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登徒子（3）（1 / 2）

待柳溯吃完了早面，陶尘来到他窗畔，抬手扣了扣窗沿，唤他一道出门。柳溯快步蹬下石梯，从腰侧掏出一面方巾，低头边揩嘴边问：“你要去哪里呀？”

“停尸房。”

柳溯脸色一变，忙弯腰捂住口鼻：“不是吧，我才刚吃完饭…”

“没事的，”陶尘笑着将他揽起，“孙省还有全尸呢，傅大娘那种皮开肉绽的都看过了…”

“别说了。”柳溯捂紧他的嘴巴。

陶尘支吾着扒下他的手，来到停尸房外，推开半损的木门，一大股腥酸扑卷而来。陶尘猛地皱眉，一把抢过柳溯的方巾，挡在鼻尖，朝孙省匆匆扫了一眼：“他居然是左撇子。”

柳溯讶然：“你怎么知道的？”

陶尘道：“你看他左手握那么紧，被扎的时候定是拿左手挡的…”

话未说完，忽然间颈侧一凉，陶尘忙抬起手，一把攥住了柳溯的指尖：“你干什么？”

“看，你用的是左手啊，”柳溯两眉弯弯地笑道，“我戳的是左边——孙省脖子上的血块便是在这里。”

“有道理…”陶尘皱着眉回头，凝望向苍白的尸身，“那他…”

“我去看看。”柳溯转身，朝丛竹深吸了一大口气，来到孙省身旁，摸了摸他的两手。又疾步走出门来，朝陶尘道：“是右撇子——右手有老茧，左手没有。”

“原来如此…”陶尘目光一闪，“风遥，你去把孙省的街坊请来。”

“哦…”柳溯迟疑着点头，“那你呢？”

“我去狱里看看，”陶尘刚行一步，忽又转过身来，支着腰打量柳溯，“怎么，还要我陪你不成？”

“当然不，”柳溯忙往后退，“请街坊这种小事，自然不用你亲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