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1 / 2)
圣诞节过后,阿利安娜咳嗽的毛病总算是好了很多,奥瑞利乌斯每周寄回的信件,因为远近问题开始出现落差,不过对于足不出户的阿利安娜而言,每天收收信,写写日记,看一本书,也算是丰富多彩的一天了。
偶尔阿不思下课回来,也会感慨,这几年阿利安娜看过的书恐怕比自己还多,不过自己的小妹妹不能使用魔法,不然怕也能成个什么学者之类的。
眼看着圣诞节后两月就到了情人节,没了之前麻瓜战争的影响,霍格沃茨内迎着春天开始绽放的小花朵们,都随着春意荡漾起来,原来奥瑞利乌斯在学校时也收到过不少情人节的礼物和告白,他还为此总结出了一句歌谣。
一年级最弱小,边旁跟着凑热闹。
二年级懂事了,多看少说没烦恼。
三年级看不破,插科打诨八卦多。
四年级好日头,榭寄生下成果硕。
五年级要考试,图书馆里配对多。
六年级看未来,订婚有意局面阔。
七年级学年终,有事没事总想说。
——《霍格沃茨恋爱指南》
介于这个歌谣是被奥瑞利乌斯写在了纸片中,夹进了图书馆的一本日常教材里,翻阅的人多了,也就慢慢传播了开来,而这个撰写者也从一开始的学校学生,变成了某个神秘人物或幽灵。
现在一看要到情人节了,阿不思摸着鼻头发现,自己还真有点想儿子,这算算也走了四个月了,应该快要回来了。
这年的情人节正好是周六,得到假期的学生开始肆无忌惮的欢闹,守夜的老师在这样的晚上总能抓到好几对结伴夜游的情侣,阿不思在情人节前一天收到了奥瑞利乌斯会回来的信件,看看寄信日期,也就这两天了。
到是阿不福思对于这个节日没什么感觉,一是他根本没有个喜欢或者追求的对象,二吗,就是阿不福思对于这一天的营业额非常满意,不少情侣在酒馆里喝到开心后就会大方的给点小费,然后相携而去。
为了自己弟弟的恋爱问题,阿不思操心了差不多七八年,最后眼看着奥瑞利乌斯都开始有人告白了,这件事也就这么过去了。按着阿不福思的想法,他就这样开个酒馆,攒多点钱,和阿利安娜两人平平淡淡的过一辈子挺好,至于儿子什么的,他在奥尔迪身上已经付出了所有的爱意,之后再有孩子说不定也没那么喜欢了。
拎着皮箱站在灯火通明的猪头酒吧门口,奥瑞利乌斯憋在胸口的难受突然地震般的喷薄出来,虽然阿不思很疼爱奥瑞利乌斯,但是这些情绪里也因为阿不思的常常不在,而多了几分恐惧。
扯着嘴角嘲讽的笑了笑,奥瑞利乌斯绕到后院开门上了楼,从他有记忆开始,阿不思抱他的次数是最少的。在阿利安娜还没醒来那会,每天叔叔都会带着他跑来跑去,后来阿利安娜醒了,阿不思陪了他没多久,霍格沃茨的教授应聘同意书就寄了过来,之后他们两见面的日子也缩减到了每周一两次,尽管因为讨人喜欢,奥尔迪没少去霍格沃茨里串门,可那会阿不思的心思却已经不是属于他一个人的了。
小孩子一个人无聊的时候就容易胡思乱想,奥尔迪和那些好奇自己怎么出生过的小孩一样,他也担心过自己会不会是爸爸从外面捡回来的,有一天爸爸会不会不要他。
自从有了这个想法后,奥尔迪就越发的黏起阿不思来。
“情人节快乐。”
站在门口刷拉一下变出了整整一个房间的鲜花,奥瑞利乌斯对着屋内吓到的阿利安娜,使坏的笑了起来。
“小姑姑,我回来了。”
抖下外套上的寒意,奥瑞利乌斯穿着高领线衣轻轻的抱了抱阿利安娜,触手的瘦弱嶙峋又尖刻,藏在发髻后的眼角酸疼了片刻后,奥瑞利乌斯整理好情绪又笑眯眯的摘了朵花给阿利安娜。
“你都没告诉我要回来了。”
上一次写信时,奥瑞利乌斯还在南非的纳马库兰,说要看看传说中的上帝花园,那里本是沙漠,在一年累计雨量达到100-200毫升时会突然诞生美景,只有在特定的时间里才会出现,遍地鲜花美丽不可方物,然后十天内就会彻底消失。
奥瑞利乌斯这次去的不凑巧,没有看到沙漠花园,为此他还写信和阿利安娜抱怨过。
“等我下次计算好了时间,在花期的时候带着小姑姑过去,当地人总说能看到上帝花园的人,运气都不会差,一定会得到保佑的。”
“你忘记自己是个巫师了吗?保佑我们的应该是梅林吧。”伸手好笑的戳了戳奥瑞利乌斯的额头,阿利安娜被小侄子抱了起来,那个原来连走路都不稳当的小家伙这会已经是和他爸爸一样强大可靠的男人了。
“那么请永恒的圣王和梅林保佑我,可以带小姑姑一起去见证上帝的造物。”
咧开嘴嘿嘿嘿的笑了起来,奥瑞利乌斯每走到一个地方,就会把那个节气能看到的鲜花采摘下来保存在行李箱中,等他回来了再一股脑的翻出,数量多的瞬间就铺满了阿利安娜的房间。
“那你还得准备个门钥匙,不然带着我肯定赶不及的。”摇着头窝心的笑了起来,阿利安娜也知道自己的病多来自无法改变的抑郁,有些事看过一次了,到了第二次却还是无法改变,心情自然好不到哪里去,但现在至少还有奥尔迪。
等阿不思回了家,奥瑞利乌斯已经洗了个澡睡下倒时差了,阿不思轻轻的开门进去,房间的窗帘还没拉,屋里透着点隐隐的星光,坐到床边借着微光打量了一下奥尔迪,虽然也才几个月,但在外面生活自然没有家里的滋润,之前养的白白嫩嫩的皮肤这会不但粗糙了,还晒黑了不少,手背和手腕那里都出了分界,也不知道他到底是在太阳下站了多久。
“爸爸。”背对着阿不思蜷缩在床上,奥瑞利乌斯其实并没睡着,对方进来时他就感觉到了,只是心里憋闷着一时赌气也不知道说些什么来。
“怎么了?”
在外面跑了一圈,吃了苦头和委屈回来自然是要倾诉的,可奥瑞利乌斯乱七八糟的脑袋这会也找不到什么适合的表达方式,以阿不思的聪明自己再怎么拐弯抹角也会被听出来,这么自暴自弃的想了想后,奥尔迪干脆转过身,看向床边那个熟悉的男人。
“我见到格林德沃先生了。”就算知道对方的身份,奥尔迪也没法称呼他为“父亲”,他有太多的疑问,随着秘密一重重的解开越发的厚重繁多,这会差不多可以堆上砌海了。
“他和你说了什么?”
“他说要我继承他的事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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