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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魏归速度蛮快，裴旅把饭吃完收拾了一下桌子，回来就看见魏归推给他的名片了，他拆了瓶果汁，咬着吸管点了好友申请，备注直接写了裴旅大名。

季瀚歌那边没有回应，估计没看手机，裴旅先去洗了澡，洗完澡回来才看见季瀚歌刚通过申请，给他发了个问号。

“早上没问清楚，孙彬你大概懂？”裴旅打字。

“嗯。”

“所以他才追着你不放啊，究竟啥事啊？”

季瀚歌没马上回，裴旅盯着屏幕看了一会，心想这人怎么爱忽然掉线。

然后季瀚歌给他打了个语音电话。

手机震起来的时候，裴旅差点没拿住，险些葬送了才陪伴自己一年多的新机，他站在房间门口缓了一两秒，看着房间窗外楼宇亮起的灯，出了一瞬的神，才匆忙接起了电话。

季瀚歌先开口，声音隔着屏幕乘着电波，带着点裴旅家wifi的延迟卡顿，唤他的名字：“裴旅？”

“啊啊啊？哦哦，你怎么直接就打电话了我还有点没适应......”裴旅捧着手机挠了把头，才发现自己刚洗完澡连头都没吹，就把电话接起来了。

“打字太麻烦，我想直接语音电话和你说会比较清楚。”季瀚歌顿了顿，“你有事吗？或者我一会再打？”

“哦哦！那个......我得先去吹个头发，一会再打给你行吗，我刚洗完澡。”

“行。”

裴旅正准备挂，又想了想，迟疑了：“要不我开静音吧，你等我一下，就几分钟，我好了就叫你。”

季瀚歌刚戴好耳机，正准备挂了电话听会音乐等他，闻言也愣了愣，把耳机重新摘下来放在桌上，开了扬声器：“行，你开静音吧，我不急。”

“好好好等我一下啊。”

晚上八点四十五。

裴旅那边大概是已经来了静音，静的出奇，季瀚歌的房间里没开灯，只有放在桌上的手机屏幕莹莹发着光，他什么也没干，就坐在椅子上，一只手撑着下巴，往一边的落地窗外看。

他看见远方的光亮，那些来自各个家庭的窗口的，那些洒落在交通道路上的，那些城市里坚强驻守的一部分。

窗外的亮印在他的玻璃上。

季瀚歌感到了那份安全感，那份踏踏实实，让他在别人的光亮里寻找到安定的安全感。

他从不畏惧夜色。

裴旅的动作确实很快，季瀚歌听见他关了静音，手机扬声器里出现了几丝杂音，可能是因为裴旅那边也很静，裴旅自然就觉得季瀚歌注意不到这点声音，他没有马上开口。

但季瀚歌听见了，他等着，在相比之下更加静谧的环境里，他耐心等待裴旅开口。

大概过了一分钟？还是四十几秒，季瀚歌也不知道为什么裴旅要犹豫那么久，但此刻他难得的有足够的耐心，去等待这个被他无意时憎恨过的人，说一句话，开一个口。

或者就是这夜色给了他这份耐心。

电话那头的人小心翼翼，在季瀚歌身处黑暗望着眼前的灯火通明时，在一片沉寂里，季瀚歌听见他小声地试探，带点希望地询问。

“我回来啦，你还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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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在在在在在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