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血手接白刃(2)(1 / 2)
傅兰玉张着口,目光四散,如一只冻坏的麻雀,面朝黄土地栽倒。
知黎呆滞了片刻,忽然爆起一阵嚎啕,哭声如暗雷轰顶,于低矮的木栏间冲撞徘徊。
陶尘将刀踢出半丈远,跨过知黎,挟住柳溯的腰,支着他站起身来。条条暗血钻出肌肤的空隙,沾腥了二人紧贴的衣袍。
回到斋舍里,鲜血已染了半边身子。郎中替柳溯上药,拿布条缠了几层伤口,将手臂裹成了一只白粽。柳溯咬着枕头,牙关发出酸响,额角的大汗如霜打叶。
待包扎好了柳溯,郎中取来包在布里蒸好的刀,牵过陶尘的手,一刀挑断了伤口的皮。
陶尘蒙眼惨叫;郎中的手怔住:“大人,这不痛的,看着吓人而已。”
柳溯膝行上前,捂住陶尘的眼;拿未伤的手腕抵向他面前,塞进了陶的牙关。
“这是什么?”陶尘倒在他肩头,“你的手吗?”
柳溯点头,发丝轻拂过他的耳畔:“其他东西你肯定嫌脏,就咬我的手吧。”
“快拿开,”陶尘挣扎,“我会咬得很重的。”
“不怕,”柳溯的双眼压住光亮,“我不怕痛的。”
陶尘支吾着咬上他的手臂;牙关留了缕缝,脖颈仰得笔直,瘦骨若隐若现。
郎中勾了抹药,涂上他的血口;陶尘指尖一阵抽搐,牙关咬紧。柳溯后背微微颤抖,气息加促了几分。
郎中止住了血,轻咳着望他道:“记得要换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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