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癔症2(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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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无由22岁之后,习惯于被向季荣像狗一样按在浴盆镜子上、马桶上…,只要他想要,就必须配合着翘起一条腿,任他贯穿穿刺,他屈辱不已,可也无法回头。

陆长年不为所动,不敢踏出巷子。

何无由自为聪敏地得出总结,我们终究不算一条道上。

自此,何无由读过很多书,接触了五花八门的人,似是烈酒苦辣却能让你过一轮醉生梦死,跃下那堵墙,走出狭隘的巷子,看到了宽阔的大道,熙熙攘攘的人流。

何无由稍微松懈,不得不感叹果如所料。

巷子像被现实世界隐藏的丑陋斑点,拉起一道墙意图蒙蔽世人短浅的视线。

在一段时间里,心中不止地嘲诽不舍陆长年的自己。

他的情感被限制在变异的责任里无法自拔,像是重复地附着上保鲜膜,紧紧裹着不透气,维持着暂时的新鲜,一旦撕开,细菌滋生的气味扑面而来,可它们表面色彩仍能混淆耳目。

只消半刻,就会露出马脚,色素沉淀,脉络萎缩。

何无由从陆长年这辆脱轨的车上撬窗落荒而逃,等逃出生天的欣喜慢慢消失,他视线到处,只有渺茫。

好像有什么东西遗忘在了那里,他搜索身体催动记忆回想,但一无所获。

何无由停在一家精品店的橱窗外,瞧着玻璃反射里的虚像,顿时失神,这是谁?他闷闷自问。

是何无由,他甚不理解却能流利回答。

这是哪?要去什么地方?做什么事情,见什么人?疑问接踵而来。

何无由触碰橱窗上的投影,它环抱身躯,压抑着折磨人的疼痛一样,徒然失去理智,疯狂地撞击橱窗,暖黄色的灯光顿然碎裂迸射,割裂影子。

被撕裂的错觉秒速传播到实体,何无由叫嚣反抗,歇斯底里地呼喊。

---你看清楚了,我他妈是一个男人,你到底要我怎么做?

为什么?何无由咒骂,难道被缚在了那恶臭的巷子里?

陆长年只会用他那波澜不惊目光看,费尽口舌不愿跨出那间逼仄的小店,哪怕一句责问都不肯施舍。

耳内轰鸣,好像陡然断开的信号,眼下一片密密层层地的花点。

何无由一如平常,察觉不出内里疮痍,他拢了拢衣服,不动神色地体味着繁乱思绪肆掠后的后遗症。

每一块肌肉都跳动不止,缓缓移步试着能否正常行走,盲目四下查看,眼失焦点,来往行人宛如快速移动拼装的马赛克。

许久,何无由转身确认,目光被巷子口怪模怪样的石狮子吸引,他登时似被无法磨灭的现实操控,同手同脚地抚摩着冰凉刺骨无形似有形的石块。

它们蹲守在巷子门口,凶神恶煞,尖细的獠牙明晃晃的,倒真有钙质光泽。

栩栩如生随刻都会反扑似的,何无由不知道它们监管的目的强烈抑或护庇考虑在先。

何无由恶心延伸至石狮脚下巷子独有的沉重阴湿的光线,他明明心思穷尽逃离。

何无由羞于论及想回去的想法,难道要把忍辱负重的7年毕现跟前求证。

“我没错,为什么要被别人评断是非功过。”何无由嗫嚅,意在提醒自己,说到底,自己也非圣人。

越不过的是陆长年这个坎,而不是藏污纳垢的巷子。

随着渐增的岁月,昔日微不足道的障碍已高耸入空。

何无由的**会因想念陆长年结实的身体而高涨,从他明知有错却贪图欲望的眼中看到了不同于亲情的情绪,炽热到宁肯飞灰湮灭也不会逃离的感情。

他惯纵陆长年藐视法律的妄举,他们彼此沉默不语,心无旁骛地行走在刀尖上。

他能不闻不问不相干的人,却躲不开生活的深远辽阔。

何无由明白,以后的生活不能苟活于**,甚而一时无法确定爱不爱陆长年。

陆长年却尤为明显的逃避,他强硬的将不啻于畸形的感情参合在责任里。

陆长年只会无趣的叨叨絮絮:“我要照顾你,这是我的责任,是我的义务。”

何无由不会从陆长年的行为处事中得知,他们是在认知错乱中**,需要安全套?万一撕裂感染?

陆长年冷静到缺失人类该有的情感,俨然化为动物本能追求地肉体缠绵之中的欣悦。

“**会蛊惑人心,却不会影响陆长年。”何无由自嘲,奈何抱怨再多,他依旧眷恋每一次的销魂滋味。

和向季荣给予的天壤之别,何无由痴迷陆长年那瞬间的脱胎换骨,粗野**却视他为宝物。

何无由靠在巷子墙面上,昂头抬眼,天地被巷子分割,有坐井观天之感,而心心挂念的陆长年就在巷子的某一角落。

你会像我一样,掏心掏肺地想你,会在难忍的**中自欺自人地想你。

何无由胸有成竹的决定,陆长年会。

又狐疑陆长年怎么会?他倚靠在门边的寡淡模样,浑身上下无不无情无义。

何无由从始至终就知晓,侥幸心理着实让他失去了分辨能力。

这件事看似坚固可靠,却在慢慢无形中动摇,时间,在稀释曾经牵连彼此的信任,在两人之间设下无法横跨的沟壑,只留下用做观望且不断缩小的洞口,何无由战战兢兢的瞄着,几乎像变态地扒着看,直至伤眼。

何无由不甘心,从不被承认的执念伺机燎着。

陆长年故作高深莫测,也不去坦诚。

你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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