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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旅也蛮惨啊，怎么他们班上的人帮着柯一武啊，早看柯一武不顺眼了......”

“喂喂喂，怎么回事？裴旅也被打了？？喂喂喂别挤了啊！”

阿斐猛地抬头，眼神一扫，在黑压压的人群中寻找裴旅。

“怎么了？下面怎么回事......你站在这，我下去看看。”

季瀚歌看到了下面的动静，他把话筒交给旁边的人，弯着腰从台侧下了台，朝这里走过来。

阿斐满手的血，疼痛让他回过了神，终于意识到了自己在干什么。

他松开了手，把掌心的血往校裤上一擦，所幸伤口还未太深，他握起拳，把伤口和疼痛攥在掌心里，迅速寻找到人群喧闹的焦点位置，朝那里冲了过去。

“喂！他妈的给老子让开！！”

“裴旅？！别他妈动裴旅啊——”

“......同学？麻烦让一下，别往里冲。”

有人伸手拉住了阿斐的手臂，正如那天裴旅拉住他的手臂制止他一样。

那人抬起了头。

“我是学生会的季瀚歌，由我们来处理斗殴事件，麻烦同学站到一边等待了。”

拉住他的手用了力，想把阿斐扯到一边。

阿斐没有动，他看着季瀚歌。

“放开我。”

“......请你配合我们一下，站到一边吧。”

两个人都没有动。

周围的人群却动了，一阵推推搡搡后，有人往外退，有人继续往里挤，两人都被前后矛盾的两股力量挤进了人群中央。

还隔着几层人幕，阿斐看见了裴旅。

他躺在地上，一只手挡在眼前，校服被扯乱，另一只手的手掌根好像蹭到了地上，划出了蹭伤的血迹，柯一武双手撑着坐在一边，喘着气。

“裴旅！！！”

阿斐拼了命地往里冲，用手拨开人群，手掌上的血沾到了不少人的校服上，季瀚歌在后跟着心头一惊。

“同学？！你手怎么了？怎么这么多血......喂！！”

裴旅听见了他的喊声，他抬了抬手，露出眼睛往阿斐这一望。

阿斐停住了，季瀚歌没刹住车，猛地撞到了他身上。

“怎么......了？”

“帮我送他去医务室，拜托你了，拜托......”

阿斐转过了头，在季瀚歌耳边低喃一句后与他擦肩而过。

“喂？？同学你的手怎么回事啊？喂——”

阿斐攥住掌心的伤口，转头往外奔跑。

刚才那一眼，他看见裴旅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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