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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生伴身侧(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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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音域与音色都超越了一张普通的七弦琴该有的水平。

白鹿跪伏下来,好像在倾听琴曲,喉咙中发出低鸣不时应和。

这就是它久远前所奏的,最后一曲。

……

微雨点滴,水洼涟漪阵阵。

它微微抬头。

一把破旧的油纸伞遮住了那人的面,她赤足踏来,白纱轻漾。

她俯身,露出了一双沉渊黑眸。

冷,却不寒骨。

就似深夜清辉映水。

她摸了摸它的前额。

轻,却携着暖意。

它主动扬起头,蹭了蹭那只手。

她是这么温柔的人啊。

……

同样的曲,不同的人眼中映出了不同的景。

梦中的她撑着伞,站在他的身后。

“下雨了。”

“别哭了……”

“不碍事,伞面脏了再洗就是。”

他蓦然转身。

白衣的她微笑着静静地看着他。

仿佛等了他许久。

……

非常君早在白鹿温顺下来时就已收招。

他转身,江无云正步入亭中,琴已经负在身后。

白衣衣角与黑色披风的袍角交织相映。

她拢了拢领口,朝他微笑。

恍惚间,非常君觉得她的白发好似又多了几缕。

琴曲早停,沉浸其中的人仍旧未醒。

非常君有些遗憾:

“只弹了半曲。”

江无云无奈道:

“这把琴不足以支撑我弹完一曲,我也没想到今日会用到它。”

她稍稍侧头,望向已然起身,看着她的白鹿。

那双鹿眼水润润的。

非常君稍微思索,推测出了个大概。

这只白鹿恐怕并非是真正的“鹿”,只是某一种器物成灵,借鹿的形态显化。再联想无云所描述的最后那一战,她以琴为器,莫非这只白鹿便是那把琴的器灵?

非常君所猜已经离真相不远了。

“荆扬,你怎么会在这里?”

江无云有些惊讶地问。

荆扬步过来,转圈蹭过江无云的手臂。

“等你。”

它,或者说,他的声音略微低沉,若以人类来论,大约是中年人的声音。

非常君看见一人一鹿亲昵的举动,目光顿了片刻。

江无云顺势摸摸荆扬的前额。

“怎不回去天坛找花姬?”

“吾怕若是你回来找吾,会与你错过。”

江无云哑然,有些歉意:

“抱歉。如此久才来。”

“无妨。”

荆扬晃了晃鹿角,上下打量方才轻易困住他的黄衣人一番。

非常君微笑:

“在下人觉·非常君。”

“嗯……好小子,敢拐我们家的无云。”

“不敢。”

非常君温和道。

“咳,”江无云觉得气氛有些不对,轻咳一声,“扬叔,阵眼……”

“哦,阵眼。”

荆扬前蹄轻踏,一道流光自他体内升起。

“之前无云你与长庚在战后都自玄默之间不见,我就干脆吞了幻阵阵眼守在此处。既然等到了你,我便该继续我的职责。”

荆扬的目光转向江无云背后的琴。

江无云与非常君对视一眼,非常君挥袖将那道流光收起,瞬间便觉已然掌握此处幻阵。

江无云转向荆扬道:

“扬叔,你不如回转天坛吧,这些年辛苦你了。你也看到,我身边有人守护,也无需你再化作琴弦随侍。”

荆扬是江无云的琴弦。

“吾是你的琴弦。”

他道。

最后一战,琴身乃星辰之力所化,琴弦就是荆扬。

沉雪遗弦的名号并非空穴来风。

拈雪成弦,雪中精灵自愿身化琴弦,从此伴随灵者左右。

直到那一战,长庚身灭,江无云重伤,寄托神魂于伞中,玄默之间的空间洪流在最后一击的能量激荡之中,又将“衍岁流华”直接卷出了玄默之间。

因为江无云最后将荆扬送出了玄默之间,他方能无恙,多年间守护此处,又收集溢散的力量,化作了非常君第一眼所见的弦琴。

江无云忍不住揉了揉眉心。

“这样,扬叔,你不如先回天坛一趟,替吾向花姬她们报平安,之后你吾再汇合如何?”

她知晓荆扬的性子,阻止八成无用。

而听闻荆扬在此守候多年,倒也使得她有些不放心天坛那一边。

她有意不曾回去,是想着前缘已然了结,花姬不应当受她束缚。但此刻看来……报一声平安也好,否则怕会辜负了一些心意。

白鹿沉思片刻,点头答应:

“好。那回来之后,吾该往何处寻你?”

“便往觉海迷津之后的,明月不归沉吧。”

※※※※※※※※※※※※※※※※※※※※

你们还记得,棋老邪跟解锋镝去找饺子下棋的时候

初天之乡那个九色鹿吗

说实话,我觉得那个建模有点辣眼睛

咱们就,白鹿吧

偷偷加了分卷,这一卷大概就是卿卿我我秀秀恩爱的一卷吧……

不要问我什么时候走仙魔剧情……遥遥无期……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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