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癔症2(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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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癔症2

春梦秋云,聚散容易,何无由有时会将离愁哀怨归咎于缘已至此,命里难违。

从某个时间点开始,何无由已模糊与陆长年同睡一室时窗外的光景,及纠葛十四年的生活氛围。

可有些记忆却分外清楚,它们对你的冲击如此强烈,宛若造就了永久无法抹去的伤疤。

陆长年惯用小心翼翼的眼神瞧他,眼角稍微下垂,喜爱的视线积在眼眶,没办法假装忽略。

被监视似的照顾,让何无由懵懂而无措,随着年纪渐长,有力量可以攀爬到探究世俗的墙上时,你才领悟乱花渐入迷人眼的意境,蓦然陷入了自我纠结,开始有意识地质疑。

其实,没有依据断定所相处的事物有不对的地方,前提是,你竟学会怀疑审视自己。

会情不自禁地将整个身躯挪到你所不知道的世界那面,不思归途,忘乎所以。

以至于惋惜,大千世界,何等灿烂,却被阻隔于巷子那堵墙外,简直暴殄天物。

何无由已生贪念地站在这堵墙内,他单一纯粹的思绪蠢蠢欲动。

这条巷子让何无由无望,渐渐,这里的一切都在对比之下显得黯淡无光。

事先筹划,何无由开始徐徐渐进表现出反感怠慢。

何无由先忧虑巷子中的杂乱无序,人色麻木,再而与陆长年在一起的无所适从,与墙外随处可见的光滑亮丽景象截然相反。

而陆长年像被激流淘汰至岸边日光暴晒棱角尖锐的石头。

一身刮痕,形态奇怪。

可陆长年坦然自若,他习惯与邋遢不修饰的自己,他终日碌碌无为自得其乐,他挺不起他的脊背,实在负重过多疼痛时最先想到的是席地而坐,不是克服和坚持。

何无由无语,他明白习惯很可怕,他及时遏制住改变陆长年的想法,他突然庆幸,他可以唾弃供他小时撒欢的巷子,却无法彻底无视陆长年。

何无由心无底气去带动陆长年,他将身体陷入竹凳时的神情,他的岁月静好仅仅而已。

然而,可何无由不行,想要接触乃至能拥有的期望强于任何一种追求,墙外五颜六色的光芒时而气势汹涌,仿佛永不会衰弱。

没有时间思前想后,你忍受着来自情意的谴责,它会控制你去凝望巷子的犄角旮旯,促使软化你的去意已决,让炊烟淹着你决绝的视线。

依然丝纹不动,稍微眨眼,一切,顷刻间都被执念抛之脑后。

不对,不是一切,除了目含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的陆长年,何无由忌惮对上他的双眼,滚烫沸腾,他撇不清与陆长年的关系。

这种关系让何无由不敢深想,哪怕陆长年手脚并用,神色挣扎恨不得将自己揉到他的身体里。

何无由疑惑中感受着从未体验过的愉悦,十六岁那年,他被某种念力驱使低头俯视,陆长年一米九几的身体宛如巍峨险峻的山,微微晃动地乱发似是峭壁上的繁木,诧异地盯着他迷恋地卷动吞吐,他当然知道这是男人才有的东西。

何无由只会身体燥热,脑中一团浆糊。

十六岁那年,他才猛然清楚,他们这种行为被生物学上定义为交配,确切来说只能算**,有违自然法则忤逆传统观念的欲望。

何无由淡定地瞧着陆长年伏在他身下,含情脉脉地将他泻出的欲望舔舐干净。

何无由想不起来什么缘故会使当时的自己不曾惊惶,那个年代,少年**萌发,看一眼平面中的亲昵图像都会面红耳赤。

何无由无所谓,或许天生易于沉沦。

何无由得逞地想,陆长年是个对他展露欲望的男人,他必须强调,是一个男人。

他不知道为什么会有凯旋而归畅快感。

身体坚硬,皮肤有粗糙感,五官深刻,何无由攀着陆长年的肩膀,双腿紧紧地箍在他腰上,上下颠摇中观摩着他,他不敢正视自己,他清楚他在做一件背德的事情。

何无由餍足,他把这种关系比喻为没有解药内含狠辣剧毒的互相蚕食。

他掰着陆长年的脸让他正视自己,他会激烈地挣脱,如同失心疯,全身骨骼咯吱作响,但竟能避免大开大合的动作撞到何无由。

陆长年,你和我离开这里?何无由唯独舍不下他。

何无由斥责,我要同你恍惚度日躲在这巷子里腐朽,你倒瞧瞧外边的累累荣华。

何无由就站在那堵墙下侧耳倾听,继而忍不住额头磕在墙面上,他等陆长年愤怒地拦住他时才消停。

独独舍不得陆长年,何无由有阵子束手无策,他像趴在陀螺上,被外界与陆长年的不予回答轮番抽打。

就不能一起离开吗?

他的温柔在晦暗的小巷子如人造太阳,虽比不上墙外光彩璀璨。

何无由认定这辈子都寻不了这么个人。

可何无由终究还是厌倦了,他禁受不住自外界的撩拨,让他大开眼界,使他应接不暇。

因向季荣的当头一棒头昏目眩,何无由被猝不及防的禁锢缓不过气。

洞晓了**之外不可妙言的好处,他为掩盖肮脏的行为辩解,他刻意淡化陆长年对自己的作用。

何无由蜷缩在陆长年布满汗液的怀中接受他的进入,感受他急促的呼吸及挥之不去的快乐,他疑惑,怎么不再痛快且淡而无味。

其实知晓,他害怕沾染他人气息的身体被嫌弃。

陆长年依然不看他,只会源源不断给他安抚,很爱他,却不似爱人之间的情感。

何无由突然间恼怒,陆长年眼里的我是什么?也是纯粹的泄欲对象。

俨然,何无由从未换位思量,那年,对于陆长年之于自己充当着什么角色。

何无由咬牙切齿,不断地抱怨何故贱卖身体被折磨,不求高人一等,就等同你,不再忧愁柴米油盐的平淡生活。

然而,何无由都理不清缘由,却敢把求不得强加在陆长年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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