那户老爷爷准时地打开了新闻频道,五楼的小孩又开始每日日常的嚎哭,客厅的酒臭透过门缝渗进来,他甚至开始觉得楼下饭菜的油烟味也还好了。

斐妈又说了什么,他听不清了,他的口袋还装着昨晚赚来的几百块钱,此时此刻他感到那块贴着钱的皮肤发出了炽热的温度。

“妈。我不想读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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