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来的清明番外(2 / 2)
盲女靠着他的后背,安然而温柔。
非常君带盲女回了魔教。
无人置喙,他们都慑于鬼主的狠绝。
盲女仍旧安安静静的,牵着他的手,很听话。
他知道盲女好像不是那么开心了。
“不习惯吗?”
她坐在他的腿上,靠着他的胸膛,任他的手顺过夹雪的青丝。
“还好。”
“唉。”
非常君叹了口气。
“等一等。再等一等……到时吾站在巅峰,你吾自然可以光明正大,脚下便会是人间美景。”
盲女张了张口,好像想说什么,最终又什么都没说。
地冥潜入魔教,带走了盲女。趁他“扮演”非常君的时候。
他差点儿一掌了结那几个糟心的下属。
然后再去炸了永夜剧场。
可是越如此想,他就越冷静。
他按照地冥信上所邀前去赴约。
魔教教主不屑受地冥威胁,亲自动手,一掌将自己心爱的女人打落悬崖。
这件事为江湖人所津津乐道。
非常君知晓自己这一掌是雷声大雨点小,知晓崖下有人接应,知晓她当会安然无恙……
可他还是慌了。
他怕她怪他无情。
草草与地冥演完了戏,非常君立刻赶回了玄黄岛。
“吾知道。”
盲女踮起脚,在他唇边落下一吻,笑得像是偷了腥的猫儿。
天迹杀了地冥。
非常君沉吟片刻。
时机将近。
天迹倒在血泊当中,他冷然剑指的时候,内心里满是疯狂。
哈,神皇之气又如何,最终不还是败在了他的计谋下。
所有的不公与鄙夷,就由他自己来一一讨回。
他没能下得去手。
因为有人扯住了他的袖角。
不必转身,非常君就知道是谁。
他表情冰冷。
“汝要阻止吾吗?”
“先生……”
盲女的声音委屈。
非常君心头一颤,还是转身。
他下意识地尽量让自己的面上显得柔和,希望那沾了血迹的面目不要那么狰狞。
然而看到她闭着的双目的时候他才想起来,她看不见。
非常君的心内又泛起了阵阵抽痛。
盲女好似下了什么决心。
她开口唤道:
“非常君……”
在舌尖绕了千百回的名字终于出口,晴天霹雳,更炸在了非常君的心中。
周围的世界因为禁忌的打破而缓缓消弭无形。
二人同处黑暗。
“无……”
她的手指竖在了他的唇间。
她摇摇头:
“一个名字,时间剩下了已然不多了。若再出口,就枉费这瞒天过海、好不容易的一面了。”
非常君紧紧抱住了熟悉的人影,不再做声。
吾不出口。汝……麦走。
他把头埋在她的颈间。
他微微颤抖,最终还是忍不住小声呜咽起来。
“吾想你了。吾想你了。吾……”
她轻柔地回抱住他。
“吾知晓。吾在。”
一双在世界尽头的黑暗相拥的人。
“时间……到了。”
她有些不舍道。
非常君抬起头,眼睛微红,声音嘶哑。
“汝……汝还有什么心愿……”
他最遗憾的,是在她走之前没有机会将这一句话问出口。
她抬手抚上他的脸庞,用指尖一点点描摹那熟悉在心的轮廓。
很认真。
“吾想……再看一眼……”
你。
话未完结,已然飘散如烟。
非常君睁眼。
已然是乌啼月落。
他有些茫然,头还隐隐作痛。
唉,果然不该因为今日是清明,便在午时饮酒。
本来只是在房内,恍然忆起了她在的时候,便想小憩半刻,没想到……
他起身时看见了枕边的水渍。
自己的面上略微冰凉,似乎还有泪痕。
他怔在那里,维持着这个姿势一动不动。
“哈。”
他低笑一声。
无云。
是因为吾在惊蛰念叨你许久,今日又去祭奠你,惹得你不耐烦了吗。
还特意来梦中与吾相见。
他有些无力地躺下,以手覆眼,又低沉地笑了起来。
胸腔里发出的无谓的声音,好像是笑,又好像是抽噎。
后来的一段时间,非常君都在有意无意地关注,是否有治疗五感缺失之症的方法。
有许多都是并不对症。
后来他找到了一篇残章。
是一对精研术法、修为已至先天的夫妻所留。
妻子先天神魂有缺,视力受损。
两人创出一道缔结神魂契约的术法。
以吾之魂,补汝之缺。自此往后,吾为汝眼。
可惜此术法太过特别,需要用到之人极少。又因其涉及神魂,是以施为困难,需要极其精准的控制力,以及施术者与受术者互相的、全然的信任,传到最后,便只剩下半纸残卷。
无妨。
非常君摩挲着纸页。
有时间时便将其补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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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i
迟来的番外不知所云试试新风格hhhh
OOC属于我【捂脸
发现无云和瓜的身高差了吗……
亲亲要一个踮脚一个低头hhhhh我也不知道咋就写成这样了【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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