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一如从前（1）（1 / 2）

家人赶到的时候，雪贞正跪在县老爷面前，泣不成声，磕头诉说昨晚的事。

县老爷靠在藤木椅上，掌心捧着茶杯，眼珠不时朝雪贞一瞟，不时又低头呷起茶来。

听说孙省如何扯了她的衣裳、捂住她的嘴巴，县老爷拈住稀疏的胡须，闭目摇头、嘴角咂动，仿佛有茶烟撩动耳廓。

“恳请大人为小女做主，杀了那恶贼！”雪贞唏嘘着下拜。

县老爷昂起下巴，嘴角紧锁；他的目光，套在了疾步前来、满面通红的大娘身上。

兰玉搀着母亲，跨过高高的木槛；傅大娘上前，一把扯落雪贞的头巾：“贱人，你敢私出家门！”

雪贞脊背一颤，抽搐的肩头顿时寂静。

傅大娘抬起小脚，猛踹向雪贞腰窝：“还敢说这些不要面孔的话！”

“欸，娘…”兰玉拉住母亲衣袖，却被她拽得前倾，像一头被策了脖子的牛。

“放肆！”县令猛地击案，房间内霎时寂然；傅大娘膝窝一抖，连忙跪在了地上。

“闹成这样，成何体统！”县老爷压着眉头，像是画上的门神。

傅大娘连连叩头：“大人恕罪，小女胡说八道，民女怕大人误会…”

“误会什么，”县官打量她道，“孙省奸污了你的女儿，你没意见？”

“什么奸污，是她乱讲，”傅大娘涨红了脖根，“孙省不过是碰了下她的肩膀…小女节烈，以为被奸污了…”

“哪只碰了肩膀，”雪贞咬牙饮泣，“大人，民女说的句句属实！”