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待观望(2 / 2)
“我今天遇到成哥了?”何无由双臂攀在桌面上。
“谁?”何无由理之当然的没有解释这个人是谁,断定他知道,向季荣眉头凝结,想从中挤出些线索。
“成意染。”何无由轻微一笑,声音稍微颤抖着,不知道是太过兴奋还是别的什么原因。
向季荣象征式地点头,接着吃饭喝酒,何无由失落的情绪在彼此无言以对中漫延,他预备畅谈的冲劲瞬间低微。
向季荣遽然放下酒杯,红色的液体激荡起伏,险些溅出,疑惑确认。
“成意染?”向季荣已坐如针垫,佯装想起是有这么个人。
向季荣内里的慌乱掩藏的太妥当,何无由端正身板,鼻头因猛然高涨的情绪**了几次,惊喜道:“你想起来了,我说过,你原来还挺在意,以为你印象蛮深的,今天在住院部肠胃一科碰见的,他在探望一个朋友。”
“你们聊什么了。”
何无由想了想,突然拉下嘴角,神色低落地摇了摇头,情绪改换过快,眼内还残留着怪异的快乐。
“没聊什么,五年都没见了,想不起聊什么了。”何无由无奈一笑。
向季荣万分紧张的心忽地镇静,可仍旧恐慌,他怕何无由从成意染的行为举止中察觉些什么,即便有约在先,再三要求成意染绝不再提尽量隐瞒,陆长年必须得为何无由活着,活在深巷里。
向季荣咨询过百千中可能治疗病症的方式,但是没有那一种胜于陆长年活着,何无由尚能自控自我怀疑中,是因为陆长年活着,他是何无由的希冀,一味良药。
虽苦却让他保持清醒。
向季荣是在反道而行,他不想让何无由面对希望为之破灭,他了解他,有如躁动地火,他怕何无由在自我怀疑中崩溃,崩溃至死。
稀里糊涂的,就在某天某刻幡然醒悟,何无由就化为绕着心口上的脉络,向季荣也怕心滞。
向季荣像在逃避,故意转移话题:“五年未见,确实也没什么说的。”
何无由缩起脖子说了声“好冷”,起身关窗,辩驳道:“别这么说,也不是没话说,就是不想说而已,我有错在先,他挺烦的。”
“你有什么错。”向季荣给一边给自己添酒,一边不以为然道:“人之常情,都能理解,你忧人自扰罢了。”
向季荣不值一提的腔调,让何无由经受过电击似的。
何无由无声摇头不再说明,向季荣不该是被挡在他的世界禁止入内?哪一方疏于职守错放了他,他立时无语,前先得意忘形了,一不留神忘却了与他本是不同道,半句都嫌多,刚不久,颇显温馨的交谈逐渐退散,他就成了独自在台上癫疯卖傻的小丑。
何无由一阵子困惑,最近,他常常误入这种让人浑身暖和的错觉中。
他趋近与某个人,某一时再回过神,他又是向季荣,然而不再是情绪不定喜怒无常的向季荣,他开始长时间平静地凝睇着,何无由会胆颤,惊骇中思索应对,比如,笑的充分甜腻,动作讨好一般足够柔软。
“想了,就回去看看。”向季荣走到一脸变幻莫测的何无由跟前,双手附在他鬓角处,安抚着。
何无由任他来回抚触,轻微摇头,小声说:“再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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